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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君安只得点头道:“那王爷快去,我也回去想想法子。”
只是已然迟了,太后急等着抱孙子,看过名单后,便把初选的日子定在月底,然后让内务府安排人往符合条件的各家传旨去了,所以睿郡王与简君安对坐郁闷时,崇安侯府已接到太后口谕,着崇安侯府月底送了适龄的小姐进宫初选。
崇安侯与平氏领着大家听毕太后的口谕,也都呆住了,好好儿的事情怎么会忽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睿郡王府在皇上跟前儿的体面,原来都是假的吗?!
简浔更是手脚冰凉,脑子嗡嗡作响,说不清楚这会儿是个什么感觉。
明明一切都与前世不一样了,为什么她还是阴差阳错的落回到了前世的火坑里,明知道有可能会被里面的大火烧得体无完肤,却毫无反抗与自救的法子,老天爷分明就是在玩儿她是不是?!
稍后简君安回来,知道太后已打发人往各家都传了口谕,也就是说,事情已几无回圜的余地了后,心虽越发沉到了谷底,当着简浔的面儿,却一点也不表露出来,反而还能笑着安慰她:“乖女儿你放心,爹爹一定不会让你进宫的,你相信爹爹!”
简浔听了这话,却越发的心凉了,皇权之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与太后要她的命都只是一句话的事了,何况在太后看来,这绝对是在抬举她,她有什么可不愿意的?她该欢天喜地的还来不及,不然便是给脸不要脸!
可凭什么她的命运因为他们这些上位者的一句话,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凭什么他们就能左右她的人生,她不服,她也绝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一定要把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一夜,简浔虽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却一刻也不曾真正睡着过。
说是把命运和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她能掌握好自己的,也能掌握好这么多亲人的吗?她可以不怕死,反正她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死其实没那么可怕,但却不能连累这么多至亲也跟着她一块儿死。
她一刻也不曾睡着过,简君安与平氏又何尝不是一样,夫妻两个都把那暗地里算计他们家的人恨了个臭死,却除了等待睿郡王的消息以外,别无他法,皇宫那样的重地,尤其是太后跟前儿服侍的人,岂是他们想插手就能插手,岂是他们想搭上线,就能搭上的?
平氏不由喃喃后悔道:“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把浔姐儿定给隽哥儿呢,谁知道豫亲王偏就去得那么巧呢?可算是毁了我们浔姐儿的一辈子了……修哥儿打仗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关键时刻,还不是一样护不住浔姐儿……”
“别说了!”简君安满心的烦躁,低声喝断了她,“我且求求我们尚书大人去,指不定能报个病呢?”
夫妻两个正说着,有丫头进来屈膝禀道:“县主来了。”
简君安想着也许是睿郡王有了消息,忙道:“快请进来!”
待宇文倩进来后,不待她行礼,已急声道:“倩丫头且不必拘这些俗礼了,且快说说王爷那边进展如何了?”
宇文倩一脸的难色,道:“父王昨儿好歹把话递到太后娘娘跟前儿了,太后娘娘却说口谕既已下了,断无再更改的余地,谁让我们两家没有正式下定的?不然其他人家也都说已与女儿定了亲事,那这秀还选什么选!父王没了法子,只得连夜又去求了荣伯母,求荣伯母今日到太后娘娘跟前儿帮忙说项去,只荣伯母也没有把握,说这事儿摆明了是太后以权压人,不然……不然就皇上那身子骨,宫里的娘娘们又都这么多年也从没有过好消息,谁肯白白把女儿填限进去?让我们与其想着求太后,还不如届时初选时做文章,听说有近三十家的小姐,总不能个个儿都选上罢?”
也是,若他们家先求得太后松了口,后面必定会有人有样学样,也求太后或是各方找门路去,届时太后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罢,难道满朝就崇安侯府最体面不成?同意罢,这秀也不必就选了,太后和皇上的面子也将被人踩到脚下,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何况如今于太后来说,皇子才是第一等的大事,旁的事在这事面前,都得靠边儿站,太后势必不会松口,又何必再白费功夫。
简君安因点头道:“荣亲王妃这个主意极是,只要浔丫头初选时犯了错,自然也就不会被选上了,不过我们能想到这个主意,别人自然也能想到,一定得做得神不知人不觉,任谁都瞧不出破绽来才是。”
适逢简浔听得宇文倩来了,过来想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可巧儿听得这话,因进来苦笑道:“父亲别冒险了,这可是欺君大罪,一个不好,要株连满门的,何况太后既安了心给皇上充掖后宫,绵延子嗣,自然是人越多越好,毕竟人越多,机会也就越大,所以我有预感,这次所有人都会选上,那我们就算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事实上,前世初选的三十来号闺秀,的确都选上了,只不过位份各有高低而已,不然太后也不会一开始便明文下旨,符合条件的人家每家至少要送一个女儿进宫了,不就是怕全凭自愿的话,根本没人肯进宫吗,她既已以权压人了,何不索性压到底!
简君安就说不出话来了,平氏也是一脸的阴郁,半晌方恨声问宇文倩:“那打听到是谁在陷害我们家浔姐儿了吗?杀千刀的,我们家绝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宇文倩已握了简浔的手,与她坐到了一处,闻言摇头道:“暂时还没有眉目。我本来怀疑我们王府那一位的,除了她,我再想不出还有谁盼着弟弟与浔妹妹的亲事能不成了,可背着父王悄悄儿查了一下,貌似又没有迹象表明是她……我会继续查下去的,若真是她,不用简伯父简伯母动手,我先与她拼个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一副咬牙切齿,杀气腾腾的样子。
倒让简浔苦中作乐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怎么看都透着苦涩,笑过之后,她偏头与简君安平氏道:“父亲,我想带倩姐姐去我屋里说会儿话,可以吗?”
简君安与平氏这会儿都快心疼死她了,岂有不应的,忙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平氏还道,“我让人做几样清淡爽口的小菜送去,中午你们姐妹就在你屋里吃了,不必过来了,省得一来一回的麻烦。”
姐妹两个应了,手拉手去了简浔院里,待瑞雨琼雪上了茶点来后,简浔才涩声道:“周四平如今虽在庄子上,盛京的事他却未必就听不到风声,倩姐姐可千万要瞒着他才好,不然师兄知道了,还不定会怎么样呢?我不想毁了他的前程。”
退一万步说,即便她真不得不进宫,她也可以尽量低调的将自己一直隐匿起来,只要她人好好儿的,等宇文修几年后打进皇宫,她自然也就苦尽甘来了,实在犯不着非现在便拼个鱼死网破,把他们最亲的人都连累了!
宇文倩闻言,正要说话,瑞雨进来屈膝禀道:“二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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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两天都只有五千字,实在是存不出多的了,请大家千万见谅,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