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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鹿僵硬地怔住，试探性地抬手推了推他，“…季，季曜珉？”
没有反应，这个男人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林小鹿想到季曜珉的身体异样，脸色白了白，心里有些害怕季曜珉出事了，说到底，她对这个男人真的没办法硬下心肠，哪怕他对她做这些过份的事，她依旧没有办法去恨他。
“季曜珉，你没事吧？”林小鹿再度推了他一把，声音带着颤抖。
她拍打着他的脸，神色焦虑。
季曜珉被她拍醒了，幽幽地睁开了眼睛，林小鹿惊喜，不过在看清季曜珉的样子后，她怔住了。
情况，有点不对劲。
季曜珉呆呆愣愣地看着林小鹿，眼神与刚才简直是两个极致的对比，瞳眸要多纯真就有多纯真，林小鹿呆滞。
这个状态季曜珉，难道他又变成四岁时候的那个季曜珉？
“季曜珉，你……”林小鹿皱紧了眉头。
她拿不准现在的季曜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是说白天的时候他是成人思维，只有进入晚上才会是四岁的那一个吗？现在的他，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季曜珉纯真的黑眸一眨不眨地望着林小鹿，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小鹿，不要怕，我，我会保护你。”
林小鹿瞪大了红肿的眼睛，“季曜珉，你是因为害怕我被伤害，所以才会这时候出来保护我，是这样吗？”
“嗯。”季曜珉点头，“…小鹿，很好，不能伤害小鹿……”
林小鹿心里的某根弦顷刻之间感动得崩塌，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地掉落不停。
她伸手用力地抱住了季曜珉，整个人呜咽得厉害，似乎要把刚才受到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季曜珉僵硬无措地绷紧，他的思维虽然是四岁的孩子，可是他的身体，实打实的是成年人，他的身体不受自控地热了起来。
很热，像是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火焰，身体发烫得厉害。
“…小鹿，我好热。”季曜珉难受地皱紧了眉头。
这会儿，轮到林小鹿僵住了，刚才情绪过于激动，她全然忘了季曜珉的意识虽是四岁，但他的身体却始终都是那个季曜珉。
林小鹿连忙松开了他，慌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季曜珉，你，你先忍一下，等一下就不热了。”
季曜珉胡乱地撕扯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眼睛可怜兮兮地求助向林小鹿，“小鹿，我难受……”
“我去浴室给你放水，洗完澡就不难受了。”说着，林小鹿几乎是落荒而逃。
浴室里，林小鹿拧开水龙头后，微抖着手将衣服穿上。
镜子前，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努力地压下心中那抹酸涩，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浇在脸上……
林小鹿不敢在浴室里呆太久，关上水龙头赶紧出去。
沙发上，季曜珉一动不动地坐着，微弓的身子绷得有些厉害，脸色潮红，发际的黑发都湿了，看上去真的很难受的样子。
“季曜珉，水放好了，你去洗吧。”林小鹿轻道，因为哭泣了一番，嗓子有些哑。
季曜珉无辜地望着她，“小鹿，帮我洗，我不会……”林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