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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自然都对上了。宝玉听说这个,想着那茯苓霜要是叨登出来也于人无益,那王夫人院子里的真贼又不能拿,不如他都揽在身上,便也无事了。他们正商议就算要揽事,也得让彩云同玉钏儿知道了才好。芳官那里一听原是彩云偷了给贾环母子的,心里一时新仇旧恨涌上来,咬咬牙悄悄往后头使人寻了茄官来。
两人一通说,茄官道:“这话我们不好自己说去,得另借个人传才好。”
芳官道:“你同你们奶奶说了不就行了?如今不是她管家?”
茄官摇头道:“你不晓得我们奶奶的心思。她向来做事只求不得罪人,如今既然平姑娘想要瞒下来,自然也顺水推舟的,如何还能给那老虔婆一个没脸!照我的主意,我们只把‘彩云偷了东西,平姑娘也知道的,如今正要使计瞒下’这事儿透给林之孝家的,或者就能出了这口气。。”
芳官道:“她那里巴不得早早了了差事,如何会肯听我们这话?”
茄官笑道:“你不知道,这几日二奶奶天天使平姑娘催逼这事,林之孝家的又急又恨正不得法儿。若不然,以她精明,会看不出来那五儿根本不能干这事?若让她知道了平姑娘原来是知晓事情内里的,却还一次次领了主子的主意只来催逼她,如今又想同宝二爷一起瞒下此事,她不是白做一回丑儿?她心里能不恨?再一个,她女儿如今也跟着二奶奶呢,一个主子跟前俩能人,哪有不争宠的……”
芳官听了连连点头,赞到:“到底是你主意多!当日若有你在,我们也吃不了那个大亏。”
两人议定,果然不一会儿林之孝家的得了信,赶紧去禀凤姐,平儿此时不在跟前,凤姐一听说是彩云偷拿了,又念及她向来同贾环交好,心里就信了□□分。遂吩咐道:“你这就带人把她拿了,顶了水盆到大太阳底下跪着去。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算。再另使人去同赵姨娘说:‘如今偷儿已经抓着了,她若将东西交出来还罢了,若不然,少不得要给她按一个盗窃同谋窝藏贼赃的罪名儿,到时候待老太太太太他们回来了再议她的处置!’”
林之孝家的心里正恨平儿几个大丫头们自己都心知肚明的,却把自己一干管事妈妈们当猴儿耍。如今既得了凤姐的话,立时分了两拨人各自行事起来。
待平儿几个议定了,来寻彩云玉钏儿说此事时,就见彩云正跪在当院哭得满面泪痕,林之孝家的在一旁道:“姑娘,你自做了什么自己知道,眼看着也是瞒不过人去了,痛快说了大家干净。难不成你当这回还能找哪个给你顶了缸不成?少做梦吧!”
平儿赶紧上前询问,林之孝家的笑道:“平姑娘来了。方才有人出首,告这彩云偷了太太的东西,禀过了二奶奶,如今我们正问呢。姑娘一旁站着看看吧,这大太阳地儿的,别晒着姑娘。”
平儿一听是凤姐的意思,也不敢驳了,便想赶紧回去把方才商议的一套话说给凤姐,好救下彩云来。正这时候,张材家的领了几个婆子过来,把一堆东西往彩云跟前一放,道:“好了,也不在你说不说了。方才三爷说了,这是你偷偷与他的东西,他原当是太太赏你的,也没放心上。这回才知道原是你偷了来的,他也不敢要,仍还与你吧。”
彩云初时仍有两分指望,只盼谁来救了她去,如今见了这些东西听了这话,心里愧怒交加,连哭也哭不出来,一垂头整个儿便晕了过去。
林之孝家的眼见着人证物证俱在,也不理平儿,顾自带了人往凤姐跟前复命去了。凤姐便让人将彩云看紧收押了,待太太回来后处置。又问平儿这半日去了哪里,平儿只好忍下半截话,直把柳五儿本是受屈的话说了。
凤姐一听是宝玉给的,点头道:“这听着才像个事儿了。”说了又道那柳家的也非全无过错,不如革了去。平儿说了一通积德保养的话,才劝得凤姐丢开手,仍让她处置去。平儿这才让林之孝家的仍带了柳家的进去伺候,又亲往园子里去一趟把彩云已经被收押的事说与宝玉几个知道。
一时难免有兔死狐悲之叹,只芳官眼见着贾环同赵姨娘并不曾受到多深的牵连,深以为恨,却也无可奈何。倒是探春知道了事情始末气得不轻,自往赵姨娘房里去好好说了那母子二人一顿。赵姨娘几次想回嘴发作,都被贾环拦了下来。
探春恨道:“你要真尊重,就该自己行些能让人敬重的事来!那些东西吃一口能成仙不成?!要同那些下作人来往!旁人不说她们刻意讨好巴结,只说是你唆使的,谁能分辨得清?!到时候真惹了老太太、太太厌烦,谁还能保你不成!”
赵姨娘素来是个只贪眼前的,哪里能知道利害?这回听探春这么说了,只好道:“寻常太太在家时,她们拿个一点半点的也常有的事,哪想到这回这样闹起来。”
探春心知同她说了也是无用,便对贾环道:“我如今在里头,又要帮着理事,实在抽不出那许多精神来应付这里。你既都在姨娘身边的,常日里就都看着她些儿。如今周姨娘虽没了,老爷要新纳几个也不难。姨娘因有你我也算是个立足的根本,只要她安生些,日子自然好过。只是底天下规矩如此,若是真让她惹出什么大祸来,就算我们两个算是主子,也阻不得老太太太太要真发作她!到时候才真哭都来不及!”
贾环点头道:“我都知道了,你放心。”
赵姨娘见自家一对儿女当着自己的面说起要管束自己的话来,一时又气又笑,只她到底惧了探春三分,又因前次贾环一通发作发觉这儿子也不是从前由着自己拿捏唆使的了,虽心里觉着古怪不忿,到底忍了,没敢再多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