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像是在看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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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并没有听清楚那通电话的内容，一切只是为了让姚春久开口。
姚春久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嗓音极为沙哑的开口：“她叫……”
休息室的门发出砰砰的声音，将屋里的三个人吓了一跳，也打断了姚春久的话。
“你在这里干什么！”
李欢似乎是在呵斥着什么人，门外传来扭打挣扎的动静。
“我去看看。”
战擎渊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后就看到李欢扭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的双臂，将他按在墙上。
战擎渊看着这一幕紧抿嘴唇：“怎么了？”
“战总，孩子们挂念夫人的伤势，我就来帮孩子们看看，结果就看到这个人趴在门上，好像在偷听你们。”
年轻男人还在试图挣脱李欢的钳制，可他跟李欢的身体素质相差实在太多，他的挣扎对于李欢而言不过就是白费功夫。
年轻男子穿着的白大褂胸口前的口袋似乎夹着名片，战擎渊伸手将名片从口袋处拿下来，上面写着男子的名字叫赵致远，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这家医院的职工忙的不行，根本就没有时间管这边发生了什么，可赵致远却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里，实在过于奇怪。
战擎渊将名片收起来，对李欢说：“把他带进来。”
“走！”
李欢拧着赵致远的胳膊，强迫他也进了休息室，顺手将休息室的房门反锁，拽着赵致远守在门口，防止有人进来。
赵致远自从进了休息室便一直低着头，也不跟在外面一样求饶，一句话也不说，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乔穗穗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上前跟李欢悄悄的说了几句话，赵致远立即将头抬了起来，眼神中充满惊恐。
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又将脑袋低了下去，试图遮住他的脸。
李欢不管赵致远愿不愿意，强行带着他来到姚春久的跟前，随手抓起放在休息室用来打包纸箱子的胶带捆住赵致远的双手手腕，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姚春久，你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姚春久听乔穗穗的话抬起头辨认着赵致远的模样，迟疑了一下。
“我好像认识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但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是不戴眼镜的，现在他戴着眼镜，我也有点不敢确认。”
李欢拿下赵致远的眼镜，赵致远立即闭上了眼睛。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姚春久已经看清了他的样貌：“就是他，那个人要我做什么的时候就会让这个人给我准备工具，有些吩咐也是他转告给我的。”
乔穗穗开口引诱她：“你刚才是不是想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姚春久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赵致远喊叫起来：“你说话之前可要想清楚后果，别忘了当初你答应了什么来着！”
赵致远挣扎起来，他绝对不能让姚春久说出来那个人的名字。她是他们的靠山，只要那个人没事，他们就是进去了也能出来。
姚春久似受到惊吓一般，整个人都蔫了，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管乔穗穗怎么哄诱，也没能让她再开口说一个字。
“刚才就是这个样子，突然什么都不说了，我还以为好不容易能有进展了。”
乔穗穗满心懊恼，早知道就不让李欢带着赵致远进来了。
现在明知道赵致远跟姚春久之间是有关系的，而且两个人都有同样的靠山，可他们就是不肯说。
坐在旁边一直冷眼看戏的战擎渊开口：“姚春久，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的妻子或许能原谅你，减轻你的罪罚。要是不说，我一定会帮我的妻子聘请最好的律师起诉你。”
姚春久犹豫了一会，抬起眼看了赵致远一眼，咬紧了嘴唇。
战擎渊看出了姚春久的犹豫，吩咐李欢：“李欢，带赵致远出去。”
赵致远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李欢带了出去，看着在眼前关上的休息室的门，认命一般的随着李欢坐到了休息室外的长椅上。
他知道，如果他在休息室里面，姚春久心中有所顾忌，大概是不会说的。
可他不在了，姚春久大概率是架不住里面的人对她的威逼利诱。
沉默了没一会，赵致远低声笑了起来，在李欢疑惑的目光中开口。
“就算你们知道了是谁让我们做这件事的，也不能拿那个人怎么着，顶多就是拿我们这些小喽啰撒气罢了。”
他的语气跟目光充满嘲讽，像是在看小丑一般的看着李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