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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忒注射过大分量高纯度的【蒙特利尔的森林】,但这些东西对她没什么效果,唯一要说造成的后果,大概就是因为过度的注射,她的血液中也流淌着一定量的毒♂品,如果以她的血液为来源进行提取,应该也是能够提取出足够的毒♂品的。
但安全线以内的血液抽取量实在太少,能不能提取出一毫克都是问题,是以她和她朋友说好了,放掉她身上一半以上的血用以提取,她死后她的尸体可以交由她研究。
桑德拉是她这些年交到的为数不多的朋友,她痴迷实验,用实验材料为报酬,她会为她做到她想做的事的。
这样想着,阿诺忒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再也不见的感觉真棒啊。
自由的,快乐的,不被束缚的美好。
希望下一辈子,她可以失去所有有关汉尼拔的记忆。
她能不再对这个人,生出半点欢喜。
*
桑德拉找到汉尼拔的时候,他正把他的病人送出他的心理治疗室。
她没有预约,但常年不通外物的科学家自然是不会了解这些复杂的东西的。
她轻声报了阿诺忒的名字,并且在进屋以后交出了这瓶药剂,然后在汉尼拔顺口问起阿诺忒的情况的时候,诚实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看到他握着瓶子的手紧了一秒,但他什么都没说,只客套地表达了悲伤以后,把她送出了大门。
她在狭长的街道上渐行渐远,倏尔回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忘记告诉那个人,那瓶子里的药剂来自阿诺忒,所以她也不知道,药的效果会不会和正常的药剂相同,还有那句未完的话,她也忘了说了。
因为服药以后的阿诺忒就没有失去感情。
而屋子里的男人沉默地坐在红木的椅子上,他沉默了好一会,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讲述着时间的流逝,可他一动不动的,仿佛在发呆。
然后他伸手拿起了那瓶瓶子,只蘸了一口,他就把瓶子扔进了抽屉。
“真可惜。”
他说。
*
修濑是联邦调查局的员工,因为之前的案件,她受了重伤,昏迷了一段时间,再醒来以后她就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记忆。好在她的身手还在,是以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跟着自己之前的一个同事学习,好早日回归工作岗位。
这天早上,像往常一样她抱着资料去找同事,只是没想到,因为陷入了思绪,走到半路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了人。
那是一个英俊的男人,绅士气质十足,举手投足都是儒雅,但醒来后就把直觉敏锐度点满了的修濑却发现,他的眼底是冰冷的,毫无情绪。
只是她没多想,只是低头道了歉,可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听到应答,再抬头的时候,他却已经走远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她想。
找到同事的时候,她顺口问了一句,同事暧昧地撞了撞她的肩膀,问她是不是喜欢他。
修濑回忆了一番初见时她的情绪,然后她义正言辞,斩钉截铁地说,“我绝不会喜欢这个人。”
连一丝心动都没有的人,何提喜欢呢?
所有深沉的爱意,都在上一世,埋葬殆尽。
即使不曾记得,也不再欢喜。
*
我把我所有的爱送给你。
希望你能喜欢。
我亲爱的汉尼拔先生,祝你好运。
*
汉尼拔发现自己开始做起了噩梦。
噩梦里是被放干了血的阿诺忒,她苍白着脸,问他喜不喜欢他。他诚实地说不喜欢。
然后她死了。
他亲眼看着对方微笑着被放干了全身的血液,失血的寒冷和抽痛都没能使她改变表情,在最后的关头,她沙哑着声音,拜托桑德拉找到汉尼拔的时候,告诉她,看在她为他找到了药剂的份上,去她的坟上看她一次,顺便欺骗她,他喜欢她。
桑德拉答应了。可她没有说。
他不想追究是忘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毕竟阿诺忒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十分好用的棋子,可是每夜每夜的噩梦折磨着他,让他有些精神衰弱。
他最后还是找到了那个坟墓。
荒凉的,窄小的,上面贴着黑白的照片,少女面无表情。
他对着墓碑低声说了那句话,凝神注视了一会儿,便是转身离开了,而当夜,他再没有做过那个梦——
然后他醒了。
这当真是一个漫长的梦境。
*
天地有循环。
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