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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气凉。
冷水一开，冷得他嗷的一声叫。
余星星惊得一抖，迷迷糊糊爬起来。
她喝得少，没那么难受，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知道周寒在洗澡。
她身上也臭，一身酒味。
余星星晃晃悠悠回到自己房间，也洗澡去了。
洗好出来，余星星照镜子才发现自己嘴唇发肿，还破了皮，留下一个很明显的齿痕。
她脑子里闪过零碎的片段。
都喝醉了，接起吻来跟打仗一样。
当时没觉得什么，此刻清醒下来，余星星忍不住红了脸，还有些懊恼。
她擦干头发出去，找周寒道歉。
“对不起，我喝醉了犯浑，好像强吻你了。”
周寒正在点烟，闻言手一抖，火苗差点烧到他额前的红毛。
他强行镇定下来，头也没抬道，“小事。”
余星星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还疼。
她评价，“你吻技好差。”
周寒，“……”
余星星说完就走了。
……
因为周骏清被揍，周寒跟他们家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死活不肯给宅基地。
余星星问周寒，“我去跟他们说清楚吧，我说人是我打的，别把你扯进来。”
周寒一脸严肃，“多大点事，要你出来顶罪？”
“但他们那个架势吃软不吃硬，你爸撑不了几天了，到时候他一走，你大伯拿你故意伤人的事做文章，你更没有机会拿回宅基地了。”
周寒眼里有凶光，“大不了鱼死网破。”
“……”余星星道，“没必要，我先去道歉试试看，实在不行你再来硬的。”
周寒不愿意。
余星星难得用温柔的语气跟他说，“你妈妈的宅基地已经卖出去了，你要想拿回来，只能让你大伯签字自愿卖给你，法律摆在面前，你鱼死网破能有什么好下场。”
周寒，“那也是我自己想办法，你出来凑什么热闹。”
“我没有凑热闹啊，本来这件事就是因为我才变得棘手的。”
“……”
余星星哄孩子似的，踮起脚摸摸他的红毛，“好了，你听我的，我不会吃亏的。”
周寒表情一僵，“你摸狗呢？”
余星星失笑，背着手去忙自己的了。
为了接下来的路能走得顺一点，余星星道歉的态度很诚恳。
半个字不提周骏清的错，尽量用柔弱的姿态迷惑他们。
周骏清果然被哄得团团转。
明明已经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了，都还要摸余星星的手，“你早点从了我，哪有这些事！”
余星星没有抽回。
脸上笑着，但是眼底一片寒意。
周寒在旁边看着周骏清那猪蹄子揩油，恶狠狠地磨了下后槽牙。
……
余星星离开的时候，来回洗了好几次手。
她冲周寒挑眉，“那死草包太好骗了，我还以为我得脱两件衣服才能让他松口。”
周寒不是滋味，“你接下来不会真要跟他吧？”
“看进展吧。”余星星道，“你把遗产给你大伯，暂时让他老实了点，说宅基地的事让周骏清来做决定，所以我只要攻略了他，在转让合同上签字，这事儿就算完成了。”
周寒嘶了一声，“我怎么觉得我亏了呢？”
“你亏什么，出卖色相不该我亏吗？”
“你是我小妈啊，咱们一家人，你亏不就是我亏。”周寒煞有其事，“你在给我爸戴绿帽，这还不亏？”
“……”
余星星把手上泡沫全怼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