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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悍将淡然开口，脸上表情始终无悲无喜。
叶子心中骇然，为悍将的力量感到震惊。
若非方才她在电光火石之间开启了夺灵、释灵双重禁制，只怕悍将一击便能令她陨落。
即便如此，悍将在并未动用丝毫冥力的情况下，只是纯粹的肉身之力便一击冲破她的防线，废了她的双臂。
十分恐怖。
但她嘴上却不甘示弱。
“实力再强，终究不过一奴仆。”叶子冷然道：“终生出不了这巨塔世界的感觉如何？”
她此言并非随意猜测，亦非刻意激怒对方，当然，是有一点不服输的味道在里面，但更多的是她在悍将出现至今的短短时间内结合种种情况之下得出的必然。
仿佛被她戳中痛处，悍将平淡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找死！”
悍将话音未落，叶子的视线中再度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又来了！
叶子心中一凛，同样的杀意再次袭来，只是这次更盛，来得更猛！
眼前黑影一晃，叶子突然发现自己肩膀上多了一只手，紧接着便是一阵腾云驾雾的感觉，下一刻，她已重重地摔在地上，将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这一摔，仿佛将她全身骨头都摔碎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蚕食着她的意志，甚至令她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眉头一皱，她终究还是没有叫出声来，反而狂笑。
“废物！身为塔内世界的器灵，难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么？”
这回悍将出奇地没有发怒，只是侧了侧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叶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蠢货。”叶子讥笑道：“别说是契者了，就算是祭符、聚灵级的冥修也不可能让我毫无还手之力，所以你的境界必然在不灭之境往上。
但苍冥秘境的入口会自动湮灭契者之上的生灵，所以塔内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你这样的强者。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本就是塔内世界的生灵。”
“即便这样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大荒塔的器灵。”悍将平静说道。
“现在已经证明了。”叶子眼中轻蔑之色更浓，“大荒塔，整个冥域恐怕除了你以外没人知道这座巨塔的本名吧？”
见悍将陷入沉默，叶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蠢是你的事，但我看出来的东西却与你的愚蠢无关。
其实整个苍冥秘境就是个惊天大阵，而大荒塔则是大阵的阵基。
能成为如此恐怖大阵的阵基，大荒塔本身的品阶就不可能低，至少是荒古圣器。
而荒古圣器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器灵！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本来你是不会出现的，只会默默地维护大荒塔不出乱子，或者说，维护大荒塔下的惊天大阵不出乱子。
你之所以会出现，只是因为我方才的举动让你感受到了威胁，我说的可对？”
悍将沉默，一向平静的目光终于罕见地出现情绪波动。
“你是谁？”悍将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也代表着她开始正视叶子了。
“我么？”叶子冷然一笑，虽然她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但她的嘴没有。
“我是你爹！”
她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阵腾云驾雾的感觉。
悍将直接将她从地上抓了起来，掐着她的脖子，目光重新恢复平静。
“如果你实力有你嘴的一半厉害，我绝不是你的对手。”
“轰——”
叶子又一次被扔了出去，这次悍将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叶子直接被扔到了数十米外的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后又拖出了一条长长的沟渠，然后才缓缓停下。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这种被人蹂躏的感受都是叶子从未体会过的。
在悍将面前她就像怒涛中的一叶扁舟，别说反抗，就连站起来也成了一种奢侈。
“回答我，你到底是谁。”悍将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传来，她勉强睁眼，正好对上悍将居高临下的目光。
嘴角扯了一下，虽然全身无处不在的剧痛令她发狂，但她仍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说了，我，是你爹……”
话音未落，悍将再次将她从地上抓了起来，一脸平静地平静对她说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呸！”
悍将还未说完，一口带着血的浓痰就从叶子的口中飞了出来。
然后，飞进了悍将张开的嘴巴里……
猝不及防之下，悍将的喉结还耸动了一下……
咽了下去……
那些躲在远处观望的人惊了。
不知何时醒过来，趴在坑里眯着一只眼睛偷看的王八浪惊了。
作者也惊了。
这是什么操作？
你是魔冥，你是煞星，你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一界至尊啊！
打不过就吐人家口水，你还要不要脸了？这么真实的吗？
而且就算离得近，以悍将的恐怖实力没理由躲不开才对。
可事实上，不同于叶子从微末中崛起的经历，从悍将来到这个世间的那一刻起就是现在这个层次了。
以悍将层次根本想不到叶子会有这么一手，而且在叶子的这口老痰在吐出去之前，她脚下的极乐锁灵阵有那么一瞬间亮了起来……
如果当初那个创造极乐炼神的冥域大能知道极乐锁灵阵还能这么用的话，棺材板估计就压不住了。
切出上帝视角，叶子这么做虽然自己爽了，尤其是当她看到悍将喉结耸动的那一瞬间更是浑身都酥了，但是这一举动带来的后果就是……
惨无人道的虐待。
“很好。”悍将砸吧砸吧嘴，平静的双眼之中终于出现了愤怒的情绪。
悍将只用一只手，来回将叶子抓起，砸下，抓起，砸下……
叶子在她的手中就像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孩童，肉身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坑，一道又一道长长的沟渠。
鲜血不仅染红了叶子浑身上下的每一处，同时，也染红了整片大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段时间之内被无限延长了，包括王八浪在内的所有旁观者此时甚至都有点同情叶子了。
太惨了……
悍将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疲倦。
悍将心里想的也很简单——她要将这个吐人口水的无耻之徒蹂躏至死！
但却没人发现，在叶子的胸口处，有一个泪滴形状的印记突然亮了一下，紧接着在她身上……
渐渐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