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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三爷走出云家的大门,同顺天府的郭大人道别,上了马,出了这条街,在街口云家看不到,他看不到云家的地方停住,咬着牙骂上一声:“无知的蠢妇,好好的亲事为什么要退呢!害的三爷这半天就忙活这一件,几乎跑断腿。”
不过幸好,总算有成效,没让文尚书的女儿落到郭村手上。不然的话,可怎么对得起文尚书?对得起他出京前的嘱咐。
一带马缰,明三还得赶紧回府,身为定亲的当事人,他得有所表示,比如回家抚慰下未婚妻子。比如有些话还要与相关的人说开。
拍马,对家中驰去。
他进公主府的钟点,顾氏和文无忧刚让安顿下来。
……
消息在京都还没有传开,但随着长公主先行送回府的吩咐,万安长公主府第有小小的忙乱。按长公主的指派,收拾房子、准备待客,这都是乱劲儿。又都好奇明三爷终于定亲,会是哪一位同三爷一样眼高于顶的姑娘。
长子明道之妻耿氏,随婆婆管家,把她忙的最很。听一声回报,说母女进了门,为了奉承婆婆,又得快快跑上前相见。小半天儿的钟点,把她累的比平时三天还要疲倦。
好在,新人母女说要歇息,送到房后就不用陪着。耿氏往婆婆长公主面前侍候,也想想听个缘由。为什么给明珠似的三弟定这份儿亲,总会有几句对家里人的交待吧。
圣旨上写的有,但耿氏没看到圣旨。
顾氏得已关上房门,不用这就面对长公主府上上下下的质疑眼光,准备把女儿好一通的安慰。
“母亲,你不要生气。”
在她张口以前,文无忧反先安慰了她。
住到别人家里,以后的日子应该和女儿有个商议,这不是哭的时候,顾氏也又一次泪盈于睫,抱着女儿宝贝儿长心肝儿短的哄上一通。
房门让敲响时,母女止住泪水。桃婆婆和春草在照顾行李搬动,由顾氏打开门。
门外,一个清秀的小厮深深施礼:“回夫人,长公主说不知道姑娘爱用什么菜,喜欢什么衣料,诸等细碎之事还要劳烦夫人才行,请夫人前往说话。”
顾氏叮咛女儿几句,随小厮出来。小厮前面走,顾氏后面跟,再不怎么懂长公主府的道路,由方向也能看出不是正房。但顾氏泰然自若,跟着小厮一直走到一处院落之内。又两个小厮过来,带着顾氏走入。
房内,刚回来的明三匆匆忙忙迎了过来。
顾氏没有诧异,也匆匆忙忙的对着他走去。
明三爷抢住话头:“夫人莫怪听我解释,”他有些气喘,恨不能一下子能让顾氏明白的心情,但呢,不可能一句话把所有的事情说完,气喘过后,话如飞般出来。
“非是我唐突令媛,而是这事情着实紧急。”
要说明白,还真的不是一句两句能清楚,还要从昨天的游春开始。
昨天的游春,明三爷也在场,不过因为逼迫宇文靖许下诺言,他离宇文家有距离,但不耽误明三爷也看得一清二楚,一如太师宇文靖和大太监郭村。
“昨儿的场面,我看出太师有左右无忧姑娘亲事的打算,而郭村也有。文尚书不在家,不但昨天我一天没敢离开无忧姑娘附近。又一直寻思这事。太师动无忧姑娘的亲事倒也容易,他占着是长辈。郭公公是个外人他凭什么?这事儿太好想不过,郭公公有道赐婚圣旨就能达成。但要动亲事,必先退亲。结合郭村近来常去看望令婿,”
顾氏叹上一声。
明三爷改口:“郭村常往云家去,我料他在云家动了手脚。却恰好,我知道夫人的旧亲家出了京,云浩然也不在京里。昨儿晚上,我即打发人往云家窥视,果然,云祜云祝两兄弟的妻子半夜不睡,坐在院子里商议今儿来退亲。”
春夜暖融,院子里可以想心事。但也方便房顶上有耳。
顾氏露出感激不尽,游春有太师在,虽丈夫不在,她也没有跟去。她没有跟去的底气,就是不管无忧身在哪里,明三爷本人,或者他派的人会在哪里。
明三继续说着:“把我急的,我一早就往宫里守着。郭村若是不求赐婚圣旨,退亲就退亲吧,太师会有庇护。纵然是太师给令媛再定亲事,也不会不知会夫人和文先生。”
顾氏又叹,是啊,如果只是太师打主意,他也不会今天就逼迫定亲。太师在云家退亲上面,他是清白人。至于太师任由世家子弟接近无忧,不能算太师鼓动了云家。以无忧的美貌和丈夫文天的名声,没有太师的纵容,也会有世家子弟接近。
云家乱想,是云家的不是。
“但郭村还是求了圣旨,我一面请母亲急往太师府上,一面随后以为母亲祈福的名义,求了第二道圣旨。自昨天晚上我回来和母亲商议,真的走到这一步,没有别的办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求亲定亲。得罪令爱,乞请恕罪。”
明三爷说着,做了一个深揖。他这样惶恐的原因,出自于数年前,出自于文天回京,是应明三爷之邀。
……
“先生,郭村羽翼渐丰,他非同太师可比。太师早年独霸朝纲,却没有谋逆之心。而郭村屡次要对皇族子弟下手,若不是我母亲万安长公主防备严紧,又深得皇舅舅信赖。在太师已然让制约的这种局面上,皇舅舅身边早就没有保护他的人。”
明三对着文天拜倒:“奉三殿下之命,奉母亲之命,请先生回京协助锄奸大计。”
……
最早说这话的那年,就是万安长公主逢秋就犯头晕的那年。哪里是钦天监算出来的,钦天监也可以让收买而说假话。明家三位公子出京为长公主寻医求药,寻命格有益的人,这是对外说的话。掩护的是三爷明逸在三殿下的授意之下,联络外臣,寻找贤士。
明逸今年也才十四岁,但他聪明早慧,较之两个兄长深得三殿下信任,早早的就参与锄奸之事。
无意中的一次与外省官员接触,明逸知道当年的十大公子之首,宇文天隐名埋姓藏身在小衙门中。他没有就惊动宇文天,而是在返京以后,把这消息告诉三殿下。
经过一年多的衡量,三殿下才相信宇文天在不会投向郭村的那一批人里,明三爷正式出马说服宇文天。
明三爷在这位前名公子面前吃足苦头,他哪里是好打动的人呢?软的不行,硬的他又不怕。明三爷长这么大,这是头一个让他摸不到方向的人。
动之以理,名公子嗤之以鼻:“我弃家之人,大道理与我无关。”
晓之以情,名公子嗤之以鼻:“除去我的家人,谁我也顾不上。”
明三甚至威胁过他的妻,他的女。前名公子当即翻脸变成罗刹转世,怒火汹汹的话可动天地:“若我妻子女儿掉一根发丝,我誓让你长公主府血流成河。不信,你试试!”
明三爷那一回惨遭文天驱逐出城,当时就让他尝一回离挨打不远的滋味。明三爷又不能真的对文天仗势下手,只能掬一捧失败的泪乖乖回京。
是郭村的一年比一年猖狂,让明三爷找到新的说法。
“先生,你虽为小吏,但想来洞察清明。郭村的势力扩张到哪里,我不说,你也有数。你可以再当旁观之人,但生灵涂炭日,即是你妻女受难时。出手,还是不出手?你自己决定。我在本城候你三天,三天后没有回复,这一回又算我白来吧。”
文天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能帮得上你?”明三来以前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一回明三爷姿势高,高深莫测的一笑。
他不作回答,文天沉默后,说了一个好字。
文天的条件只有一个:“护好我的女儿。我女婿明年进京下春闱,我可以不带女儿回京与他定亲,但十数年前的误伤,可借定亲之事解开。误伤我没有抱歉之意,出手在先的不是我,动嘴在先的也不是我。定亲云家也不是为误伤。但既然定亲,我女儿终归要与云家人见面,我要周护她在我保护之内解开,我带她一同进京。我女儿的安危,拜托三爷。”
就这样,文天携妻带女忽然进京。而早在他拒绝多次以后,明三爷的脾性让他惹出来,不得文天不肯罢手。但三殿下却对他早已遗忘。殿下要寻的贤士太多,一个寂寂无名在小衙门里的人,不值得三殿下挂在嘴边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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