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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走到纪之遥面前的时候，一身的冷意似乎还没被明媚的阳光温暖一点。
纪之遥看到他眼中泛红的血丝，还有满身的肃杀之气，便知道这又狂又凶的程恶魔，是来者不善。
程恶魔盯着纪之遥打量了半晌。
小姑娘生的唇红齿白，睫毛卷卷的，眼睛大大的，她无辜看人的时候真的就像跌落凡尘的小仙女。但现在，纪之遥看向他的时候却是多了丝冷意。
他看到她眼中掩饰不住的厌烦。
程恶魔嘴角咧了咧，鼻翼中发出一声冷哼，倾身靠近纪之遥一些，俯下身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低声道。
“纪之遥，你以为你装成一脸乖巧的样子，就没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了吗？”
纪之遥很讨厌别人的靠近，尤其是眼前这个人。
她头往后退了退，却见少年带着嘲讽的语气，低低的吐出几个字。
“绿茶婊！”
？？？
纪之遥一脸懵逼，她不就是拒绝了他的好友申请吗？这就成绿茶婊了？
程墨没有放过她的微表情，见她茫然厌恶的眼神，心中讽刺不已。
装，继续装。
纪之遥虽然不想惹事，只想好好学习。但是当别人真的要欺负她的时候，她也很能杠。
“什么绿茶婊，你给我说清楚。”
“你确定真的要在这里说？”
程墨见她有些迟疑，适时的掏出手机，噼里啪啦输了一通东西，又将手机放回裤兜里。
“通过我好友，我告诉你。”
纪之遥：“……”难道他昨天加好友，是要跟她说事？
想了想，反正加了还能删，只要不打扰她学习，她也是可以听听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在程墨的眼神监视下，纪之遥掏出手机，终于点了通过。
少年嘴角这次咧的更狠，如果身后多根狼尾巴，现在一定会得意的都可以翘到天上去。
呵呵，有把柄在手，就不愁你不听本少的。
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针对纪之遥。
咳咳，实在是这位不学无术的少爷闲的蛋疼。有一个跟他不对付的少女，当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他不盯出个子丑寅牟出来，都不叫程少。
下午放学回到家不久，纪之遥收到了来自程墨的第一条微信消息。
那是一个视频，拍的还很清晰。男人对女孩儿宠溺温柔的表情，似乎连额头上几滴微凉的雨珠都暖化了。
靳瑶一看到这个视频就下意识的点击了保存。
紧接着是程墨发来一段文字。
“你把自己卖给了这个老男人？”
纪之遥还没回过话中的味儿，只是眼睛盯着老男子三个字，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
她哥哥也就比她大四岁，哪里老了？
她怒气冲天的怼了回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哥老了？”
回完又气不过，她抱着手机，又打出一句话：“你眼睛瞎，就别乱说话。”
哟，连哥都叫上了，真不知羞耻。
程墨抵着上颚，轻弹两下，抱着手机啪啪啪继续打。
“是情哥哥吧，叫的还挺亲哈。”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微信提示音。
【你的微信消息发送失败，对方不是你的微信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