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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一样了,他也知道皇帝最近很喜欢一个宝贝,从不让人碰也不让人见,而现在他又见识了另外一个宝贝。佩戴在男人的手上,不禁散发出一种贵气与阳刚之气,这样的东西,他也十分拥有,根本就不是李芸菲那个蠢货说得那般只是一块废铁!
皇上自从佩戴上这块表之后,脸上的表情完全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对欧阳舞是极其和颜悦色,还特地让曹公公赠了她一柄玉如意,玉石通透而明亮,雕工精美,一看便是价值连城。李芸菲站在一旁呆呆地站着,艳羡地看着欧阳舞手中的玉如意,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明明都是皇上的媳妇,为什么待遇差别那么大。
夜重华在一旁看着眼神狡黠的欧阳舞,不禁无奈摇头,她还真会演戏呢。
皇上把玩了一会儿手表,突然瞥到李芸菲恼恨的神色,又抬头看了一眼夜非熙,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不过这抹不悦很快就隐了过去:“曹公公,把那串珊瑚手串赏给四皇妃。”
“是!”
珊瑚手串也是极其珍贵的,产自西海,珠子颗颗饱满红润,只不过李芸菲妒忌欧阳舞手中的玉如意,怎么地都觉得自己的珊瑚手串并不珍贵,连致谢致辞都说得很是敷衍,这便惹得皇上很是不高兴。
他随手一挥:“好了,朕有些乏了你们下去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四人一躬身,齐齐答道。
说完便先后退出了御书房。
夜重华与欧阳舞放慢脚步,不欲与夜非熙二人同行,夜非熙此时心中复杂万分,不知是妒忌还是其他什么,他不愿搭理,便径直往皇后宫殿走去。
欧阳舞走至夜重华的身侧,刚想与夜重华说些什么,却见他似是不开心,不由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喂,你怎么了啊?”
“没什么。”夜重华淡淡开口,声音不痛不痒。
欧阳舞见他这般,也有些不高兴:“你不说就算了啊!”
“在你心中,谁都比我重要。你都送了父皇两样礼物了,却从来没有送过我任何东西。”
“……”
“我都把最珍贵的琥珀之心都送给你了,你却没有任何表示!”夜重华皱起眉头,仿佛越想越不高兴,“我送了你那么多礼物,你什么回礼都没有。”
欧阳舞看着夜重华对她的数落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个有什么好计较的啊?反正你什么也不缺啊,喂,喂……”
夜重华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快步朝前走去,步子迈得极大,欧阳舞想着等下还要去各宫请安,不能随意离去。
“喂喂喂,你也知道我很穷的嘛,哪儿老有东西送人嘛,要送也要关键的时候送啊……喂!喂!”欧阳舞只能小跑着跟上他,她从后边抓住他宽大的衣袍,大言不惭道:“我也有送过你珍贵的礼物啊,你看我留在你身边就是最珍贵的礼物啊。”
夜重华走得更快了,欧阳舞有些怨念地想到,这不是为难我么。欧阳舞快速地从一旁拔了一根草,打了个结递到了夜重华的面前:“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欧阳舞本以为夜重华不会理她的,却发现夜重华终于停了下来,淡淡地抬起眼皮:“什么东西?”
欧阳舞笑了起来,抓过他的手,把草环套在他的手上:“戒指!好看吧?”
夜重华盯着自己的手半晌,从一旁摘了一朵鲜艳的牡丹插在她的鬓角:“好看。”
他没有与她开玩笑的意味,神色温柔而缱绻,乌黑曜熠的秀发如泼墨般倾泻而下,如墨如瀑,垂落在他稍宽的肩头,在阳光的润泽下发出淡淡的光泽,欧阳舞望着他俊美的脸庞上渐渐有笑意渗透出来,他似乎高兴起来了。欧阳舞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长得这样好看,真的很令人心动呢。
微风拂面,温柔地拂过两人的发丝,这样轻松而温馨的时刻令欧阳舞有片刻的恍惚,欧阳舞轻咳了一声,低声问道:“你说这二人要先去与皇后说什么呢?”
夜重华不在意的一笑,一手环住欧阳舞的肩,笑道:“有舞儿如此光彩照人,怕他们做什么。”
欧阳舞闻言瞪了夜重华一眼,这家伙最近很是欠揍啊,便什么也不说,从夜重华的怀中走出,自己朝前走去。
夜重华淡笑着慢慢跟在后面。
欧阳舞与夜重华走至皇后宫殿门口时,便听里面传出皇后的说话声:“芸菲,不是本宫说你,这大婚之日才刚过,你就哭丧个脸干什么,非熙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只听夜非熙的声音接道:“母后有所不知啊,她心里想的可是另有其人呢!”
皇后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芸菲,可有此事?”
李芸菲马上跪倒在地,说道:“绝无此事,芸菲,芸菲只是昨晚没睡好。”
皇后脸色这才缓了缓,看了看夜非熙,自己的儿子她是清楚的,折腾起女人来比较没分寸,便将李芸菲扶起,说道:“既是如此,也该画好了妆容再来拜见。”
刚说着,便见门外夜重华和欧阳舞缓缓步入,看这欧阳舞,面如桃瓣,眉如墨画,肌肤莹骨,身姿袅娜,气质美如兰,有如画中天仙。却是眼前的李芸菲不可比拟的,李芸菲的长相本也是数一数二的,不知道是不是气色不好的缘故,特别是在欧阳舞的面前,总觉得少了几分什么,也难怪刚才非熙说的皇上的反应了。
夜重华和欧阳舞上前,微一俯身,道:“参见皇后。”
皇后并不应道,护甲卡啦一声刻在面前的木桌上,声音有几分凌厉:“混账东西,怎的都没人通报?”
夜重华淡淡道:“想必他们是一时躲懒吧。”
皇后脸上身份愤恨,半晌才道:“你们起来吧。”
欧阳舞起身,看见一旁的夜非熙与李芸菲已然入座,想必方才自己与夜重华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了。李芸菲见着两人进来,想着自己的失态总是被欧阳舞瞧见,那股不忿便越发厉害起来,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欧阳舞!
李芸菲看了一样欧阳舞,欧阳舞啊欧阳舞,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昨天协助自己的喜娘也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可恨她连发泄的人都没有!随即视线又忍不住落在夜重华的身上,她哀怨地盯着他,若是没有欧阳舞出现,如今嫁给他的一定会是自己。自己不用遭受四皇子非人的待遇,也不用看皇后的脸色!
欧阳舞的余光感受到了李芸菲望向夜重华那**裸的眼神,不过夜重华仿佛根本不在意呢,只是盯着自己看,像是并未看见李芸菲的目光一般。
皇后并没有让两人落座的意思,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又对着欧阳舞说了好话。
“舞儿,你先前是东晋国丞相的五小姐,听说很不受宠吧。现在能够嫁给非白可是你的福气,你应当惜福。”
“是!”
“其实东晋国也没什么好,哪儿有我们西晋国富有,你离开东晋嫁到西陵国可是你的福气。”
“是!”
欧阳舞对东晋国并没有什么感情,皇后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她能不能说快点,说这么多话简直是精神虐待,欧阳舞只觉得自己站着都累了,可皇后的话似乎还有很长。
“非白可是我们西陵国的战神,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呢,若是你没有本事啊,他迟早都是别人的。”
欧阳舞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夜重华:“是!”
皇后抚了抚自己的鬓角,动作优雅而高贵:“这……”
夜重华似笑非笑地回了她一眼,然后朝皇后抱拳道:“想必皇后先前与四弟和弟妹说了好些会儿话了,现在又与我们说了好些话,必定是乏了,那儿臣先行告退。”
皇后的脸色不太好看,还想说些什么,夜重华已经抓住了欧阳舞的手,脸上出现一抹狂傲,然后在皇后的冷意中,夜非熙的恼恨中,李芸菲的咬牙切齿中退了。
欧阳舞有些诧异地被夜重华带了出来,方才她听皇后念念念已是十分烦躁,等到一出去终于觉得耳根子一下子清静了,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袖:“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你知道不知道,这简直是精神虐待啊,皇后娘娘的话好多啊,我都快受不了了!夜重华我感谢你!”
夜重华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敢再给我说句‘是’试试看?”
欧阳舞不解地眨了眨眼,道:“你难道让我去反驳皇后娘娘么?”
夜重华冷冷地哼了一声。
夜重华与欧阳舞从皇后宫里出来,又去了贤妃的宫里,贤妃是夜重华的生母,理应要去拜见的,不过通报的太监道:“贤妃娘娘身体不适,头疼得厉害,想必是见不了宁王殿下和宁王妃了。”
欧阳舞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夜重华,待到通报太监离去了,才在他的耳旁低声道:“贤妃娘娘身体不好,我们是否要去探望她?”
“无妨,母后的身体向来不太好,我们不必打扰她了。”夜重华带着欧阳舞退出了贤妃的住处,“我们随意逛逛吧。”
欧阳舞知道宫里有许多规矩,还要向许多人请安,不过夜重华似乎并不在意,带她到处走了走,又去了夜姚那儿用了午膳。等两人出宫时,已经近黄昏,欧阳舞望着远处的宫廷楼台朦在金黄色的阳光下,仿佛涂了一层黄金,越发的庄严肃穆,她随意开口道:“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夜重华反问道:“怎么,你不喜欢?”
“唔……”欧阳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确实,她不喜欢,不喜欢皇家也不喜欢宫廷,她讨厌斗心勾角的地方,总要如履薄冰。可对着夜重华那双有些希翼的眼神,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垂着头一步步地往前走去,夜重华看着欧阳舞慢慢离去的身影,她的背影仿佛是慢慢消融在夕阳中,阳光的温馨却融不了那份淡淡的萧瑟。
夜重华突然觉得心里有丝忐忑,便迅速追上欧阳舞,走在欧阳舞的身侧,轻轻的抓起欧阳舞的手,触手温暖的这份感觉才夜重华才觉得心里稍微踏实一点。
欧阳舞看了一眼身侧的夜重华,夜重华也不看她,仿佛是不经意道:“皇宫这么大,我怕你走丢了。”
“我才没那么傻。”
夜重华握着她的力气越来越大,过了半天,他才说道:“你若不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就尽量不来,你喜欢哪儿,我们就住到哪儿去。”
欧阳舞想了大半天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咳了一声:“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现在不要说话,我有些头疼。”夜重华突然就有些烦躁地让欧阳舞闭了嘴,他现在很不喜欢从这个女人的口中听到那些他不想听到的话。
从大婚之日后,欧阳舞便正式入住宁王府,成为这的女主人。
欧阳舞其实挺喜欢之前在留园的日子,那儿只是夜重华的别院,也没有太多的人,她整日里无忧无虑,吃好喝好,过得也算是自由。不过到了宁王府之后,才发现这里与之前的很不一样,宁王府修葺得十分大气繁华,下人的数量也更多,欧阳舞却并没有觉得有多么舒适。
宁王府。
华丽的书房里,黄梨木的书架上,摆满了精致的线装书籍,整齐有序,名贵的古董摆在各个角落里,这诺大的书房中处处透着奢华,夜重华坐在桌案后面处理一些重要的机件,突然房门被打开,接着就见云殇拿着一盒东西进来,到了跟前,将手中的盒子扔给夜重华
而他自己则转身坐到夜重华身旁的椅子上,自然地拿了杯子,替自己倒了茶,他抿了一口:“好茶!”
夜重华随口问道:“怎么今儿有空过来了?”
“哎哎哎,夜二,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做我今儿有空过来了。我孤家寡人很是有空的,哪儿像你,新婚燕尔都没空见我。”
云殇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双眼睛亮了起来,暧昧地凑到了夜重华的耳边:“夜二啊,你最近莫非是从慕容那儿拿了什么药,最近每天都能起个大早,我们都打赌你会起不了床呢!”
“哎,要不你明儿迟些起来,我最近都输了好些银子!”
夜重华听到这个,脸色突然变得铁青,手重重地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瞪着云殇:“你给我闭嘴!”
“切,不说就不说。我去问问慕容去!”
“你敢?!”
云殇见夜重华是真的不悦了,不敢继续说,连忙赔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来看看这个。”
云殇把先前那个盒子推到他的面前:“你打开看看啊!”
夜重华随意地把盒子打开,却见里面见条条丝状的血燕装满了整个盒子,纤维清晰可见,很是密实,色泽红润、红中带有透光感。
夜重华将盒子合上,放回桌上,伸手拿起笔重新看起了公文,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就是血燕而已,想要贿赂我?”
云殇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咳了一声才说道:“什么叫做只是血燕而已,这是极其珍贵的血燕,千金难买,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拿到。再说我用的着贿赂你么?要贿赂也是我那老爹,是他一定要我拿来给你。哎,我的爹哦,有什么好东西总是第一个想到你,仿佛你才是他的儿子呢。”
夜重华的唇边泛起一抹笑容:“那你替我谢谢云老先生。”
“说起这个,我还真不高兴,你说他从小对我除了打就是骂,凡事我看上的他都要先拿来孝敬你,你不要了才有我的份儿,你说这也未免过于偏心了吧?”云殇继续道:“你说我是不是抱养的啊?”
“好了,云殇,越说越过分了。”
夜重华此刻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欧阳舞,想起她那偏瘦的身体,抱在怀中都是骨头,想是以前在欧阳家的日子很不好过,他高声道:“来人。”
门外迅速的进来一个穿着粉裳的丫鬟跑进来,恭恭敬敬的道:“王爷。”
夜重华指了指桌上的盒子,说道:“将这血燕拿下去,每天都炖一盅给王妃进补,嗯,少放些糖。”
丫鬟迅速的上前,拿起盒子,道:“是,王爷。”
丫鬟说完便退了出去,走出门后,停下,看着手中的血燕,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云殇啧啧出声:“夜二,你对欧阳舞是不是太好了一点,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她!”
云殇看到夜重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又得寸进尺道:“夜二,你说说呗,你这么宠她,她是怎么回报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