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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能怪你。”
“毕竟好人做久了，我自己都要信了，更遑论是别人。”
姜七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迅速离去。
远处的青林院中，又响起了夜魔的吼叫，他得赶过去救场……
巡逻四座院落，并不是个轻松的差事，平日里轮值的道童都叫苦不迭。
但姜七夜处置起来还算轻松写意，一点不显忙碌。
大半夜时间，仅仅他负责的四院，化魔的道童、杂役就有二十多人。
整个道观加起来，估计得有上百人化魔。
这个数量明显比一个月前多了好几倍。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离着月圆之夜越来越近了。
等到了月圆之夜，化魔的状况会达到一个巅峰，形成或大或小的夜魔潮汐。
到时候化魔的人数，有可能会超过三分之一，甚至一半。
据史籍记载，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夜魔潮汐，化魔的比例达到了所有生灵的七成以上，那是真正的群魔乱舞。
姜七夜之所以急着推出镇魔符，其实也是想有效的遏制夜魔潮汐。
可惜时间有点紧，镇魔符能发酵到什么程度，这很难说。
而且，经过今夜的经历，他也发现了镇魔符一个缺陷。
那就是对被制住的化魔者，缺少有效保护。
这个还得尽快改进一下才行。
时间渐渐流逝。
到了后半夜，化魔的情况开始变得稀少，道观内变得安静下来。
姜七夜闲来无事，坐在一处低矮的院墙上，悠然的喝着酒，静静的等着天亮。
某一刻。
他突然眉梢一挑，莫名的生出一丝来自命运层次的感应。
他不由的抬眼看向北方。
只见在正阳院的位置，三束细微的青光冲天而起，渐渐消失在星空深处。
这一幕很隐晦，若非姜七夜这具身体有着超凡感应和超常目力，常人根本发现不了。
“是平阳子师兄……”
姜七夜眼神微微眯起，连忙释放神识，笼罩正阳院，很快就发现了平阳子。
此刻，正阳院的一间密室中。
平阳子摆好香案，敬上三炷香，正跪在案前，将指尖的一滴血珠，滴在一块黑铁令牌上，嘴上念念有词。
黑铁令牌的正面，是一座巍峨恢弘的仙宫图案。
背面则是燃烧半截的三炷香，和一个‘生’字。
这是一个仪式，一个入职仪式。
看到这里，姜七夜已然明白了平阳子的打算。
“原来他所谓的选择，却是加入三炷香。”
姜七夜不禁哑然失笑。
很显然，平阳子为了玄月观发展所需的资源，给自己找了一份杀手的兼职工作。
这位观主师兄为了玄月观，也真可谓是殚精竭力、鞠躬尽瘁了。
在姜七夜看来，平阳子的选择谈不上好坏。
三炷香与其说是杀手组织，其实更像是一个杀手工会，可以凭意愿接取任务，杀手本身不具备立场。
跟斩仙盟差不多的性质，比较松散。
不过，杀手这个职业，的确是一个高危职业。
也难怪平阳子会跟他托孤。
突然，姜七夜想起了什么。
他摊开手，一名同样的黑铁令牌，渐渐从手心浮现出来。
这也是一枚三炷香的身份令牌，来自鹰羽卫的荆无风。
姜七夜看着手中的令牌，目光闪了闪，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或许，我也需要一个三炷香的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