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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又耐心的等了几天,苹果公司在迪士尼网站上的软件功能貌似“恢复”了,我投递了一下,网页上显示“已提交”,我又去邮件问迪士尼动画工作室的人,最后问我已投递,是否收到了我的投递材料,不料,迪士尼的人隔了三四天都没有回复我,我也就很着急,以为这次是真的泡汤了,又不好意思再去问,想作罢就作罢吧!但是,又等了两天,却收到了迪士尼动画工作室的回复,投递的材料已收到,谢谢你的投递!我心中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我隐隐约约还特别想收到他们最后录用我的让我大三暑期去实习通知,但又似乎“明明知道等不到”。我计划来,计划去。我去美国并没有经济基础,机票,签证,吃饭……显然我爸妈是不会管我这些的。唯一的方法是问姑妈借,这就需要一笔钱。我很想确定她说这个职位是不是付薪水,虽然从理智上来讲,肯定是付的,因为是这么高端的动画工作室,但我直觉上又觉得那不一定,迪士尼工作室现在很穷,票房屡屡不好,被皮克斯比得很惨,看起来要撑不下去了的样子,我很想问一问,又不敢问。因为我觉得不礼貌,又给人一种金钱至上的感觉。但是,我最后想“降低目标,轻尝前行。”我还是问了。到现在我都很后悔那一问,因为确实显得我见钱眼开了。很多人求去迪士尼实习的工作机会,这样的“光荣经历”都求不到。这可不仅是职业生遇中的光荣经历,简直是人生中的光荣经历了。我还在这里问是否这个职业“提供薪水”,实在是太没眼色了。而迪士尼的人也回复我说:“是有薪水的”,也显得我很没眼色。
好的吧,这样我就可以去问姑姑借这一笔钱,可是这样只是让迪士尼的人见识到了我的穷酸。是的,我是很穷,不仅父母身份低微,唯一可以称得上有钱的姑姑也对我严加规范,处处刻薄,我好不悲观凄凉。长期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不得心理问题都难。
问迪士尼付薪水与否确实是冒头一问,这样迪士尼就更加不可能把这个职位给我。你想一个如此穷苦之人,谁想沾边呢?他们或许也会想不让我表现得太窘迫,去美国实习又没钱,而饱受歧视吧。所以最后的决定,让不让我去,我没有钱,穷苦减分项,早知道我就不发此一问了。
然后我似乎又不是真的想去。是的,我是真地想去。我大三以来的理想,和脑子里那根弦就定位在“想去迪士尼做动画师”和“想和南广学院的那个男生在一起”两件事上。我心里念念不忘和痴痴等待的就是这两件事。我太过于专注乃至专注的忘了自己。在大三学期末,我其实已经觉得心理状况不如从前了,我还没有及时去调整自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调整自己。就当我是“学习上的巨人”,“生活中的矮子吧”,只是一心对着这两个目标,要等这两个目标实现。想去到别人一反对,我就觉得心痛,别人是在针对我。如果好的目标能实现,我的人生就会很顺利,然后没有,没有!用“朝思暮想”来形容我对这两件事的心情也一点不为过。可是,那一年我还是能把握现实中的自己。学习,不耽误。也跃跃欲试。恋爱,似乎也不耽误。而我“真的想去”里面也包含着思想的另一面,就是迪士尼的工作人员。至少是迪士尼跟我交流的那些工作人员,希望我去!这就是为什么后来我没法去成,心里会那么痛苦的一个原因——我似乎有同理心,同情心,觉得迪士尼一方也觉得很痛苦遗憾,这样的同理心使我的痛苦加剧成了原来的两倍。
想去迪士尼做动画师,是我过去十二年一直有的梦想。我的朋友曾说,我为了一个目标,一个意义,一个责任活得紧梆梆的。他了解我这样的梦想,可我有什么办法不去想呢?,我也想做一个没有梦想的人,这样我就不会痛苦,不会为了梦想而痛苦,可是我又做不到,忘记是我做不到的事情,梦想带给了我许多的痛苦,也带给了我许多的欢乐,我曾经梦想着远离这些爱与恨,
远离这些让你死去又活着的东西,只是一个人做一个平凡的人,无关痛痒的活着,可这太难了。你只是,难以体会到自己的价值,你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可以做些什么,难以回答一个问题:为什么活着?我期待有一个迪士尼动画工作室录用我的通知,告诉我可以去做大三的暑期实习生故事艺术家了,又冥冥之中觉得不会有的,我经济上的困难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是我的作品和简历上的薄弱,我没有实力。这怪不得旁人,我大概等了一个月以后,果然没有任何消息,我就死心了。
全身照那张样子酷酷的,头发黑黑的一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眼睛。这在我看来是一个弱项、缺点。有一种“老娘很酷”的感觉。我感觉美国迪士尼动画工作室的人的也不会喜欢这种看不清人脸的感觉。戴的帽子是像“灰太狼”那样的低低的鸭舌帽,戴的围巾也是蓝色的方格的方块形丝巾。大方块折成一个三角形,两个三角形的页面相互之间是重叠在一起的,三角形的尖角在前面,从前面系到后面,在背后打个结。有点西方吃饭时用着餐巾的感觉,又有一点像“”灰太狼”那样坏坏的。方巾的颜色是那种旧旧的蓝,带点红色和黄色的条纹,横着的竖着的,组成一个可爱的傻傻的方巾。方巾是格子方巾。真得很可爱。这条方巾挂在东山市步行街,从路口走路过去大概三四百米,有一个当时摆满桌子的小小的方形广场,与当时的美特斯邦威大服装店相邻的森林鸟服装店的橱窗里的时候,我就很喜欢。我第一眼就相中了它,戴了有一年多,不是我贫穷,当然我是很贫穷的,买不起更多的围巾,而是我真的很喜欢它。
在上面说到的这个步行街的小小的广场上,有一天早晨,是在我“心理健康”这一年中间时段吧,大约是在夏季,我记不清了。就是在这样一个初夏的一个清晨,我曾起得很早,早早地去东山市的步行街等着人家开市我好逛街。就是在这一个初夏的清晨,我在这个广场上,遇到了一个帅哥,叹着气:“唉,起得好早。”我看到他睡眼朦胧的,我看到他睡眼朦胧地,带着昨晚的睡意出现在那里。就是那样,巧合,他穿着白色的上衣,蓝色的牛仔裤出现在那里,睡眼朦胧的。仿佛在说早安,又仿佛在说:“好巧啊,早安!”、“没想到你也出现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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