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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想!
还有,她究竟是向谁借的胆儿,皇宴上还敢这般肆无忌惮,好不知羞,她究竟是不是女人!
刑若悠才不会管濮阳澈心里怎么想,她是真对歌舞全无兴趣,所以再接再厉地将桌上没有吃过的食物一一往濮阳澈纱帽中递。
众人远远看着,分明就是濮阳澈一口,她一口。
尽管柳兮卿断定濮阳澈对刑若悠没有真情,可看着他丝毫不拒绝她的亲昵,心中刚压下的那股不快又冒了出来。
濮阳澈这人有极强的洁癖,柳兮卿是知道的。
从前,他吃东西从来都是自己动手,别说是她咬过一口的,就算是她用手或者筷子碰过的,他都不会再吃。
如今却可以让刑若悠这般······
就算他是在利用刑若悠,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么?
究竟是这三年他变化如此之大,变得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了?
还是他对刑若悠是特殊的?
柳兮卿一时间竟有些断定不了。
可无疑的是,她知道自己现在很不快。
而于柳兮卿的心情恰恰相反的,则是一直暗中注意刑若悠的潇妃。
三年前濮阳澈出事后就变得孤僻寡言,潇妃身为他的生母,无疑是最痛心的一个。
她平日总是亲和待人,笑容满面,夜里想起濮阳澈的事却常常以泪洗面,从未放弃过对濮阳澈的治疗。
可濮阳澈却从那天开始,越来越不愿与潇妃见面谈心,他似乎是要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能够真正接触。
潇妃曾经以为自己这个儿子很可能一直孤独下去,可今日却在看到他身旁的刑若悠后,心中赫然明朗了。
尽管刑若悠在大庭广众下只顾吃喝的举止有失贵女该有的体统,可她周身散发着灵动异常的勃勃朝气却让潇妃止不住心动,直觉告诉她,能将自己儿子从那个孤僻的世界中拉出来的人,一定是眼前人!
念及此,潇妃娘娘唇边的笑意更甚,看得她身旁的皇帝都忍不住凑了过来:“爱妃看什么呢?笑得这般开心?”
潇妃垂眸摇头:“臣妾看歌舞呢。”
皇帝朝台中的歌舞看了一眼,没觉得与往年的国宴有何区别,故意板起脸来:“爱妃不老实,若是再不说实话,朕今晚可是要‘用刑’的!”
潇妃红着脸颊嗔了皇帝一眼,别开脸不再搭理他。
皇帝却被她的神情看得心神一荡,笑着从桌下执起她的手。
皇帝和潇妃的互动的声音虽小,却瞒不过坐在另一侧的皇后,她垂眸掩去眼中的怨与嫉,转眼瞥向刑若悠所在的位置。
······
歌舞一直跳到傍晚才结束,终于轮到大家向濮阳钰献礼的时候了,一直恹恹欲睡的濮阳钰跟打了鸡血般精神起来,很是自觉地行至皇帝台前跪着,等候听封。
皇帝封濮阳钰为“靖王”,给他的赏赐倒是与其他成年王子无异,让大家觉得皇帝虽爱这个皇子,但仍旧是抱着一视同仁的态度。
接着便是皇后和众妃嫔向濮阳钰送了生辰礼物,再接着就轮到了濮阳钰的兄弟姐们。
前太子因逼宫被废,如今濮阳轩位列众王爷皇子之首,自然要第一个送。
濮阳轩朝身旁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就牵着一匹枣红色的宝马行至台前,濮阳轩则道:“前些日子听说六皇弟因宝马受惊险些被伤,为兄特地让战场弄了匹罕见的汗血宝马来,六皇弟大可放心,此马受过特训,绝对不会向六皇弟先前的宝马那般桀骜不驯。”
“是么?那就多谢二皇兄了。”濮阳钰脸上在笑,双手却握得青筋都冒了出来。
若不是自家三哥在这之前交代他绝对不准在宴会上闹脾气,他铁定挥剑直接将这匹狗屁汗血宝马给斩杀了事。
谁不知濮阳钰将自己的宝马看得堪比性命,濮阳轩竟当众说他的马桀骜不驯,不就等于说他桀骜不驯么!
在濮阳钰忍得肺都快气炸了的时候,濮阳澈却起身行至他身旁,将一个锦盒递到他面前,轻声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回去再看吧。”
濮阳钰笑了,满脸真诚,像个孩子:“谢谢三皇兄。”
濮阳澈点头算是回答,出乎意料指向身后坐着的刑若悠:“你三皇嫂也有礼物要送你。”
“多谢三皇嫂。”濮阳钰还未收到礼物,却先朝刑若悠拱手拜了拜,这让周围的嫔妃和大臣们都不淡定了。
尤其是濮阳轩,刚刚濮阳钰在接受他的礼物时都没有行礼谢过,凭什么对一介年女流如此,这绝对是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