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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像是敲响一声森然庄严的黄钟大吕,大殿、君玉、还有那个自己均化为一片空白,而,门的外头倒是有了另一番景象。
云梦之巅,两个挂剑的少年人迎风而立,头前的一个身材峻拔,乌发潇洒地随意的系在脑后、飘于腰间,逸兴遄飞,雄姿勃发,好似一轮初升的骄阳;落后半步的一个没有那么高大,神采也没有那样飞扬,却收拾得极为干净利落,鬓发梳得一丝不苟,面目明月一般,皎亮却不灼人。
“师兄……”面具人抚向门外,却被一道无形透明的墙给挡住了。他一身本领,小小的气墙结界岂能挡得住他,他运功起劲将这无形的束缚一掌击破,在双脚踏到门外的一刹那,门外的一切又消失了,倒是门里,穿着王袍的自己正与君玉亲昵,略跨过这一道门,却也消失。他再向着门的那边望去,那两名迎风傲立,卓尔不群的少年又出现了。
面具人一时不知自己是在门外,还是门里。
他惨笑一声,门外门里又有何区别呢?
门内门外,俱是心魔。
当然他们鬼门中人不讲心魔,只讲“厄数”,儿女之情是他的厄数,师门之谊也是他的厄数。当年师兄的一剑哪里单单是将他的面目削去,分明也一剑削断了他本可上达天关的煌煌道途。
他明白,若现在不走,怕是半生的苦修便要折损于此。他向着门外门内各看一眼,太息一声,悻悻散功。
他的一双肉眼闭上,一只平素用来视物的心眼张开了;肉眼是虚幻中的真实,心眼却是真实中的虚幻。
肉眼心眼,皆是虚幻;一闭一张,已是泪流满面。
当然他没有眼睛,也自然流不出眼泪。他只是惊讶地发现,那个奇怪的少年人还未醒来。
赵欢也站在一扇门前,站在他自己的门前。他看第一眼时便觉这道门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随即记起这不正是司马来枯树洞底的那道石门吗?
然而却也有所不同,这道门比那一座更高更大却更加崭新,不但有着厚实的门板,而且在石门前头,已经站着个人。
那人正对赵欢而立,似是这道门的守门人,他看着赵欢,赵欢也看着他,心里升腾而起诡异非常的感觉。只因这个人无论从身形、相貌还是衣着打扮都与他一模一样,只是全身笼着一抹玄色,那长长的剑眉、那半睁的双眼与他也一般无二,眉目间却总像有一泓冲不散,也化不开的阴媚。
他微笑着先说话了,躬身一揖,整齐的贝齿在那抹玄色的映衬下有些白得异常。
“足下,请问你是谁?”
“从哪里来?”
“又要到哪里去?”
赵欢实未料到会在这里遭遇到哲学的终极三问,一时被他问住,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