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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心里高兴的还想说“这下子越来越好玩了。”但这句话如今却是不好出口了。
仲山甫道:“等你学会这练气之道,有了根基之后,我们便可一人教授一边,左右同时进行了。”
小乙点点头,心下却是非常的疑惑怎么样能左右都学,也许到时自会知道,现在只要做好现在就行。
当下仲山甫一句一句地传授着他练气之道,他本来便有一些根基,如今学起来,竟一点儿也不费力,仿佛就是驾轻就熟一般。
只是仲山甫所传授与他的练气之道果然与白微尘先前传授他的截然不同,白微尘所教授的乃是吸取之法,吸取天地、日月之灵气入体内,化为自己的一部分,而仲山甫所教授的是为调心、凝神、存神,首先要使自己的整个身心进入一种空虚状态中,心中不可着一物,更不用说什么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了,然后是以此意领全身的气,然后是以一念代万念,意守于全身某一个地方,初时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几天之后,每每意守于一处时那个地方就会发烫,甚至有烧灼的感觉,仲山甫告诉他这是正常现象,叫他不要多想,见他意守的差不多了,能用意念引导全身的气息流动,便又传授他周天功,这周天功分为小周天功和大周天功,最是练习的必修之功。
仲山甫一点一点地给他讲解了人体全身的十二条经脉、任脉、督脉,以及奇经八脉和三百六十一个经穴。
小乙认真听讲,仔细地在心里默记,仲山甫边说边在他身上指引经脉的走势,小乙到这时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气劲是如何形成的,原来正是体内日月精华积淀久了,沿着自己的经脉而出。
此时,仿佛又一闪与往常截然不同的大门打开了,而他也一步步地迈向那大门,现在只是略窥门径,马上就要登堂入室了。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与渴望,孜孜不倦地学着。
而经常在偶然间,他总是能看到南宫须无还是间不间地嗑着瓜子,有滋有味地向着他们看,嘴角还要浮上一丝极难察觉的笑意来,仿佛是正在酝酿着什么似的。
但小乙此时练功,已无法分心他思,随意一瞥之后,也并不放在心上,而是又继续专研自己的练气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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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阳光很好啊,狐秃懒洋洋地四肢伸展了开来,欠身着极为的舒适,趴在一块晒的热热的大石板上,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
太阳光有些刺眼,于是它乜斜着双眼,半开半闭着随意望着某个地方,呆呆地看上许久。
过了一会儿,它似乎是眼睛看腻了这个地方,又转到一边,换了方位再看,然而这时它却注视到了院中的中心位置,那一抹特殊的绿芽。
那是先前它将树籽种下去后长出来的绿芽,当初种下去的时候过了一晚上便从土里冒出了绿意,但后来长势却非常的慢,几天的工夫,那绿芽长出了两片堆成的绿叶,便再也看不见有什么动静了,也不见两片绿叶再长大一点点。
也因为几天的工夫,狐秃记性不好,竟忘了这码事了,这时眼睛不小心看到,呆了一呆,忽然又看到绿芽的下面土快干裂,没一点水分,它欻地一下跳起身来,大叫道:“坏了,好久没浇水了,要干死了。”
急急忙忙地跑进里面,舀了满满一瓢水,刷地兜头就浇在了绿叶之上,但这瓢水也许是太有些多了,对小小的绿苗来说无异于河水泛滥,小小的绿芽顿时便倒在了一边,仿佛已被冲出了地面的样子。
狐秃吓得忙手忙脚乱地伸手扶正了,但这时绿芽已不像先前生机勃勃的长势了,而是带了死气恹恹的样子,仿佛是已经被水淹死了。
狐秃心疼的在周围走来走去,心里只是想,这可怎么办,要是树籽就这样报废了,连个结果都没有了,自己以后还怎么气那个柳树精了,要是树籽长成了一颗大树的话,自己他日还可将柳树精派来的人带到这里,指着大树说给他看,然后当着来人的面,让寿儿一斧头一斧头地将大树砍成十几截,叫来人带着大树的尸体回去交差,到时一定能将柳树精气个半死。
可是现在,要是这绿芽就这样死掉了,以后自己还怎么气柳树精,自己要是随便将一棵树指给他看的话,柳树精已证成仙道,一定会被他识破了,到时气不了他,还惹得自己心里不好受。
狐秃眼看自己的如意算盘在自己的失手之下就这样毁掉了,又是心疼,又是焦虑,走来走去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忽然背后发出了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狐秃倏地转身而看,只见付东流站在它的身后,面色凝重,似乎是有什么事无法索解。
狐秃吓得忙伏在付东流脚下,道:“主人,你有什么吩咐吗?”
付东流摇摇头,眼光望着远远的天际出神,原来他修习修真宝录又遇到了瓶颈,怎么也想不通,便就抛下书出来散散心。
狐秃生怕付东流发觉了自己用水冲死绿苗的事情,心里突突地跳了不止,那天是付东流看着它种下去的,此刻要是被付东流发现了是自己毁了绿苗,付东流一定心里会以为是自己对他不敬,一定会狠狠处罚自己的。
付东流此刻一句话也不说,狐秃更认为付东流是在心里郁怒着,下一刻就要发泄出来,它上次亲眼目睹了付东流凌空用无形的力量捉鸟的情景,此刻想象着付东流会不会也用那种方法对待自己。
它越想越怕,忍不住小便就失禁起来,顿时,周围的空气里一股的腥臊。
付东流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此时见狐秃撒溺还跑到自己的面前来撒溺,顿时,怒火蓬然而起,怒目向狐秃看去,那眼光简直要将狐秃杀死。
狐秃被那眼光看的浑身禁不住颤抖,仿佛下一刻付东流就要凌空伸出手来,掐死自己,而自己根本就是无法逃跑的,它吓得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道:“不是我,不是我,是那小子干的,是那小子干的。”
它自以为此刻已是十万火急的危急,要保自己的小命,只有将罪过推脱在他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