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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衿默默的想着,有些血迹印在心底,是冲刷不干净的,唯有用血来洗涤祭奠。
那些并不久远的伤痛、屈辱、、仇恨如夜晚的风一样无处不在,不断的提醒着杜子衿,让她压抑的痛苦万分。
忽然一阵清越的笛声传来,让痛苦迷了心窍的杜子衿慢慢清醒过来。提着气死风灯的手微微一紧,深呼吸,再度收拾好情绪,便循着笛声的源头走过去。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院子一角的槐树旁青石上,清朗悠扬的笛声自唇角指尖流出,秀美清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那仰望天际的点漆黑眸流转着一丝淡淡的说不出的情绪。
大概是觉察到身侧的脚步声,萧夜离停下吹笛收起笛子,转身对上杜子衿清澈的眼,淡淡询问,“什么事?”
杜子衿收回视线,落在脚下沾了泥渍的绣鞋上,轻轻开口,“承蒙萧公子大恩,这几日又诸多麻烦,实在过意不去。然墨槐的伤太重,我们也不敢耽误萧公子,若萧公子有事可以先行离去。”
萧夜离轻轻一跃步下青石,动作行云流水般优雅,他背手而立站在杜子衿面前,点漆黑眸深深的注视着眼前青涩单薄却已先绝世风华的女孩。即便最危险最无助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清淡模样,可是他分明就看清了她眼底汹涌的恨。这女孩心底藏着巨大的恨意,可是被她这样清淡无害的完美隐藏起来,完美的令他都忍不住好奇起来。
“我并无急事。”许久,萧夜离从杜子衿垂首的发顶收回视线淡淡开口。“你那丫鬟的伤起码要休养一年半载才能缓过来,长居在此并不是妥善的方法。明日还是跟我一起回京吧,我们走水路。”
杜子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萧夜离探寻审视的目光,那令人如坐针毡的冷峻目光仿佛可以穿透人心给人无形的压力。就在她快要忍不住闪躲之际才压力骤失,顿时暗暗松了一口。
“萧公子也说了墨槐的伤最起码得调养半年以上,这回京路上虽大部分可走水路,然总有陆路及颠簸山路……”杜子衿微微皱眉,听萧夜离的意思近日还是要动身回京,那便是真的有急事,可他为什么要拖着她们一起上路呢?
“不是再过十来天就要及笄了吗?”萧夜离淡淡的打断杜子衿的顾虑,在她惊讶的目光中继续开口,“及笄是人生大事。再者就算你们留在这里养伤也不安全,等京里派来接你的人一路赶来,也就曝露了你们的行迹,再说你的信不一定落在你父亲手里……”
萧夜离话虽没有说全,但未尽的意思杜子衿都明白。既然有人能预知她回京的路线派了大批杀手埋伏,任务还未完成,肯定还会再派杀手出来,此其危险一。她送回京城的信可能安全到达父亲的手上,也有可能落在暗中一直窥视想杀她的人手上,此其危险二。如此看来,跟着武功高强的萧夜离回京已是目前最安全最妥善的选择。“可是……”
“那丫鬟的伤你放心,我会选择最妥善的路线,绝对会让她活着回到京城。”萧夜离越过杜子衿身边,直接朝房间走去,一言已下定论。
杜子衿看着月光下那挺拔的素色身影,微微有些迷惑,“你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