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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住,附近最大的住宿地就是这间寺庙,只不过住庙里香油钱就不能少;像是有些小剧组就会选择农家,毕竟人少,花销也不大。如果人不多的话,抠门的陈潇天绝对是不会选庙的。这次来得人太多了,大家都得挤一挤,顾云开跟宋慨心睡一个房间,拍戏这么长时间下来,他大概了解到宋慨心的性格比较沉闷,为人情商也不算太高,加上年纪跟外表的资源局限,算是多多少少有些认命了,所以也不会特别交好谁,更不会说谁的坏话。让宋慨心唯一比较有兴致的话题估计就是他的家庭,他有个跟他长得很像的女儿,妻子好像是个律师,夫妻俩感情很好。他倒也不是故意沉闷,是性格如此,接不怎么来话,久而久之也就不太爱说话了。顾云开跟他聊过几次,姑且算是在剧组里特别能跟宋慨心说得来的了。看到郝英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顾云开出去刷了个牙,剧组一起吃了早饭,他爬上化妆车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顾云开沉吟了片刻,把在外头看新奇的顾见月喊了过来。顾见月看不出来郝英说的那种沮丧难过,她脸上还挂着笑,转过头来看顾云开时一脸纳闷,压根没记恨的念头。顾云开摸了摸她的脸,轻轻叹了口气道:“见月,我当时……不是想凶你,就只是……”其实顾云开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前世接触的是金融跟商业,虽然有勾心斗角的事儿,但是像粉丝骂街这种行为却基本是难以想象的,因此在他看来不但不理智还很癫狂,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吵架的意义,这种事谁对谁错不是一目了然吗?但是毕竟明星的受众面是粉丝,顾见月是一心为他考虑,他的确不该对顾见月说那句重话,哪怕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嗯……其实也没有什么。”顾见月闻言微微淡下了脸上的喜悦来,她坐在了化妆车的小板凳上想了想,“我后来想想,当时那么难过,只是觉得哥你看起来很……很陌生,就好像我从来没见过一样,所以我就觉得很伤心。后来我还是觉得伤心,我在想,我好像变成我很不喜欢的那种势力的人,她明明只不过是喜欢你的无辜粉丝,可是我却满脑子都是利害关系。”顾云开张了张嘴,忽然有点说不出什么来了,他沉默了会儿,只是道:“你做的没错。”他也只能说这句话了。没多久休息车跟化妆车就开进了山里头,山里有几个地方是惯用的取景点,只要稍稍改变一下布局就可以了,工作人员在外头忙活,顾云开跟虞归庭则在化妆车里化妆换衣服。早上的戏其实是剧本上顾云开的最后一出戏。前接的剧情是玉桐心因为来历不明被泰山派掌门——也就是程芝涵扮演的那个小女孩的爷爷所怀疑,他设下一石二鸟之计,自己断后掩护众人离开,假装被擒,重伤奄奄一息之际,算好了自己被教中人带走当做人质交换,好换取宝图跟掌门人的信任。结果出了意外,白有瑕在玉桐心重伤之际,因担忧教中残酷刑法而护下了对方,使得玉桐心可以顺利逃脱。虽然取得了掌门人的信任,但是计划功亏一篑,宝图没能到手,因此教主大发雷霆,要白有瑕将功折罪,带回玉桐心。这出戏,就是师徒相残,玉桐心杀死白有瑕。说是两个人的独角戏,其实还有三尊的文戏,因为白有瑕对玉桐心的爱徒之心,乾闼婆与阿修罗都很担心他会继续庇佑这个徒弟,因此与他约法三章,一个时辰后假如他人没有出来,他们就进去帮忙擒下玉桐心。这个情节非常的短,三个演员磨合的也很顺利,因此试了两边戏,就直接一条过了。而跟虞归庭的武戏更简单,全程也没超过五句台词,而且还都不长。有几场要吊威压,不过都不高,时间也不长,他们先活动了下身体,尤其是虞归庭,早上冷空气,顾云开的戏服厚还算好,但是虞归庭的衣服多数都是轻便的少年装,就比较冷。等两个人都把身体舒展开了,就先拍了吊威亚的几场武戏,然后才是重点的死别戏。乔繁新坐在车后头看了全场,倒是觉得很有意思。他是个年轻人,对网络跟新兴的东西很了解,知道像是网络剧这种“非主流”的题材,通常要有几点才能抓住观众的心。第一很简单粗暴,是演员好看;第二是少女心能够溢出来;第三是恰当的腐。不少年轻女性都是腐女,她们对男男很敏感,但是又嫌弃那种不自然的,强行的腐,可有些暧昧的不经意的东西,却很容易挑动他们的神经。他本来以为还要在剧本上提点下方宿加一些适当的片段,没想到方宿也是个个中老手,写得很有意思嘛。方宿看着小老板莫名暧昧的眼神,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段戏要见血,剧组早早就准备好了血浆包在衣服里,顾云开还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所以开拍之后,两个人直接是进了武戏打斗的后续部分,虞归庭示意般的一剑刺来,顾云开也将藏着血包的地方蹭了上去,只感觉腹部一片湿润,剑贴着身体刺了过去,后期的特效会修改的。“师……师父。”玉桐心的神色挣扎又痛苦,完美契合了一个对师父的幻想破灭却又不知所措杀死自己敬爱的长辈的年轻人,虞归庭演绎的很好,他双眼含泪,丢开剑将顾云开缓慢下坠的身体搂在了怀里。地上很凉,顾云开躺下去的时候感觉到了点刺骨,加上腹部的湿润感,让他几乎有种自己的确失血过多体温下降的错觉。“好孩子……出剑无悔。”白有瑕蹭了血的手指轻轻擦过玉桐心的眼角,为他拭去浮现出的泪珠,平缓道:“你终于……出师了。”手,无声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