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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青木尸块面前,一脸悲戚,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戴着白手套的日本医生开始搜索着青木的尸块。这两兄弟,一个切腹而亡,一个被炸得身无全尸。都是死在中国的土地上。为所谓的大东亚圣战而亡。山本明白,战争的硝烟正浓,不定自己那一天,也会像青木一样的下场。在这场侵略中国的战争中,他失去了一对儿女,妻子终日以泪洗面,病魔缠身。幸好在中国找到一个与女儿长得惊人相似的肖梅梅,抚慰着深深创伤的心灵。
山本默默地指挥鬼子收集干柴,堆放在青木的尸体周围。他要把青木和山木的骨灰带回日本的靖国神社,让他们有一个安息之所。两个日本医生把青木的尸体碎块拼了起来,放在一座正在燃烧的木板房的前面。
山木望着面目全非的青木尸块拼凑起的青木,深深地鞠躬,所有的日军也跟着鞠躬。法海嘴里念念有词,一边学着鬼子指挥皇协着作模作样的鞠躬。发现地道的是一个没有鞠躬的皇协军。他不知道日本对死者的礼节,怔怔站在地道旁,像看大戏似的望着山本和鬼子向青木行礼。山本听见皇协军的叫喊声,斜眼望着那个皇协军没有给青木鞠躬,立时,山本生着两片横肉的胖脸上透出缕缕杀气。他一下子拔出军刀,走近那个发现地道的皇协军,“太君,你要干什么?地道是我发现的,八路肯定在地道里。”不知名的皇协惊恐地望着山本,讨好地着话。
山本一言不发,虽然没有人给他翻译,但他听得懂皇协军的话。他是中国通。此刻,仇恨和杀气交织在一起,他不断地走近皇协军,皇协军双脚打颤,后退到一堵土墙的死角,再也没有退路了。山本高举着军刀,一字一顿地:“大日本焚烧勇士的尸体,你的大大的不敬,死啦死啦的!”嗖!”的一声,一道白影飞过,皇协军的头立时飞了下来,滚到地道旁边,冒着血泡的无头尸首倒在土墙旁,双手抓着枪,痛苦地抽动,谁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想讨好鬼子,却引来了杀僧祸。他那带血的头颅,足足滚了一米多远才停住。惨白的脸上,那一双眼晴睁得特别大,山本带来的狼狗竟然不敢走近。
山本冷冷地对法海:“乔团长,下去看看!”
法海对身边皇协军的连长:“孔二牛,进去看看!”
“我!”孔连长睁大了眼晴。
“进去吧!发现八路,皇军大大的有赏。”
“我不要赏,我要活,我要命!”
法海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拔出枪,“别,别,我去,我去!”孔二牛可怜地:“团长,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老婆孩子一大堆,我如果被八路打死了,求你每月给他们送银子,不要告诉他们,我死了。”
“下去,你不是还没死吗?就嚎么子丧?快下去,太君在看着你呢。”
“嗯。”孔二牛哭丧着脸,端着带刺刀三八式,战战兢兢地下了地道。不一会,从地道里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枪声,看来孔二牛活不成了。
法海等了一会,见孔二牛没了消息,便走到一脸杀气的山本面前,躬身行礼:“太君,孔二牛的死了死人的,一定是被八路打死了。八路军大大的狡猾,我们另想办法。”
“乔队长有何高见?”
“用毒烟熏,八路军就会死啦死啦的。”
“好主意!”山本露出一丝儿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