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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晏时遇也不是他的弟弟,他的职业,他所代表的晏家,都不会允许他把出格的事摆到明面上来做。
陆岳堂捏着根辣条充当话筒举到她跟前:“欧阳小姐,对于成为首长背后的秘密女人,你有什么成功的秘诀?”
“滚你!”欧阳文静气乐了,拿过抱枕就往他身上招呼。
两人闹腾累了,一起靠着沙发坐在地上。
“还记得陈浩吗?”
欧阳文静扭过头看陆岳堂,陈浩,简直是她的噩梦,她当然不会忘,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到这号人。
陆岳堂说:“我们班上次同学会,有人说他去年出狱了。”
“是吗?”
“你绝对猜不到,他老婆是谁。”
陆岳堂本来还想故装装神秘,但见欧阳文静兴致乏乏,索性一股脑全说了。
“就是你们宿舍那个周蔓,听说混的不错,在一家服装外贸公司当设计师,偏偏瞧上了陈浩,她跟陈浩今年五一扯的证,大伙儿都在说,你这个室友不是脑子被门板夹了就是被驴给踢了。”
周蔓的长相,在欧阳文静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但欧阳文静还记得周蔓对陈浩的那股执拗。
或许真像她当年自己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业障。
陈浩是周蔓的业障。
晏时遇何尝不是她这辈子跨不过去的坎,注定栽倒在里面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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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欧阳家发生了另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在欧阳温婉尾七过后,白荼的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根据梁阿姨的描述,太太每天还是自己做早餐,一做就是三份,有时候她还看到太太坐在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等她走近才听清楚太太喊的是‘温婉’。
白荼活在了自己臆想的世界里,幻想欧阳温婉还没过世,欧阳铭也还没搬走。
这两个月,欧阳铭去虹德苑的次数已经屈指可数,甚至连大院也不太回,更多时候是宿在公司的休息室。
男人总拿工作来逃避生活中的负面情绪,现在的欧阳铭就是这种情况。
如果说曾经的白荼是朵解语花,那么现在的白荼,在欧阳铭眼里就是一切罪孽的化身。
意外就发生在一个周末。
欧阳文静接到电话时,欧阳铭已经鲜血淋漓地被抬上救护车。
至于动手砸人的白荼也被保全制服送去了派出所。
欧阳铭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砸破了头。
据现场的文员绘声绘色的讲述,一个疯女人突然从电梯里冲出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跑进欧阳铭办公室,然后是一阵激烈的碰撞,等众人赶过去,只看到白荼目光呆滞地站在那,脚旁边是一地沾了血迹的花瓶碎片。
得知事情经过的欧阳老爷子黑了脸,但还是请律师去派出所带出了白荼。
白荼被直接送回虹德苑。
第二天一大早,梁阿姨的电话就打到欧阳家,话都讲有些不利索,因为白荼半夜里给自己剃了个光头。
梁阿姨早上推开主卧的门,只看到一地的头发,还有背对着门坐的白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