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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不知道的,可是你告诉了朕。在看见墨轩的那一刻,朕便意识到了一件事,墨轩不是墨沉舟的骨肉,他分明是轩辕家的人!那么墨沉舟隐瞒朕的事儿,便有可能不止这一件了。
之后便是顺藤摸瓜地查下去,那么朕知道熏衣是秋芫的女儿,便也算不上是难事。”
桔荧惑看着脸色苍白的男子一脸淡漠地说出惊人的真相,轻叹了一口气:“难怪墨沉舟会想法子断了你的子嗣,你这人多智近妖,他若是想成为西戎大汗,不除了你,又怎会安心?”
“多智近妖么?只怕也不见得,朕当年若是对墨沉舟有一些戒心,也不会落入这般难堪的境地,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秋芫被墨沉舟逼死!”
白河愁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仰脖灌下一壶烈酒,不再去看桔荧惑。
桔荧惑知道白秋芫的死是白河愁一生中最痛恨的事,便也没有计较白河愁对自己的冷落。
她只是拿了银刀子从烤羊腿上割下些许嫩肉盛放到小盘子里打算喂给白河愁。
白河愁见状,轻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莫非你真打算做朕的宠姬么?”
桔荧惑摇了摇头:“我只是做好我应尽的本分罢了,既然我答应与你共同谱写这场局,便不会中途退出。”
白河愁一笑,将羊肉尽数嚼烂咽下,不再多言。
这是一场戏,他是戏子,桔荧惑也是戏子,而墨沉舟,则是戏外人。
这也是一场局,他是执棋者,墨沉舟也是执棋者,而墨轩熏衣还有墨轩都是决定战局胜负的棋子。
两人正用着膳呢,有内侍跑进宫殿,一脸焦急。
白河愁见状甚是不悦地问道:“你这奴才是忘了规矩这两个字怎么写了么?”
内侍一惊,当即跪倒在地:“小的……小的知罪,可是大汗,你一定要等小的把战报呈上再治小的罪啊。”
白河愁一哂,朝内侍招了招手,示意他将战报送上。
内侍跪着将战报送上之后,便低头保持沉默。
白河愁取了刀来剖开信封,取出战报来展开,当下便怒火难抑:“好啊,好啊,墨沉舟真是好样的!朕真是信了他的邪了,竟真的以为他是个会用兵的人!”
内侍额头浮上了一层虚汗,心道难怪送战报的将士一脸沉郁了,感情是因为打了败仗!
白河愁已然是怒极,他可以理解两军交战伤亡难免,但是西戎这分明是被东墨完虐啊!
要知道他以前任命墨沉舟的手下东征的时候,西戎将士伤亡可没有现在这么多。
当下他便沉下脸道:“来人,朕要传旨!”
桔荧惑看着盛怒的白河愁叹了口气,轻笑道:“大汗既然要下旨,妾身还是回避的好。”
白河愁摇了摇头:“你回避做什么?留下便是。”
桔荧惑一怔,到底是留下了,只是眼底划过了一丝疑惑。
她知道白河愁和她在做戏,只是她已然分不清这些时日,入戏的人到底是白河愁还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