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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碌的搬家生涯中,迎来了凌峰二十七高龄的生辰。
这日晚上,凌峰依然霸道蛮不讲理地与徐璐理论起夫妻间人论大礼的重要性,直把伶牙俐齿的徐璐说得哑口无言。最终只好任他胡搅蛮缠成功。
事后,徐璐昏昏欲睡,凌身却没由来一句:“你可知,明日就是我的生辰?”
徐璐淡淡地“嗯”了声,继续去会她的周公。
凌峰不满了,又加重语气,“你光嗯有个屁用?身为妻子的,就不表示表示?”
徐璐睡意来袭,哪耐烦与他纠缠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明日我给爷做碗长寿面吧。”以前在家中,父亲徐成荣过生,都是这般过的。
凌峰恼了,掰过她卷成熟虾子的身子,“一碗面就把我打发了?你这小没良心的。”
徐璐总算睁开眼,“爷要怎的,大宴宾客,叫上梨园班子歌舞助兴?庆贺爷二十六的生辰?”
男人的脸色陡然黑了一半,“二十七了。”
“嘎?”
凌峰鼻息精重,恨恨地道:“你这小没良心的,平时总爱夸自个儿贤慧,连自己枕边人的生辰岁数都弄不明白,还贤惠?”
徐璐一脸惊讶,“唉呀,爷都二十七了,真看不出来嘛。”她伸出手来摸了摸他英俊的脸,又懊恼地道:“我朝男子二十八蓄胡,爷明年就要蓄胡了,那多难看呀。我可警告你哦,不许留那种三尺长苒,不然我可不理你了。至多,就上唇留点儿吧。”
这个惯会东拉西扯的东西!凌峰那还有半边没有黑的脸也一并黑了下来。
……
九月十七这日,秋老虎依然呈能,不过屋子里的已不怎么炎热,就算没有风轮的动作,也依然清凉。
徐璐让人在花园东边的一处小亭子里摆上碗筷及几样精致小菜,并让人去把凌峰请到这里来。
“今儿是爷的生辰,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虽说今年情况特殊,仓促间只能委屈爷了。不过等明年得了空,就给你办个隆重的。今年嘛,爷就将就着过吧。”徐璐用左手从盘子里拿着个圆润莹白的桂园,自己咬了口后,又觉得这样不够贤惠,赶紧又从盘子里拿了颗剥好的桂园递到他唇边。
凌峰张口含住,用力一咬,徐璐立马痛呼出声,原来凌峰咬下去的同时,也把她的手脂头给咬了。别小看牙齿的力道,这一咬,再一次把徐璐珍珠般的泪水给逼了出来。
她一边跺脚,一边甩着手,似图把这种痛楚甩掉,食指连心,她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而罪魁首却无辜又不解地看着活像猴子般跳来跳去的妻子,在徐璐泪眼汪汪的怒瞪下,说了句:“你这身子骨未免太娇气了,这么点力道就把你痛成这样。”
徐璐大怒,冲到他面前,作势要咬他。凌峰赶紧躲开。
“食指连心不懂吗?”这家伙的牙齿刚好就咬在她的指甲壳上,痛得她一度以为指头断掉了。
“咬个桂园也要下那么大的力气,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泪眼汪汪的控诉着。
凌峰大喊冤枉,只说纯属误咬,他真不是故意的,末了,又来一句:“说句老实话,你这身子骨未免也太娇气了。想当年,我被敌人差点砍断腿也没像哭成你这样。”
凌峰说得倒是大实话,不过是被小咬了一口而已,瞧她就哭得像是手指头断了似的。
徐璐白他一眼,恨声道:“谁像你这么皮粗肉糙的,人家娇嫩得像朵花儿似的,也不知怜惜则个。”
凌峰忽然问道:“真的很疼?”
徐璐再一次翻了白眼,“你也让我咬一口似似。”
凌峰执起她的手指头,左看右看,喃喃道,“连个印子都没有嘛。”
徐璐生气地收回手,作势就要走,凌峰赶紧拦着她的腰身,“好了,别气了吧。不是说要替我庆生吗?”目光看向石桌上的菜式,有软烧何鱼,青蒸龙虾,五香鸭信,烤得金黄色泽的鹅掌,红浸浸的甜皮鸭,一盘子鲜艳碧绿的炒青菜,一碟子蛋皮花生,一盅鱼头嫩豆腐,除了青菜和豆腐外,全是他爱吃的菜,不由笑了起来,“今儿倒是贤慧了一把。”
徐璐白他一眼,“爷的意思是,我以前不贤惠?”
“以前也满贤慧的,但没今晚这么贤慧。”
徐璐扑嗤一笑,“爷对于贤慧的要求也太低了,这么几样菜就把爷给满足了,出息。”
“你就有出息了?这么点小伤小痛,就哭得惊天动地。”
“人家就是怕痛嘛。我就不信,在痛狠了,不会流泪。”说着就要去挣他。
凌峰赶紧躲开,习惯了与她拌嘴,这嗜好,今生估计是不会改掉了。
原以为今天自己贤慧了一把,凌峰会对自己更加好的,但是,徐璐失算了,大大的失算。
这男人一高兴,就多喝了些酒,酒喝多了,别人就有酒后乱性的动作,他倒是好,居然哄她也喝了不少的酒,她年岁也还不大,平时候一向很少沾酒的,今日被他诓来喝了整整三大杯,虽然量并不多,可对于平时候滴酒不沾的徐璐来说,跑够她醉得一榻糊涂了。
醉了的徐璐并不知道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清醒过来后,自己衣衫齐整地躺在床上,就知道她并未被人趁人之危。对凌峰倒也刮目相看。
但豆绿随后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豆绿一边替她梳头一边道:“少夫人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昨晚您喝醉了,可没把爷折腾惨。”
“啊,我折腾他?”徐璐不可置信。
豆绿一副“真想不到”的表情,“那是。不过想必从今往后,爷绝不会再让少夫人喝酒了。”
徐璐听她说得吞吞吐吐,越发好奇了,“昨晚我醉酒后,究竟还干了何惊天动地的大事?”
豆绿一脸哭笑不得地道:“少夫人还是不要问了,我都臊死了。”
徐璐木住,她昨晚干了什么人神共忿的事呀?
可豆绿打死也不肯说,徐璐也不好再追问了,只是她又觉得丫头们看她的眼神不一样,她心下也有隐隐不好的感觉。
“爷今日也没外出,就在内书房。连几位慕僚来找爷,爷都推拒不见。”豆绿一边给她盛饭,一边说。
“哦,想来是爷在书房里处理更为重要的事儿吧。”徐璐记得凌峰说过,今日他要外出去赴一个昔日下属的嫁女宴的。但今日却没有去,想必是又有了突发的紧急公务吧。
豆绿白她一眼,“我的少夫人,爷不是去处理公务,而是遮羞。”声音长得又长又细。
徐璐茫然,“遮羞,遮什么羞?”
豆绿脸上的表情也很好看,有哭笑不得,也有无耐,还有隐忍的担忧,最终似乎没能忍住,捂着唇笑了起来,“少夫人,奴婢建意您还是去看看爷吧,您一看爷的脸就知道。”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死,“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主仆俩赶紧转头,凌峰已站在门口,正沉着一张俊脸盯着她们呢。
徐璐对他笑道:“爷回来的正好,这丫头才刚说起昨晚我醉酒的事,说得我好像趁醉对爷霸王硬上弓似的。真是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豆绿又羞又无耐,“少夫人……”
凌峰来到桌前,坐了下来,“豆绿,你来告诉你主子,昨晚你主子对我干了什么好事。”
豆绿滞了滞,徐璐茫然而好奇地看着她,“说吧,昨晚你主子我究竟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豆绿脸红似血,低垂着头,跺脚道:“何止惊天动地,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了。”她也不敢看任何人,声音飞快地道:“昨晚少夫人醉酒后,简直换了个人似的,一会儿把爷当成娼馆里的姐儿,一会儿又把爷当成梨园里的旦角儿,一会儿又把爷当成文家公子,破口大骂,一会儿又……”
徐璐听得脸色发绿,神情呆滞,“又怎样?”
豆绿偷偷看了凌峰的脸色,心下忐忑,不敢再说下去,生怕惹他发怒。
但凌峰却轻敲桌面,“说,照实说,爷恕你无罪。”
豆绿仍然不敢说出来,但经不住凌峰那猜长俊目的一扫,这双眸子里也没有故作威严,但豆绿就是怕得要命,再一次跺了脚,语带颤抖,“少夫人还对爷又打又骂,还说,您忍爷很久了……”
徐璐先是茫然,然后又是不以为然,“这又有什么?我本来就忍他久了。”然后还对凌峰怒目而视,她本来就不愿喝酒的,他非要他喝,哼,骂死他活该。
豆绿脸色惨白,惊恐地望了凌峰一眼,赶紧说:“少夫人,您不止对爷破口大骂,还对爷又打又踢。”
徐璐仍然不以为然地道,“依爷的体格和身手,我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就是搔痒罢了。”
豆绿急得快哭了,最后跺了跺脚,喊道:“少夫人酒后的力道可大呢,不止对爷又打又踢,爷的脸都被抓花了。”
徐璐沉下脸来,“你这丫头,越发混回去了。什么事儿都喜欢添油加醋。”
“少夫人您瞧嘛,爷的脸可被您抓惨了。”豆绿看着凌峰,忽然神色一凝,惊呼出声,脸上呈呆愣惊讶状态。
徐璐更加不以为然,“所以我就说嘛,以爷的身手,我再是发酒疯,也不至于抓花爷的脸。你这丫头,越发回去了,当心我打你板子。”
豆绿一边古怪地看着凌峰,一边加重语气,“是真的,少夫人,昨晚奴婢亲眼看到的,您真的把爷的脸抓花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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