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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的花鱼小满才不敢要。
有句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关于白泽会不会被她伟大的人格感动到这件事,鱼小满根本懒得去想。
经由病娇男进化后的狐狸男那感动的眼神提醒,她不得不想起被白泽误会的一个纰漏——
她其实压根不记得还得一直给他送花这件事啊哈哈哈!
要是那种被人设计了,气得要死的情况下,还殷殷切切记得自己要每段时间去当一次送花小妹,她就真成三圣母座下白灿灿的白莲花了鲎!
好嘛,好像只是因为她的工作有些些忙,然后为了便捷,就直接在人家花店订够了一年的花束付了钱……
于是鱼小满当时脸不红心不跳地脱口而出:“那你还不如直接给我钱!褴”
当白泽脸上露出那种讶异,似乎在说“鱼小满怎么是个这么现实的女人”的表情的时候,鱼小满很快补充:“……因为我只喜欢两种花。”
“额……嗯,哪两种花呢?”白泽好脾气地问。
难道有什么特殊,他还买不到什么的?
然而并没有什么特殊,因为鱼小满摊摊手:“有钱花,随便花。”
……
出医院的时候还在想,大概在白泽出院后的日子里,医院某个病房,还是会有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把新鲜的花送到某某病房……
她不太会把一个人专门挂在心上去记恨一个人,但这不表示她没点心理阴影或者被坑记忆。
对于有了前科的家伙,依照鲁迅鲁文豪说的,鱼小满向来不忌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用意。
当然,更不惮以大的顺水推舟行为来戏弄对方成就自己。
就是这么有原则。
不过说起以上她看望白泽,也是发生在过去的的几个月中间的事情了。因为后来事实证明,鱼小满的恶意揣测,其实没有多大偏差——
具体情况是这个样子的:
机缘巧合的又一天,鱼小满为了逃避母亲逼迫式相亲,简称“逼亲”,和母亲沈碧玲一场口水战下来后,气得口不择言地大喊:“相亲相亲,好好的休息日也非逼着人家相亲,妈你还真当我没人要呢!?”
“你相亲成功过一次吗!?”鱼妈反喊,满脸鄙夷,“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有人要。”
“这种人?!……”
鱼小满瞪着眼,转眼趴向鱼长海,颤抖着手指着沈碧玲:“爸爸!她竟然用‘这种人’三个字来轻视您的女儿!”
她为了破坏相亲何止三十六计,三百六十级怕是都用上了吧?……但她是不会坦白她的作案经过的。
鱼长海刚要说话,沈碧玲已经冷目相对,冷飕飕地再补一刀:
“没人要的女的,就不要随便乱抱别人老公。”
……
这日子再次没法过了!亲生的吗?好心累!让她找个墙靠会儿!
鱼小满终于被彻底激愤,大吼一声“谁说我没人要?我这就去找狄庚霖!扯证去!”,随之,愤懑不已地甩脸泪奔。
是的呢……她那个时候是去医院找狄庚霖的,电话里当然没有冲动地喊“蝴蝶,走,跟我去民政局扯证去!”这样会让狄庚霖听了暴血而亡的句子。
只是被沈碧玲逼急了有点狗急跳墙,想借着找狄庚霖喘口气而已。
嗯。
谁让她把一个要她的男人给三番四次地给彻底推开了呢?……从前是她爱他,她爱了很久也等了很久,然后才发现,并不止是自己。
然而在她把他彻底伤害摒弃之后,他最近的行为,似乎是在告诉和他毫不相干的她,那一句经典话语:
爱你,很久了;等你,很久了,可你推开我,也很久了。
……所以现在,我要离开你了,比很久很久,还要久。
哎,鱼小满除了叹口气之外也别无它法,还是从前那句话,生活还得继续。
去找狄庚霖的那时候,都已经八月底,她心里的感觉还没有冲淡多少。
而七月八月九月对她而言,其实没多大意义,仅仅是意味着她结束了上半年的单身生活,开始了下半年的单身生活而已。
本来是去找狄庚霖的鱼小满,却在停车场看见了一个颇有“交情”的人正好从车里出来。
顾诚。
还是浩浩荡荡跟着三四个人。让她瞧瞧,秘书司机俩保镖走到哪都带全套,浑然一副要去惹谁的家伙……其实非常好辨认。
那家伙看起来实在没有之前那么盛气凌人,满脸狠戾的菜色。不过前脚刚断了肋骨,后脚又少了肾,怎么说也不该太健康的。
……鱼小满发誓她只是一时兴起,想看看顾诚又这么杀气腾腾跑来医院干什么!结果偷偷摸摸地跟去,整个人步入正轨慢慢淡化的生活,便似乎……又打乱了。
鱼小满能听到两人的谈话,得益于顾
诚的情绪似乎有点失控,带的人全部为了造势都冲进了病房,病房外面反而空无一人。况且他的吼声又实在分贝不低:
“你这个卑贱的混账东西,说!你什么时候有的股份?!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老头子给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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