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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舞示意王若曦将慕容相放在床上,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装着的小型针管,还有几小罐白色的粉末,及几只透明装的小药水。
欧阳舞将药水注入到粉末中,使劲摇了摇,待混合均匀后便都吸入针管中,给相儿的臀部稍稍消毒,便对着扎了下去,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极是娴熟。
王若曦震了下,似是疼在她身上一般,只是看着欧阳舞那般淡然的模样才按捺住没动。
待针管内的药水完全注入,欧阳舞利落的将针管拔了出来,将针管丢弃后,轻轻的拉过一旁的薄被,给慕容相盖上。
欧阳舞对王若曦轻声笑道:“等会儿再用棉签喂他些水,等发些汗便好了。”
“谢谢你舞儿!”王若曦拉着欧阳舞的手连声道谢。
而只慕容还有些愣愣,看着欧阳舞似是不确定般问道:“相儿,他真的中了毒吗?”
王若曦冷冷地望着慕容云殊:“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女人么?你终究不信她对我们的孩子下了毒!”
慕容云殊的脸色完全苍白,口中似是囔囔:“怎么会,怎么会……”
他几乎是完全不相信般地看着欧阳舞,见她点头,神色越发黯然转过了身去,踉跄的往外走,她临死前的景象历历在目。
她的口中不停地吐出血沫,她的脸苍白如纸,她抓着自己的手,缠着声音说:“云殊,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我从来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儿。”
“云殊……是王若曦她害我,是她害死了我。”
“云殊……你要替我报仇,云殊……”
他当时根本就不相信那样温柔的女人会下毒,他看到的只是王若曦拿着长剑,一把刺入她的胸膛,脸色凶狠。她的那番说辞,他根本不相信,他的儿子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呵!
可她,竟然,真的对相儿下了毒吗?
那他,这么些年,他做了些什么?
为了一个外人,他毁了这个家!
慕容云殊踉跄地朝门口走去,这般出去,云殇有些不放心,便紧跟着出了去。
夜重华王若曦抱着欧阳舞哭泣,便朝欧阳舞递了个神色,也出门了。
打了针后的慕容相烧渐渐退了,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裹在被子中的小小身躯显的愈发单薄,王若曦看着便在一旁频频的擦拭着眼泪。
欧阳舞替慕容相掖了掖被角,再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脸色也是舒缓开来,已不似先前烧的那般厉害了。
回头见王若曦神态凄苦,便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对于王若曦,初见时她便极是喜欢,那般脱俗冷清的女子,不应被这事捆了手脚。
欧阳舞伸手拍了拍王若曦的手,以示安抚,王若曦被抓着欧阳舞的手,神情有丝感谢,道:“舞儿,如果不是你,我或许这一辈子都不知道相儿中了毒!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整日为相儿担心,没一夜是睡的安稳的。”
欧阳舞淡淡的笑,道:“若曦你不必如此,相儿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他的眼神一瞥,便见门外一袭白色衣角闪过,欧阳舞的唇角抿起一丝笑意,似是想起什么般道:“说来慕容医术也是极好,这么些年来他……”
王若曦的神情有丝落寞,在听到慕容之后脸上闪过一丝怨恨:“他自那女人死了之后,常年都在外边不回家。说来也是,他身为神医,却治不好他儿子的病。他甚至一直以为是我这做娘的狠心,才会报应在儿子身上……”
欧阳舞安静的聆听着,似是好奇般问道:“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竟让慕容这般痴迷?”王若曦眼泪止不住的流,轻轻的擦拭了下眼角,她如今已将欧阳舞当成姐妹,想起那个女子心里便是怨毒,这么多年藏在心里的事,心里的苦,便全部倒了出来:“那是个淡到素雅,却又狠到极致的女人。慕容初把她救回时,她便与我姐妹相称,我瞧着她那模样,也是极喜欢她,甚至真心的想将她当做姐妹。可人心终是隔了层肚皮,不过才一段时日,便渐渐的露了马脚。她人前人后做事不一,对慕容更是多次表现出爱慕之情。我与慕容虽是青梅竹马,但感情却也平淡,不过是纳妾之事,哪个大户人家没有呢,我当时想着,若他们互相喜欢,不如成全便是,可……”
说着王若曦的眼神中愈是愤愤,说出的话更是咬牙切齿:“相儿极喜欢荡秋千,却不想又一次竟被我我看到她偷偷地割掉了相儿秋千的绳子,还有一次甚至故意带相儿到河边,险些……我自是要去与慕容说,可不想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却抵不过那女人的三言两语,慕容被那女人迷的神魂颠倒,只要她说什么便信什么,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我讲多了他对我便愈是不喜,可那女人仍觉得不够,那次,我看到她往奶娘的食物里下毒,我终是再也忍受不了,便一剑了结了她的性命。”
“后来我的相儿便一直生病,原来竟是早已被下了毒,我若当时知道,我即便是来世不能为人,我也要将她挫骨扬灰!我,从不后悔杀了她。”
“若曦,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欧阳舞问道。
王若曦脸上神情坚毅,道:“若有半句虚言,便让我不得好死。”
欧阳舞脸上带着莫测的笑,道:“可都听见了?”
王若曦疑惑的看着欧阳舞,不明白是何意。却听得门被推开,抬头望去,便见慕容苍白着一张脸便进来了,脸上尽是悔意,他原是想再回来看看相儿,却听到了这番话。
他被人蒙蔽了双眼,心里一直怨恨若曦狠毒,若曦性子冷清,从不与她说过她养育相儿的辛苦,如今想来,这么多年他为这个家做过什么为相儿做过什么,这么多年来,他竟是如此荒唐!
慕容直直的走向王若曦,到了跟前才艰难的道:“若曦,这么多年……你,能不能原谅我?”
王若曦将脸撇向一边,不愿再看他一眼,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倔强地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这个男人,她王若曦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从来都不信任她,所以,他配不上她。
慕容见王若曦不肯原谅,便缓缓地跪了下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子只跪天子父母
可慕容却这般就跪下了:“若曦,不管你信不信,我对她从未有过半分男女之情!我之前气你恼你只是因为……”
“慕容云殊,你不要与我解释,我一句话都不想听!”王若曦凉凉地笑起来,“从小便是由我付出,我累了!以后相儿会是我的依靠,我对你,已经彻底死心。”
“若曦,我求你……”
欧阳舞叹了口气,轻轻地走出了房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分,只是这夫妻两人因为一个误会而成为宿敌,究竟是因为感情不深,还是彼此不信任,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只能又他们自己解决。
欧阳舞一出门,便看见夜重华倚在屋外,温柔地看着她,而一旁云殇笑嘻嘻的站在一旁。
欧阳舞将房门带上,缓缓的走至两人身旁,夜重华带笑的看了她一眼,云殇重重地拍着夜重华的肩膀道:“你干嘛不将她早点娶回来呢!你看慕容这对夫妇,愣是蹉跎了五年的时光,你的王妃一出手,慕容便幡然醒悟了,这会儿什么都解决了。虽然吧,现在若曦说些口是心非的话,但是他们两人重归于好,是迟早的事,至少误会解开了嘛!”
夜重华脸色极是得意,亦是笑眯眯回看着云殇:“那是自然,本王的舞儿自然是绝顶聪明。”
说着,暧昧地在欧阳舞的脸上拧了一把:“哎呀,舞儿,你竟然有这般能耐。”
欧阳舞看着夜重华那副夸自家孩子般得意得不得了的表情,很是无语。
“对啊对啊,特别有能耐呢!”云殇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来做了个打针的动作便又是兴奋的道:“哎!嫂子啊,你说你的医术哪儿学的,这么戳一戳就好了,怎么这么厉害呢,多么严重的病你都能治得好!”
欧阳舞被逗乐了,禁不住唇角一勾:“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夜重华牵着欧阳舞的手回去,倒是想到了什么:“舞儿,你不告诉他,能不能告诉我?”
欧阳舞忍不住装傻:“什么?”
夜重华恨恨地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不告诉我就算了!”
“也是东晋国的奇巧淫技啊!”
“你又敷衍我。”
欧阳舞歪着脑袋看了夜重华半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重华,你信不信我?”
夜重华连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信!”
“所以……那不就好了嘛!”
夜重华:……
或许有一天,当我全心全意地相信你,我会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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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几天很忙哟~字数神马的~又熬夜~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