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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仗着化魔之身,故意不理会我的进击,很遗憾,化魔之身这种妖术,我已经见识过,所以我不会再上这个当了。”早在昔日对战段覆拒翼的时候,池棠就见识过虻山化魔之身的厉害,现在身为一个乾家斩魔士,稍一思量,就可知如苻生这样的身具魔性之君必有化魔之身。所以,对于苻生在面对自己时仍不闪不避的大喇喇的自信,池棠当然知道缘由何在。然而直到剑尖及脑的一瞬间,池棠才突然施展出破御之体的力量,这是一个计谋,苻生中计了,在他感觉到对方破御之体突然显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就这样,被池棠一击而中。
手刃暴君,池棠却没有觉得多快乐,那些妖魔,那些食人无厌的妖魔,好像是真的离开了,自己的复仇之路,并没有结束。
带着多少有些萧索的失望之意,池棠举步离开。
王猛正对苻坚耳语:“只说已将暴君幽禁,废为越王,先不将其死讯宣召天下,陛下即位登基才是要大事。”苻坚若有所思,缓缓点头。
徐猛、鲁扬,包括魏峰,都敬佩的看着池棠,没有想到,江东负剑士如此了得,一招而斩勇冠当世的独目暴君。只有薛漾,还是那种淡定的笑容,两手向外一摊,这是乾家弟子祝福和问候的手势。
池棠也是淡淡一笑,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觉得后心剧痛,一柄硬物从背后直刺而出,肩头能看到一块凸起的金灿灿的戟尖。
全场人面色大变,池棠在倒下之前只听到一个声音:“朕有天命庇佑!岂是凡夫草莽可伤?”
眇贼不是已经死了么?池棠想回头去看,几乎穿透身体的金戟却同时横里一卷,带着飞溅的血肉,池棠一声不吭,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本该已经丧命的苻生带着阴冷的笑意,气昂昂的当前一站,一身金甲烁烁生光。手中金戟横指,戟上池棠的鲜血还在滴滴答答的流下。
“喝!”几声怒吼,魏峰和鲁扬、徐猛一揉身,已经冲了上去。
薛漾快的将倒地的池棠扶起,暗运灵力,输入瞑目不起的池棠体内,一脸焦急之色。这是怎么回事?转瞬间胜负易势,池师兄竟已气若游丝?
苻坚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王猛虽然吃惊,却还方寸不乱,急忙示意,左右数百名部曲私兵层层叠叠围上,将苻坚护在人丛之中。
即便是本已大放悲声的羽林甲士此际也震骇的呆看着苻生和几名侠士斗在一处,他们知道,无论什么人,在遭受了那样的重击之后,绝没有复生的可能,可现在这天子却还勇猛的和敌人交战着,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他……已不是人。
苻生的金戟稍一挥动,便是呼呼的劲风,徐猛只交击了几招便感觉到虎口巨震,险些拿捏不住手中犀剑,不由心惊这暴君的神力惊人;而鲁扬则因为先前在莹玉阁和卷松客的大战,本来体力就未恢复,现在和苻生交战,纵有破御之体的力量却也抵挡不住,堪堪几合胸口就被苻生金戟划开一道血口,踉跄后退;只有魏峰,仗着卓绝武艺和苻生周旋交斗,一时未露败象。
魏峰自己清楚,纯以武艺,自己倒还不惧,可是对方每一戟都是进击搏命的招数,然而自己反攻过去时,那暴君却又不招不驾,浑不以为意,魏峰心知有异,不敢托大,只得全力遮拦自身,静观其变。
薛漾搭了搭池棠的脉,还有心跳,苻生的金戟虽然透体而过,但幸好在行将入体之时,池棠出于习武者的本能,自然而然的让了一让,戟尖从心肺要害处偏过,但即便如此,池棠肩胛至臂膊处几乎尽被割开,褐衫被染成了深红色。苻坚和王猛也奔过来看池棠伤势,早有几个医官抢上为池棠包扎伤口。
“池英雄伤势如何?”苻坚眉头紧锁,一脸关切之情。
“禀王爷,虽是要害处未伤,但左肩已开,几近透体,还需调养些时日。”医官说道。
王猛则对医官耳语几句,这是他在华山隐居时自创的疗伤偏方,颇具效验,便让医官火着力调制。
薛漾心急如焚,又看场上魏峰等人陷入苦战,便对王猛道:“王兄,我师兄交给你了,我去助魏兄,那暴君有古怪。”
苻坚急道:“孤王令众军其上!相助各位。”正要下令,却被薛漾摆手阻止:“暴君身具妖魔之体,寻常人难奈其何,不要枉送了性命。”
苻坚心知薛漾所说有理,可眼看着一众军士站在当场却又相助不得,不禁甚是焦急,还是王猛规劝了几句:“陛下,还看伏魔之士手段,我们便替他们掠阵就是。”
薛漾一抽锈剑,剑尖现出青芒,飞快的迸向苻生,直到这一击的出现,苻生才第一次收戟架隔,真正防了一招。薛漾不给苻生任何凝神反击的机会,锈剑展开滔滔不绝的攻势,一时间,锈剑和金戟的交击之声连绵不断。
这一下,魏峰也腾出手来,他是何等的武学造诣?早看出破绽来,暗红色衣袍一展,全身鼓胀运气,觑准机会,聚起全身劲力,一记挺戟直刺,短戟所向,正是苻生面门上的创口,这是池棠一剑所造成的创痕,现在虽然已经停止了流血,但魏峰清楚,只有通过这个创口才有可能伤到苻生,成败就在此一举。
这一招已是魏峰毕生功力的体现,便连薛漾也是一惊,一股威灵之气从身前带过,薛漾暗自点头。又出现了,又是一位在紧要关头才激出潜能的人,这位扶风烈戟士,果然身具破御之体的力量。
苻生惊觉魏峰短戟及面,可魏峰这一招势若奔雷,又哪里闪避得开?“嘭”一声闷响,短戟入脑,劲力在苻生脑内一涨,苻生仰面便倒。哐啷一声,头上的金盔落在地上。
成功了?魏峰一喜,可薛漾却仍然面色凝重,就在苻生倒下的一刹那,薛漾便嗅到了一股森然的阴气。
乌云不知什么时候遮盖住了整个夜空,宫城的灯火将场景映照的像被鲜血涂抹一般的腥红。
倒地的苻生腾的又站起身来,头披散,遮住了面容,只能看到面门上变得更大的创口,可是这创口并没有再流出血来,而是呈现出几道裂痕,诡异的向着脸庞四周延伸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