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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就没离开过飞凤?怎么就不出来见见飞凤?”
望着飞凤一脸的担心,虹姑低头不语。
“虹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之后,便在宫中后山一个夯土洞里活了下来。好在有个心地善良的小宫女发现了她,这才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飞凤眸光烁烁望向虹姑,“虹姑,少将军说的是不是真的?”
虹姑抬眸,眸中多了几分凌厉,手指指向龙椅上奚辰宇,厉声说道,“少将军说的千真万确。当年先皇、太后都是被这畜生给害死的,先皇死后,太后与他在灵堂里发生争执,真相泄露,守灵的太监宫女们全部被杀。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因为激动,虹姑长年不见阳光满是沟堑的脸涨的通红,泪流如雨。
虹姑在飞凤的搀扶下,穿过百官聚集的街市,缓缓走上前迎向奚辰宇,“太后生前对你怎样?你就是一个畜生,我撑着一口气活到今日,就是为了揭开你这个魔鬼的真面目。”
百官们纷纷向两边撤去,望向面前的虹姑唏嘘不已。如果没有当日发生的一切,作为太后的贴身婢女,应该是可以许一户家世尚可的夫君,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当年之事一直被视为禁忌,毕竟逝者已矣,秘密随之进了坟墓。
飞凤搀扶着虹姑,情绪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眼神空洞,直直地望着奚辰宇。爹娘死后,她便进了宫,早已将先皇、太后和两位兄长视为自己的家人。
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真相浮出水面。疼爱自己的太后,竟然是被疼爱自己的皇兄害死,这是个多大笑话。
皇上竟然是敌国皇子?百官们面色煞白,冷汗直流,齐刷刷地望向奚丞相。这样的关键时刻,只有他这种元老级的大臣能够担此重任了。
奚丞相正想站出来,奚辰宇已经冷笑着站起身,“少将军,这就是你今日安排的好戏?”手中长剑直指奚千寻,乌黑透亮的剑身在日光下现出幽幽的光芒,拿剑的姿势熟练而自然,儒雅温润气息顿去,周身散发出一种萧杀冷冽的气势。
百官们微微一怔,皇上疾病缠身多年,从未听他说过习武一说,怎么手握长剑竟像多年的剑客一般,没有半点生疏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奚千寻神情依旧恭敬,微微一笑,“皇上,既然是戏,不如先看看再说。”
虹姑立于龙椅前,神情里透着一丝决绝,仿若今日就是她人生的终点。强摁住轻咳不止的身子,颤抖着双手从身上掏出一块素绫的布条,语气哽咽,“少将军,太后自先皇驾崩后,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心愿。为以防万一,特地留下了亲笔撰写的书信,上面详细写着当年换孩子的细节。”
百官们面色徒然一变,望向龙椅上的奚辰宇多了几分考量。
奚辰宇和奚辰逸都是皇后所出,两人粗看之下,神态、表情上有点相似,面相还是有所出入。皇家血统本就尊贵,没有人会往这方面去想,也没有敢去想。
今日贸然出了这档子事,大家不得不从这方面去想了。
从皇上登基以来,云奚国一直是战乱、灾情不断,作为皇上却一直以身子不适为由,交给资质本就平庸的宣王打理,任其胡作非为。而今日看来,皇上身子骨竟比在场各位文武百官们还有硬朗。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了什么?
百官们背脊处阵阵发冷,雪莽国从皇子出生便设计将他送入云奚国宫中,这个计划的实施者思虑有多周全,心思有多重?而奚辰宇这么多年来,竟然能够隐藏如此之好,不得不让人汗颜。
只是先前的佟贵妃与雪莽国联姻一事让人生疑,如果说奚辰宇是雪莽国的皇子,佟玉婉是雪莽国的公主,难不成雪莽国有亲兄妹乱,伦的嗜好?
素绫攥在虹姑手里,微风里轻舞飞扬,上面熟悉的字眼像是一把把狰狞的匕首直刺奚辰宇的胸口,他强自镇定的神情有了一丝松懈,眸底现了一丝慌乱。
奚千寻并没有伸手去接素绫,望向面前满是疑问的百官们,淡淡说道,“据可靠消息,先前和亲的佟贵妃本是雪莽国一位将军之女,自幼便接受特训,而后被赐为公主,送与云奚国和亲。皇上,不,应该叫您斐王,您的生母本是雪莽国太后的陪嫁丫头,自从生下你后地位逐渐提高,现在已成了贵妃。在下说的对不对?”
奚辰宇冷哼一声,“想不到少将军不但在战场上杀敌厉害,打听情报也是一流,要不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归属我雪莽国,本王一定保你世代荣华富贵。”
龙椅前,飞凤手扶虹姑泪流满面,喉咙哽咽,望向奚辰宇,眼眸里闪着些许期待,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皇兄,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奚辰宇眸底隐过一丝晦暗未明的神情,随即复于清冷,抬眸望向面前的飞凤,淡淡一笑,“这便是我们的宿命,从出生时便注定将彼此为敌,谈何真假?”
身后,禁卫军们早已严阵以待,手执长剑神情镇定,看情形早就清楚此行任务。
百官们见奚辰宇自揭身份,手持软剑面露狰狞之色,早已偷偷地向后退去离禁卫军更近些。
“斐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就凭你?”奚辰宇挑眉,冷声哼道。
奚千寻淡然一笑,“当然不是,还有搜集你情报的人。”
人群突然静了下来,禁卫军们和百官们自动让出一条小道,眼眸齐刷刷望向远处缓缓而来地一道熟悉的身影。无可挑剔的五官,硕长的身姿,俊逸挺拔。黄昏落日,映在他的身上徒增了一丝苍凉,却丝毫不损上位者的雍容华贵。
白衣胜雪,落在叶如陌的眼眸里咯着生疼。
怔了一瞬,眼泪莫名流了出来,他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