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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蠹难得严肃,一本正经的看向虞歌:“你不会骗小爷的,对吗?”
“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良久,这孩子突然笑了,头上的那根鞭子高高的扬起,看起来颇为喜庆。
“了,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了,我长大了之后,才不会相信你们女人这张嘴。”
虞歌淡然,微微一笑:“随你,今晚与我,并无损失。”
“可是,我现在还没长大,还不是大人,希望你能让我有长大的机会,我愿意相信你。”
“我会尽力。”
小蠹将腿盘着,就在原地坐了下来。
虞歌从身后拿出一件袍子,将它披在小蠹的身上,这孩子的身体却是一震,仿佛对这突然而来的温暖有些不可置信。
“起风了,夜里冷,我们进去说。”
“我,谢谢你。”那些毒师想要伸手碰触小蠹,却被小蠹笑着推开:“小爷儿还没到那么弱的地步,这两步,我还是走得动的。”
一群毒师抓耳饶腮,觉得这小子未免有点不识相,太不知好歹了,只有虞歌听出来了,刚刚那孩子的声音了,带了一丝的颤音。
此时的小蠹走在最前面,眼眶却不由得湿润了。
真是的,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一件破衣服罢了,他才不稀罕呢,他身为毒童子,想要什么自己都可以去抢去偷,这些小东西,才不能够收买他。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小蠹摸着衣袍的手,却是更加用力了。
小蠹生在何地,家里有哪些人,他从来不知道,他从小受够了白眼,受够了殴打,他饿的没有力气的时候,去偷过人家的鸡,被发现了之后,那家人将他打得半死,他没衣服穿的时候,还去抢过小孩子的衣服,最后也是被打得够呛。
这些,都是他活该。
可是小蠹觉得不公平,这些人为什么有父母,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些人为什么可以随意打骂他,他却不能回手?
那些人都叫他丧门星,都叫他毒人,他所幸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小蠹,既然这些人讨厌他,那他就要做一些让人讨厌的事。
这个世界上,除了师傅喂养过自己,其他的人,都是披着羊皮的饿狼,他们装着一副单纯善良的样子,实际上,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那种。
可就在一年前,小蠹才知道,自己仅有的一位亲人,也就是自己的师傅,竟然也只是将自己当成了一颗利用的棋子,师傅喂养他,只是为了他体内的剧毒,他活不过十二岁,就连自己的人生也做不了主。
所以一年前,他便独自跑出来了。
这一次,他发现所有的人都怕他,他看谁不顺眼,就咬谁,他的体质特殊,走起路来,就如同飞一般。
可是这一路走来,他很孤独,小蠹不理解这种感觉。
明明看着欺负自己的那些人痛苦的大哭的时候,他是开心的,明明看着那些人匍匐在地上哀求他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心中是畅快的。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么孤独呢?
因为没有人敢靠近他,凡是认识他的人,一见到他,必定躲得远远的,看他的眼神里,都充满着恐惧。
小蠹的身旁,从来没有朋友,没有掌声,他做的事,没有一个人会认可,也没有一个人能与他分享。
大家对他,避之不及。
“小蠹,你慢点,前面有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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