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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倾了倾。
还在滴血的刀，也从他的嘴移动到了他的眼睛上。
刀尖，对准他的双眼。
“这双眼睛，有看过不该看的吗？”
他语气是一贯的温和，却莫名的阴冷森然，直冲人的天灵盖。
柳父一下不敢动了。
刀尖上的血，滴进他的眼里、脸上，他浑身汗毛都炸开了！
这次，也是真的尿了。
尿骚味传遍整个出租屋。
沈慕白后退一步。
然后把刀子扔在地上。
他刚才，是太失控了。
他吸了口气，随手解开两颗扣子，长腿一迈，坐在沙发上。
温润的声线却无限温凉。
“不是要催债吗？开始吧。”
一般温柔的人，发起火来才更加吓人，明明带着笑，却能让人毛骨悚然。
沈慕白就是这种人。
光头哥都有些怕他。
他连忙吩咐一众小弟：“你们几个，给我打！打死这孙子算我的！”
当然，是不可能算他的，还有一个沈慕白在这里撑着呢。
光头哥一声令下，几个小弟立刻上前，拽着柳父就是一通揍。
柳父抱着脑袋，疼得哭天抢地。
“别打了别打了！快打死了！”
他的嘴被割成了两半，还在流血，说话都很艰难，一开口就喷出很多血。
柳父哭着求饶，也顾不得刚才沈慕白割他嘴的事情了：“沈总，你快让他们别打了，快救救我，救救我啊！你不是喜欢如烟吗？我把她送到你床上去行不——哎呦！”
光头哥一拳把柳父门牙都打下来了！
“沈总，救命，救命啊！”
柳父痛哭流涕，柳母也慌了神，她是个没主见的女人，字都不认识几个，遇到事情根本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她只能一个劲儿的给沈慕白磕头：“沈总，求求你放过我男人，放过他吧！”
虽然柳父经常的打她，但那也是她的男人啊！
狭窄逼仄的出租屋里，惨叫声连连，混合着拳打脚踢的声音。
仿若人间烈狱。
沈慕白表情始终不变。
双腿打开，坐在沙发上，手臂搭在大腿上，身子微微往前倾，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和的眸子里带着惧人的寒气。
出租屋不隔音，周围群众被这个架势吓到了，多数人都不想惹事，但也有少部分人，选择了报警。
“住手。”
再打下去，柳父就要被打死了，沈慕白终于出了声。
光头哥一众人连忙停下动静，不敢动了。
沈慕白站起身，高大修长的身子，使原本就不大的出租屋，更加逼仄。
他抬脚，一步步走向柳父。
柳父被打得没了人样，满脸都是血，牙齿被打掉了好几颗。
眼睛都差点被打瞎了。
“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父怕得直往后爬，想到刚才沈慕白眼都不眨就把他嘴唇割破了，冷气就直往他骨头缝里钻。
他什么地方惹到这个大老板了！
难道是柳如烟让他来打他的？
【还有一章，明天起来看，早点睡觉，不要熬夜，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