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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师弟!不可胡说!”钱坤急忙出声喝止。
“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小子三句歪歪两句正的，搞得我头昏。不知不觉又着了他的道。”孙震赶紧向赵乾解释，平时他就有点怵赵乾渊深难测的性格，此刻见赵乾一脸不悦，赶紧解释道:“师兄!窝里反是说顺嘴了……”
“生于其心，发于其政!有诸内者，必见诸外。你平时若不是尽想着窝里反，怎会此时顺嘴就说？对了，可能你平时对你师兄极为不屑，认为他眼光见识事事不如你，却事事被他压着，明明你是对的，可偏偏不得不低头认错!你好好想想，平时里是不是经常如此？”纪嫣红赶紧补刀。
“这……”孙震怔了一下，赶紧矢口否认道:“你完全是胡说八道!想挑拨离间。我师兄是何等眼光，此等小儿科的把戏岂会看不出来？我劝你别枉费心机!”
“你犹豫了!说明你心中真的有鬼。如果你心中无鬼，说话就不会犹豫。言为心声，这心口不一的人，说话要多绕几个弯弯，才会犹豫。这可是三岁小儿都明白的道理。你说你平平时没有对你师兄阳奉阴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你倒是好好的给你师兄说明白啊!”
“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就明明白白。”
“怎么个本来就明明白白？”
“我没有想过窝里反，这不是明明白白是什么？”
“你没有想过窝里反？是此刻没想过？还是以前没想过？就算你此刻没想过，也不代表你以前没想过，不然怎么会顺嘴说出？无意识才是最深的意识，顺嘴说出？我信你个鬼，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不要说我不信，你看看你身边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他们的神态可有一个人信？你再看不清他们信不信，你就问问他们到底信不信。我跟你问个人，看他信不信。师叔祖！您老人家信不信？”跟孙震说完，纪嫣红美目流眄，顾盼生辉地转而望向赵辉，笑着问道。
“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赵辉笑道。
“朱师兄，你信吗？”纪嫣转向朱笠问道。
“胡闹！”朱笠低咕了一声，然后扬声说道：“我也不信，打死我也不信。师叔祖不信，我就不信。”
“看到了没？我们这边，没有一个人相信？你就不想问问你们那边，有没有人信？”纪嫣红冲着孙震笑道。
“师兄！我......你......”孙震嗫嚅着，望向赵乾。
“闭嘴！你还嫌脸丢得不够大吗？”赵乾面色铁青，冷冷地望着孙震。他此刻倒是真怕孙震问出你信不信的话来。
……
“怎么嫣红姑娘不问我信不信啊？”方向明怅然若有所失，他心里暗暗接话道:“我不信!肯定不信!坚决不信!”
方向明自打至客厅坐定之后，便已是不知今日何夕。他看到对垒的两方却高坐一堂，一看就是鸡兔共笼，牛鸭同栏的不谐。
他想在这种不谐之中找到鹤立鸡群的俯视感，但却只能凌乱于风中。
他根本听不懂什么练气化精，练精化神，练神还虚之类的话，他知道百会，涌泉，气海，命门为人身之要穴，但也仅仅只是同情地了解而视其存在。
他是一个坚定的科学主义者，凡不能被还原的东西，他一定视为不科学。
他选修过朱笠老师的针灸学，人体的经络循行，腧穴流注，虽不说熟而能诵，但闭目而思之而得，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人体上有这些看不见，触不到超越眼耳鼻舌身感知范围，甚至超越数理理性推导，只可意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