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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你感受不到为人的事实。或许是畜生,或许比畜生还不如。
她们会粗鲁地扒掉你的衣服,检查你的身上是否携带违禁物品,并没收掉你身上所有的东西。甚至以猥亵般的手法,连不可提及的地方也不放过。你赤身裸/体,右侧脖子上被印上洗不掉的罪犯编号,头发被剃成寸,手环id被没收,然后被推入一个叫做“洗罪房”的地方,无机质的高压水枪,一前一后,将你冲得找不着北。不要指望那是热水澡,那水冷得你喘不过气来。
从洗罪房出来后,你的囚犯服便会发到你手中,她们连一条擦身子的毛巾都不会给你,顾不得身上全湿透了,你只能抖抖霍霍地穿上粗制滥造的囚犯服,随即被带到库房。在那里,你会被拷上桑德堡中最为可怕的东西——重铁手环和铁鞋。
那手环太沉重了,一对重达四十公斤,一个就有二十公斤。初时拷上,就感觉手臂一直在下垂,套上半个小时后,胳膊就抬不起来了。更何况,当你穿上同样重量的铁鞋,被押解走在森德堡的走廊中时,那地面的磁力,真的会要了你的命。你甚至会觉得,下一步,你就会跪倒在路上。
当你终于抵达牢房,被关在厚重铁门之后时,你才真的意识到:自由已经离你远去了。
这就是牧黎进入桑德堡的一系列过程,她是在半昏迷状态下被人推推搡搡完成了全部的流程,整个体验,比上述更加糟糕。
单人牢房,精密、森严、幽深,象征着牧黎重罪犯人的身份。一张铺着行军被的铁床,角落里一个抽水马桶,一个不锈钢的洗漱池,便是房间里的一切。头顶的监视摄像头24小时运作,不论是吃饭睡觉上厕所,无一不暴露在别人的视野之下。
铁床是被固定在地面上的,全部焊接,没有螺丝铆钉,洗漱池亦是如此。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的模样。牢房大门是一扇厚重的大铁门,上面的小窗口,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打不开。整个牢房没有一扇窗户,只有头顶的换气扇会定期开启运作。
头疼欲裂的牧黎被关入牢房的第一个晚上,是躺在阴冷潮湿的地面上度过的。她甚至爬不起来,头重脚轻,脑子里一团浆糊。镇静剂的作用还残留,她是被人强行叫醒,自己一点一点做完了进监狱的守序。再加上被冷水冲过,身上湿漉漉的,浑身都在轻微地打摆子。第二天起来时,便罕见地发烧了。
艰难地从地面上撑起身子,阵阵恶心感泛起,她直接冲到马桶边,对着呕吐出来。直到吐得胃里连酸水都不剩,才终于感到好些了。
按下了马桶冲刷的按钮,她来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扑在脸上,冷水刺激下,她的脑筋稍微清醒了一点。
洗完脸,她步履蹒跚地回到了床边,躺下后,二话不说,卷起被子,继续睡觉。
纷繁芜杂的乱梦,这种情况很久未曾出现了,而今再度出现,似乎又有了微妙的变化。梦里,似乎有些东西清晰起来了,她能分辨出有很多人在说话,有些人她是认识的,有些声音却听起来很陌生。他们说的话互相交错响起,牧黎只觉得大脑没办法处理,竟是难以理解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然而她也不用理解了,因为当她被粗鲁地从床上拽起来时,乱梦转醒,一瞬忘了个干净。
“起来!阵营检测!”狱警是五大三粗的女性,典型俄国人的面庞,拽着她,几乎拖着走。
到了走廊上,任狱警有再大的力气,在地面磁铁和铁手环铁鞋的双重作用下,她也是拖不动牧黎的。
“起来!自己走!”狱警手中的警棍抽打在牧黎身上,疼痛让她精神瞬间一凛。接着原本睁不开的漆黑双瞳猛然睁开,充血的眼睛里满是狠厉,戴着铁手环的右手直接握拳,闪电般砸在狱警的鼻梁上,直接把她的鼻梁打到断裂,鲜血淋漓。
来押解牧黎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其余两人见状迅速从侧方包围而来,手中的警棍高高扬起,就要往牧黎身上招呼。牧黎转身,双拳同时捣出,指骨凸起,“咔吧”一声,正面击打在两个狱警的咽喉下部,两人脸色瞬间青紫,被打得一瞬倒退数步,倒地□□。
之前被打断鼻梁骨的那个狱警狰狞着面庞,找到了腰间的遥控器,忽的按下按钮。紧接着,牧黎就感觉到自己的左侧的墙壁出现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强大吸力,她直接被带得撞到墙上,手腕上的铁环被牢牢吸附在墙壁上,任凭如何用力,都无法摆脱。
“让你横!”断了鼻梁的狱警挣扎着爬起来,手中警棍不要命地往牧黎身上招呼。她也不打牧黎的脸,全部打在胸腹部,还有大腿上,疼得要命却不至于伤筋动骨,伤痕也不明显。
牧黎被揍了一顿,仿佛偃旗息鼓了,没有再反抗。三个狱警哼哼唧唧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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