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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慕晚歆问的直接。
杨怡岚也没隐瞒：“失忆。他不记得任何人，任何事了。我最初以为他就是为了哄骗我的，但是医生和事实都告诉我，他确确实实是失忆了。”
慕晚歆：“……”
是怎么都没想到，是这样的意外。
她以为是因为慕昭南植物人一年的时间里，身体机能出现了什么问题，毕竟被宣判死亡的人，忽然醒来，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奇迹了。
结果却是失忆。
“我哥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慕晚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是。”杨怡岚没否认。
慕晚歆安静了下，没开口，就只是这么焦灼的拿着手机，好似在思考什么，等了一阵，慕晚歆才再次开口：“嫂子，我想去看看我哥方便吗？”
“当然方便。”杨怡岚没拦着慕晚歆，“我回头和你哥说一声。你们来了，或许对他恢复记忆也是有所帮助的。”
“好。”慕晚歆应声，“我马上定机票。”
杨怡岚嗯了声。
两人聊了会，才挂了电话，在杨怡岚挂电话的时候就敏感的听见主卧室开门的声音。
在山野家，杨怡岚睡着倒是不会关门，毕竟没人敢没经过杨怡岚的允许，私自进入她的房间。
而慕昭南清醒后，两人之间也好似一直围着一条界限，谁都不曾跨越过，所以杨怡岚没担心过。
只是现在——
杨怡岚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眉头拧着：“慕昭南，没人告诉你，私自闯入别人的房间非常不礼貌吗？”
“抱歉，我敲门了是你没听见。”慕昭南倒是淡定。
之前和慕晚歆在说电话，或许是真的没听见，所以在面对慕昭南这样的问题时候，反倒是杨怡岚没说什么。
她很快就镇定的看向了慕昭南：“你有事找我吗？”
“到这洗澡。”慕昭南说得直接。
“你房间可以洗澡。”杨怡岚也很直接的拒绝了。
慕昭南倒是不急不躁的：“我房间的出水管大概是出问题了，所以没办法洗澡了，只能到你这里来洗澡。别的地方我不习惯也不喜欢。我有洁癖也认地方。”
“你植物人的时候倒是没见你洁癖！”杨怡岚冷静的怼了回去。
“那是因为完全无意识。”慕昭南不急不躁的。
而后他看向了杨怡岚：“我就只是洗个澡。”
那态度真的是坦荡荡的，就只是洗个澡而已。慕昭南有洁癖，杨怡岚是知道的，特殊情况下无从选择的时候，慕昭南都是让自己干干净净的，更不用说有条件选择下。
能选择的情况下，他确确实实不会去别的房间，下意识的就只能找自己曾经住过也熟悉的进房间。
这下，杨怡岚微眯起眼：“你就只是洗澡？”
慕昭南已经不请自来：“不然呢？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吗？”
这个问题轻易的被丢了回去，杨怡岚的脸色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