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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小主子放床上后,三名奶娘中有一名负责看守,其余两名离开了房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负责看守孩子睡觉的奶娘也没多想,起身过去开门,只是刚打开房门,突然一阵黑色的烟雾扑面而来,她还来不及惊呼,就闭上眼昏倒在了地上。
门外,一小厮打扮的男子蒙着面纱快速的将奶娘的身体搬进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随即他奔至三张并列的小床边,露在面纱之外的眼眸露出一抹似得意似阴冷的光泽,快速的扫过一眼小床上的三团襁褓,他随手抱起最近的一团,紧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奔向了房门外——
而在前厅,偃墨予正同几名官品颇高的大臣叙着话。聊得正兴,只见殷杜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突然单膝跪在地上说道:“爷,不好了,大公子不见了!”
“什么?!”偃墨予猛的从座椅上起身,紧敛的黑眸顿时就布上了一层骇人的戾色。
“爷,刚刚奶娘们抱两位小王爷和小郡主回房睡觉,可是值守的奶娘被人用迷药迷晕,而大公子蜀和王却不见了。”殷杜痛声说道,一脸的焦急。
偃墨予握着拳头,大步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此刻,在厅堂里的几名大臣哪里还有心思坐下去,纷纷震惊不已的起身并速度的跟了上去,想一看究竟。
房间里,一名奶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看就是晕迷的状态,另外两名奶娘正一人抱着一个襁褓哭得泣不成声。
见偃墨予进来,两人赶紧朝他跪了下去,一个劲的痛哭道:“王爷,大公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偃墨予一张脸寒沉得让人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那眸底卷着的愤怒显而易见,犹如煞神一般死死的盯着地上两名年轻的妇人。
“王爷,奴婢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抱走了大公子……奴婢们离开的时候明明三位小主子都睡得好好的……可是等到换班的时候,奴婢回来就发现大公子不见了……”一名奶娘泣不成声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经过。
闻言,偃墨予铁青着脸,愤怒的转身:“殷杜,速派人将大门给本王关上,一个人都不许放走!”
“是,王爷。”殷杜领命后赶紧退下去了。
跟在偃墨予身后的几名官员,其中就有提督府的柳博裕。见出了事,柳博裕主动的走进屋看了一眼房里的环境,然后拱手朝偃墨予说道:“王爷,可否需要老夫调派人手过来帮忙寻找蜀和王?”
偃墨予面色上渲染着怒意,听到柳博裕的话,这才稍微收敛了几分,朝他微微颔首:“那就有劳柳大人了。”
顿了顿,他朝另外的几名大臣沉声说道:“几位大人可得替本王做个见证,本王长子失踪,暂不知下落,唯有将过府之宾客暂且扣留,以便排查找出长子,望诸位见谅。”
几位大臣纷纷点头,表示愿意配合:“承王只管派人搜查便是,下官定会竭尽所能帮助寻找蜀和王。”
出了这等大事,他们敢不配合吗?此事若是被皇上知晓,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愤怒呢。
白心染闻讯赶来,当看着房里就只有二宝和三宝以后,顿时没承受住这突来的刺激,当众晕厥了过去。
偃墨予见状,赶紧吩咐府中侍卫保护好另外两名儿女,随即抱着昏迷的白心染回了房,并将张御医一并带走了。
一时间,承王府一早的喜庆热闹突然就变了个味,到场的人无不是惊慌忐忑,几人一群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而此刻,在某一处隐蔽的宅院里
一男子做贼似的从院子的后门进去,刚进去就有一美貌的女子迎了上来。
“事情办得如何了?可有泄露行踪?”女子面容姣美,但美目却显得格外阴沉。
男子将怀中的襁褓递了过去,沉声道:“放心吧,这次我亲自出马,肯定不会有差错的。你看,我这不是已经抱了一个回来了吗?”
女子得意的勾了勾唇:“做得不错。”
说着话,她伸出手准备接过襁褓。
但男人这是却突然收手,不让她碰到襁褓。“这孩子还是放在我身边吧。”
女子面色一沉:“怎么,难道还怕我得了孩子翻脸不认人?”
男人露在面纱之外的双眼快速的闪过一丝冷光:“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身边已经有个孩子,我也是怕你照顾不过来。”
女子‘哼’了一声:“算了,我也不同你起争执,反正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必要对彼此充满戒心。你只要别把他弄死了就成,我们还等着用他去换去取那几个人的性命呢!”
男人也跟着哼了一声,似是很不服气:“我又不是傻子,用不着你指手画脚!”顿了顿,男人的口吻变得冷冽起来,“白心碧,别忘了你们答应我的,事成之后别忘了将我兄弟身上的毒给解了,否则我定不会饶过你们!哪怕同归于尽我也不会便宜了你们!”
面对威胁,女子没半分恼意,反而掩嘴笑了起来:“你放心,只要你认真帮我们办事,待除去那两个男人之后,等我们夺下了皇位,我们不仅会放了盛子阳,且还会护送你们回国。”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女子的神色露出几分得意,特别是看着男人手中的襁褓时,她阴测测的目光闪出一丝希翼般的曙光,似乎自己所期望的事很快就会降临一般。
两人说了半响的话,女子看着襁褓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起来,突然,她指着襁褓朝男人冷着脸问道:“你对他做了何事?为何半天不见他醒来?”
男人脸色突变。的确,这么久了都不见这婴孩什么异常的动静,难道是被自己捂死了?
想到这,他快速的掀开襁褓,将孩子头上的纱巾给扯掉,当看清楚怀中的东西时,他瞳孔骤然突凸。
“这……这……”一时间,男人震惊不已,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一般,抱着襁褓的手都有些发抖。
这哪里是个孩子,分明就是一个圆圆滚滚的大白萝卜!婴儿的手也不是手,而是由几节莲藕拼凑成婴儿的样子。
因为蜀夏国的气候一年长热,蚊子飞虫之类的比较多见,对于时下的孩子,睡觉的时候大人多喜欢给孩子脸上盖一块纱巾,以确保孩子不被蚊虫叮咬。
男人震惊不已,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抱了团这么个东西回来。
他明明看到那三个奶娘抱着孩子回房的,而且其中一名奶娘还一直守在房里。当时看着三团襁褓,他几乎没怎么辨认抱起一个就离开了。
谁知道……
想到什么,男人眼底突然凝聚出一抹凶狠的厉光,并狠狠的将襁褓给摔到地上,顿时,襁褓中的萝卜莲藕全都散落在地,那颗又大又圆的白萝卜还在地上滚了几圈。
该死的!他竟然遭骗了!
回过神来,男人拉着女人就朝厅堂走——
“快走!我们中计了!”
女子顿时甩开了他的手,脸上布满了怒意:“盛莫,你居然敢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们,难道就不怕我们将盛子阳给杀了?!”
可恶,他肯定是将孩子给藏到其他地方去了,拿这么个假东西来糊弄她!难怪刚才他死活都不肯将孩子给她!
男人顿时就变了脸:“白心碧,你别欺人太甚!你若是敢对他动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女子指着地上的那颗大白萝卜,一脸的嘲讽:“那你告诉我,那是何物?别说你不知道,别说你是抱错了,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会相信!青天白日的,你居然连一个孩子都认不出来,盛莫,就算你想愚弄我们,也不必如此。你不就是怕我们拿了孩子会翻脸不认人吗?你若是大大方方的把孩子抱回来,我们也不会跟你抢,你想要孩子当护身符,大可以明说,没必要如此小肚鸡肠做出这种把戏!”
中年男人一把解开自己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铁青的脸,四十来岁的年纪,两鬓已经多了不少白发。看着女人蓄意的指骂,他胸口起伏着,却是一个字都解释不清,只能将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他的确是抱错了!
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过对方居然会在孩子身上作假!
咬牙切齿片刻,他突然一甩衣袖,丢下一句话大步的朝厅堂走去——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那个孩子!”
闻言,女子目中闪过一丝复杂,想到什么,她抬脚快速的离开了后院朝厅堂跑去——
而此时的承王府,在对前来参加满月宴的宾客进行排查后,依旧没寻找出失窃孩子的下落。
最后不得已,承王府只能让宾客离去,并紧闭大门,不再见客。
尽管今日的满月宴并未让人尽欢,但发生如此重大的事,前来的宾客也都表示谅解。
但承王府才被皇上封为蜀和王的大公子被人窃走的事却快速的被人竞相传开。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为之哗然,究竟是何人会如此胆大妄为,居然到承王府趁着宾客众多时将刚满月的婴儿给窃走?
得知消息的夏高,险些没气得当场昏死过去。
顿时就下令封锁东南西北四处城门,并让兵部调迁官兵挨家挨户的搜索,势必要将自己的皇孙给翻找出来。
承王府主院
白心染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的吃着新鲜的瓜果,那惬意的样子别提多带劲儿,哪里像是丢了儿子的娘才有的表情?
“墨予,你说对方要是发现那是一只大萝卜,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啊?”朝身侧的男人投去一眼,白心染得意的咧着嘴角。
偃墨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些法子亏她想得出来!
此刻,房间里就只有他们夫妻两人,看着女人近在眼前明艳动人的脸,他眸色微微一黯,随即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腿上,指腹替她拭去了唇角的瓜果汁。
他温热的指腹触及到她的唇角,白心染心跳突然快了起来,特别是她抬头对上那双过分深邃幽亮的黑眸时,只觉得自己耳朵都开始发烫了。
他眼底的欲望清晰可见,浓郁的像卷席着海浪般随时能将她吞没。
“染儿……”他沙哑呢喃的唤声在她耳边响起,白心染很清楚的听到他喉结滚动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知道他忍了很久,可是……现在好像不是放纵的时候吧?
从他充满魅惑的呼吸声中回过神来,白心染赶紧将他脑袋推开:“大白天的,你别这样行不?现在我们想想是不是该去把我们家三个宝贝给接回来,放在那边,我有些不放心。”
偃墨予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那双深邃的眸子不知不觉的又多添了几分炙热,在她耳边诱惑般的轻声呢喃道:“为夫不想等到天黑。”
“……”白心染那个窘啊。现在这个京城估计都是乱糟糟的了吧?这男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兴起。
今日是几个宝贝的满月宴,早就预算到今日到场的人会很多,也猜到今日或许有人会浑水摸鱼。可没想到,还真的被他们给料中了,还真的有人混进承王府来的。
几天前,他们就计划好了今日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想让所有的人知道孩子不见了。
那些人喜欢跟他们捉迷藏,他们又不敢过分张扬的搜索,不得已,只能借皇上的手来大肆的搜城了。能让皇上大张旗鼓的出动兵马,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孩子给藏起来。
而事实告诉他们,他们也的确是藏对了。
若不是事先将孩子给藏了,估计现在被人抱走的就真的是自家的宝贝了。
想到这些,白心染就有些气恨。那些人果然没安好心!
既然那些人要做地鼠,想要跟他们玩阴的,那他们就成全对方!让他们当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看他们还敢往哪藏去!
回过神,她赶紧摆正偃墨予的头,说道:“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把宝贝们先接回来?放在奉德王府中,我一点都不放心。”她就怕那厮虐待她家仨宝。
将她双手抓在自己手中,偃墨予眸中火热不减,薄唇凑近,轻刷着她的白皙的颈后:“有何不放心的,现在全城的人都盯着我们承王府的动静,此刻去将孩子接回来,实在有些不妥。”
白心染一边缩着脖子一边翻白眼。他是怕有那三个宝贝在,会打扰他的好事吧?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他是故意将宾客送走的,还让人关了大门,丫的,明显动机不纯啊!
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越来越炙热难挡,害得她都觉得温度一下升了好高。
就在白心染想着要不要落跑的时候,突然腰间一紧,瞬间就被抱了起来——
大床上,女人缩在床里的角落里,护着胸口,一脸恐慌的看着正在床边宽衣解带的男人,出口的嗓音充满了哀求:“大侠饶命啊,小女子可是良家妇女,你不能这么糟蹋我!”
床边,男人宽衣的手停顿下来,整个脸都有些黑,看着女人的样子,就差没吐出一口老血了。她还能再恶搞一些么?
于是乎,宽衣的动作骤然加快——
看着气势汹汹扑过来的男人,白心染哭笑不得。
被他压在身下,看着男人冷硬的俊脸,她有些没好气的拿拳头砸在他肩上:“小气,我不过就开开玩笑罢了。”
偃墨予嘴角抽搐着,一把将她双手抓住置于头顶,并用一条腰带快速的将她手腕绑住——
“……?!”白心染愕然。特么的,这是要弄死她的节奏?要不要这么饥饿变态?
“墨予,我错了,我收回刚才的话……”看着面前浑身蓄满贲张力的男人,白心染咽了咽口水,赶紧求饶起来。这男人忍了多久,她不是不知道,现在把她这样绑着,尼玛,她还有活路不?
她几乎都可以想象接下来对方会有多‘凶残’……
偃墨予孤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深眸犹如注入了火种般,深邃而炙热得仿佛能灼烧人。
这女人一点都不自觉,明知道他想的不得了,她却还敢推三阻四的。
低头,他极有耐性的咬了一口那红艳的樱唇,勾勒的薄唇带着一丝得意和一丝邪魅,轻笑道:“你以为认错就能了事?欠了我多少债你自己算算,别怪为夫没提醒你,今日你敢不配合,有得你苦头吃。”
“……?”白心染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