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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叔看来，这件事情都是他的错，是他失信再前。
因为当时说好了两个月后就会回去，可是最后从m国回去都已经是半年后了，而且他们还接受了几个月的审查……
虽然情有可原，但是齐叔没办法原谅自己。
他的心里没有责怪，只有愧疚。
往后的日子，他时常会想起顾雪霜这个如花一样又被他伤害过的女子，还会偶尔想起他们的孩子。
只是……
如果她真的对自己心灰意冷了，那么孩子也应该没有了吧……
每次想到这个问题，齐叔都觉得心像被针扎一样的难受，疼的他堂堂七尺男儿，却时常忍不住掉眼泪。
而三年后，慕泽易刚好退伍，然后齐叔因为没有找到顾雪霜也无意再做其他的事情，就一直跟在慕泽易的身边照顾了。
等到慕泽易把那段过往说完后，原本就安静的房间变得更加安静了。
只能听到几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慕泽易又看了齐叔一眼，当年的事情他没有后悔过。
他相信齐叔也没有后悔过。
他们一直为阻止了一场战争，维持着边境现在的和平而觉得自豪。
可是……
对于齐叔来说，他对得起国家，却终究负了他心爱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顾贤达这才重新开口。
当年边境的事情他也是听说过的，当时说两国要交战的消息闹的人心惶惶的。
可是最后却没有打起来。
传出来的什么样的消息都有，可是却没有慕泽易刚刚说的这一个版本。
不过也是，这种都是国家机密，能够传出来这才怪了。
如果他的女儿没有出事，而是像现在的他一样，站在这个房间，聆听齐叔的解释，那么他的女儿会不会就不会那么带着遗憾离开了呢？
“顾老……”慕泽易犹豫的开了口，这时候他叫的是顾老，神色郑重，没有一点玩笑之意，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亲昵的叫着师父。
然后慕泽易对着顾贤达深深的鞠躬，带着发自内心的歉疚，“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由我引起的。”
“如果齐叔不是因为救我，也就不会延迟这么长的时间，导致失约。”
“如果没有这么一系列的事情，那么也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了。”慕泽易神色愧疚的看着顾贤达。
如果齐叔没有失约，那么顾雪霜也不会心灰意冷离开，更不会独自承受未婚先孕的道德谴责。
那么也不会才刚刚坐了月子后，为了找到齐说清楚问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上了那趟飞机。
那么也就不会出现飞机失事这样的事情了。
只能说一环扣一环，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而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他。
如果他能够多点警惕的心思，早点发现身边的叛徒。
或者能力能够再强一点，不至于掉入那群人的陷阱，那么齐叔也不至于冒险来救他。
所以最终的源头在于他，他才是罪魁祸首。
“不。”原本一直沉默的齐叔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