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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在我这里蹦跶。既然你敢回来,那我也不必再手下留情。杀了你又如何,难道我父皇还会为了你这个外人,杀掉自己的女儿吗?”
洛夭妖冶的红唇勾起,“哟,终于学聪明了,杀了我,你自然不会如何。不过,换而言之,我就算杀了你,别人又会对我如何呢?毕竟,死人已经死了,活人才是有价值的那一个。”
“不错,活着的人才是有价值的那一个,洛夭,今日就看是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来人,给我上!”
姬芳艾的话一落,暗中几道能量波动,五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姬芳艾的身前,他们每人手中拿着利剑,剑尖直指洛夭。
“五个武尊强者,好大的手笔!”司徒锦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皇家的隐卫,太子哥哥竟然连他的贴身隐卫也给了你!”太叔画的语气有些吃惊,有些酸,这五个隐卫身上有皇家隐卫熟悉的气息,瞒不了她。她也有隐卫,不过她的隐卫里,武尊的强者也不过只有一个,没想到姬芳艾这个敌国的公主竟然有五个,实在是太令她郁闷了。
姬芳艾得意一笑,“我是他的准太子妃,他给我隐卫这有何奇怪的。”
是没什么奇怪,不过拜托你先把脸上那碍眼的表情收起来!太叔画冷哼一声,瞥过脸。
“来人,去七王府,把王爷的铁甲卫叫过来。就说有人意图围攻景宅,打扰王爷和王妃修养。”
雾雨的声音突兀响起,令在场的人一怔。听到她话里的内容后,姬芳艾顿时不满了,“我不过和洛夭解决私人矛盾,什么时候围攻景宅了?”
雾雨却冷冷睨了她一眼,管你是不是,敢欺负我的女人,嫌命长了吗?
“我管你什么私人矛盾,在我们王妃的家门前闹事就是不行。”
雾雨说得大义凛然。但是知道实情的诸葛行等人却忍不住吐槽,以公谋私,还装出这副模样,这脸皮可以和京都的城前比个不相上下。
“你——”
姬芳艾气得仰倒。偏这时,洛夭还刺激道:“刚才不是很威风嘛,怎么样,还打不打呀,不打本少主就回去用午饭啦。”
噗嗤!
楚鸢控制不住笑了出来,她第一次发现,物以类聚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这雾雨和洛夭,可不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
楚鸢的笑声,更像是打了姬芳艾一巴掌,不过铁甲卫的名称闻名整个擎天大陆,她还不至于傻到拿自己的珍贵的隐卫去和太叔熠的铁甲卫硬拼。她怒目直视洛夭,阴森森道:“你最好能一直呆在景宅,不然,我绝对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们走!”
“慢走不送。”洛夭挥了挥手,那得意的小模样如一只小狐狸,看得雾雨心痒痒的,只恨不得把人搂进怀里,狠狠蹂躏一番。
“哼!”姬芳艾甩了一下衣袖,怒气汹汹地离开。
姬芳艾一离开,场面顿时有些尴尬了。
“雾公子,王爷的情况还好吗?我从家里带了我们郁家祖传的治疗烧伤的药,你让我进去给王爷上药吧。”郁烟华情深意切道,若是常人,或许就被她这副深情的模样打动了。但这里哪一个不是心志坚定之辈,所以任她表演得再好,众人也选择了漠视。
至于被她提到的雾雨,更是连眼神都不给一个,郁家祖传的药如何他不知道,但是王妃的医术比郁清河高,这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从王爷蛊虫发作时,郁清河无法弄醒王爷,王妃却可以这一点就能看出。如今王妃和王爷的关系才缓和,他吃错药神志不清了才放她进去呢。
“郁小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王爷的伤有王妃在,很快就好起来的,至于你的药,很抱歉,我们不能用。”雾雨的话客气而疏离。
“雾公子,这是我们郁家传了几百年救治烧伤的药,效果极好,你不再考虑考虑吗?还是说,是景曦让你不要接受我们郁家的药?若真的是如此,你让我去同她见一面,我会说服她的。我真的是为了王爷好,请雾公子务必让我见王爷一面,给他上药。”郁烟华说着眼眶微红,对雾雨盈盈一拜。
“笑话。”洛夭突然站到了雾雨的身前,一脸不屑地看着郁烟华,“你们郁家的药再好,能比得过冥医公子的好吗?”
郁烟华抬起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有冥医公子的药?”
“冥医公子的药没有,但是有冥医公子的师妹。”洛夭挺起胸脯,自豪道。肖想别人男人的女人最讨厌了,肖想她好朋友的男人的女人最讨厌。她一开始就看不惯这个郁烟华太久,总是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和那姬芳艾有得一比。今天她一定要帮景曦出一口恶气!
“冥医公子的师妹?”郁烟华一脸疑惑,她怎么不知道冥医公子还有一个师妹?
不止郁烟华,就连雾雨和诸葛行两人也晕乎了,冥医公子有师妹吗?是谁?
他们二人离开自由域之前,景曦是冥医公子师妹的事情并没有曝出,所以也难怪他们两人不知道。但洛夭、楚鸢和司徒锦几人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是啊,冥医公子的师妹。有了冥医公子的师妹在,郁小姐以为七王爷还需要你们郁家的药?”洛夭好看的双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盯着郁烟华。
“大夫总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一个病情和伤势,冥医公子师妹的要也不见得就比我们郁家的好,更何况,冥医公子真的有师妹么?为什么我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郁烟华显然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当然有,这还是冥医公子本人自己承认的呢,至于他的师妹是谁,郁小姐也是见过的,唔,确切来说,几天前,就在这里,郁小姐您还见过她。”
“我见过?”郁烟华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你是说景曦?”
“郁小姐很聪明嘛,您猜得不错,就是景曦。”成功看到郁烟华脸上的神情剧变,洛夭满意地笑了,“现在郁小姐还觉得七王爷需要您的药?人家有医术高明的未婚妻在身边照顾着,我劝郁小姐还是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吧,听说,破坏别人的感情可是会遭天谴的。”
“洛少主,烟华不过是担心七王爷的伤势,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一身紫色的赵赫已风度翩翩的走来。双眼温柔的凝视着郁烟华,温柔如水。
“我洛夭嫉恶如仇,爱憎分明,没办法,就是讨厌郁烟华,怎么,不可以吗?”洛夭下巴微微上扬,很不客气道。
赵赫已第一见到这么“直爽”的人,偏还是以美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是深情款款地看着郁烟华,“烟华,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呕——
洛夭直翻白眼,他哪里看到他们欺负人了,明明是那郁烟华和太叔画打上人家景曦的大门前好吗?这个赵赫已难道是个睁眼瞎?
听到洛夭发出的声音,赵赫已俊脸倏地黑了,“洛少主,难道你家人没教过你如何尊重别人吗?”
“我家人有没有教我如何尊重别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公子,您的相好似乎并没学过如何尊重别人,她可是带着她家的侍卫,打到了人家的家门前呢。”
“他不是我相好——”
“她不会这么做——”
郁烟华和赵赫已同时开口,说话的内容却不一样。
这时,赵赫已也察觉到了洛夭话里的问题,只是郁烟华的否认,让他忍不住有些失落,“洛少主,烟华还未曾许配人家,请你不要坏了她的清白。”
“哦,原来你们不是一对啊!”洛夭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不你一来就为了郁小姐出头,全然看不见你的亲妹妹,我这才误会了嘛。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洛夭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充满了嘲讽之意。
被洛夭这么一挑拨,赵晚霜顿时不乐意了,“哥哥,你为什么一来就问她有没有被欺负,却不问我,连看我一下都不看。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女人?难道你不知道她喜欢的人士太叔熠吗?他根本不喜欢你,她只会利用你……”
“够了,霜儿。”赵赫已低吼,自己的心事被自己的妹妹示于人前,他难堪之余,还有深深的挫败感。郁烟华不喜欢他,他知道,她利用他,他也知道。可是他就是喜欢她啊,就算被她利用,他亦甘之如饴。
“哥,我又没有说错,你怎么能喜欢一个和你妹妹抢男人的女人?”赵晚霜质问,一直疼爱自己的哥哥竟然为了别的女人吼她,实在是太令她伤心了。
赵赫已脸上的尴尬之色更盛,他一把走过去,抓住赵晚霜的手,“霜儿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后,也不管赵晚霜是不是乐意,就把人强行拖走。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了郁烟华一眼,欲语还休。
又走了一个,场面的氛围变得更诡异了。
“好了,你们也都走吧,景曦和七王爷都需要静养,你们别来打扰他们了。”洛夭挥挥手,赶人。
最后,孤立无援的郁烟华只能不甘离去。
司徒锦和苏泽明对视一眼,也走了。
而雾雨和诸葛行两人虽然想留下,但是太叔熠受伤,所有的军务都落到了他们二人的身上,他们也不得不回去。
药方内,景曦终于把药材调制完成,装在了一个陶瓷大碗中。没错,就是一个陶瓷大碗,可以拿来盛汤的那种。景曦这次调制的药是膏状的,要涂满太叔熠的全身,需要的量不少,于是她就找了这么一个“容器”。那膏状的药表面是绿色的,还散发异常难闻的味道,被装在一个大大的碗中,怎么看着都有些诡异。
两手捧着大碗,景曦走进了自己的房内。太叔熠依旧没有苏醒过来,但是心跳已经强劲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了。
把大碗放到一旁,景曦没有急着给太叔熠换药,而是先给他喂了一些水。喂他喝下一杯水之后,才开始解他身上的纱布。
从头解到尾,太叔熠就这么光溜溜地显露在景曦面前。若是平常,景曦或许会脸红心跳加速,只是现在,对着一具焦黑的身体,没有美感不说,就连一些特征也模糊了。于是,她很淡定地把太叔熠剥光,给他上药。
也许是这味道实在太难闻,昏迷中的太叔熠不适地皱了皱鼻子。见到他这个反应,景曦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你也有怕的东西,下次你要再欺负我,我就拿它伺候你。”
像是听到了景曦的话,太叔熠的鼻头又委屈地动了动。
“好啦,这可是好东西,你再忍忍,一会我给你包扎上的时候气味就没那么浓重了。”景曦像哄一个小孩子,温柔而又耐心。
又过了一天,景曦再次走进房间给太叔熠换药。一进房间,她就闻到了那股异样的臭味。景曦苦笑,看来,这股异味伴着太叔熠度过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这股臭味刺激得提前醒过来。
景曦走到床边,看到那双依旧紧闭的眼睛,不免有些失落。
这次她先给太叔熠吃了药,然后才开始去拆他身上的纱布。
他头顶依旧是光秃秃的,不过经过景曦这几天的治疗之后,那一层焦黑淡了不少,但依然黑着。
他的脸上没有了眉毛,也没有睫毛,只有五官还在。额头和脸颊两侧有大大小小的几处伤疤,一些是烧伤,一些事景曦割掉腐烂的肉之后留下的,那些伤疤有些狰狞,硬是把一张俊逸非常的脸弄得丑陋无比。
他的身上自不用多说,焦黑的依旧焦黑,但也有一些开始长出了粉嫩的肉。黑的,粉的,掺杂着,很不和谐。
而他的那一双脚,全身伤得最严重的地方,几个脚趾骨露在那里,除了没有流血之外,和刚回来那时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见到这个情况,虽是意料之中,景曦仍是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要这具身体可以承受九阶锻体的能量和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啊。
景曦先是拿消炎液把太叔熠的身体清洗了一遍,这才开始给太叔熠上药。今天的药依旧是膏状,不过味道与昨天的相比,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又一股大雨后的青草芳香。
这一次,太叔熠终于不再皱他那焦黑的鼻子了,而是乖巧的,任由景曦摆弄,上药。
然而,就在景曦上完药,拿了干净的纱布要帮他重新包扎时,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眸子倏地睁开了。
那双眼睁开的瞬间即看到了景曦,也锁住了景曦,就那么眨也不眨地盯着,带着欣喜、疑惑、激动等复杂的情绪。
而景曦,则在太叔熠张开双眼的时候愣住了,大脑仿佛忘记了思考一般,就那样与他四目相对着,慢慢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不……。不,哭。”沙哑如老鸦的声音从太叔熠的喉咙里传出,他伸手想要去帮她擦眼泪,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到自己焦黑且皱巴巴如老树藤的手时,他的动作顿住了,那只手无力地放下。
景曦心中一痛,但面上却是微微一笑,“我刚给你擦了药,要是被我的眼泪冲去了,我岂不是要重新忙活一回。好了,我不哭就是。”
“曦儿~”每吐出一个字,太叔熠都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你的嗓子伤到了,现在不要说话,一会我再去给你配一些治疗嗓子的药,有什么事等你伤好了再说。”
太叔熠眨眨眼,示意自己听到了,乖乖闭上了嘴巴,不再开口。
“我先给你包扎吧。”景曦拿着纱布,坐到了床边。
太叔熠又眨了眨眼,只是,当他不小心扫到自己的身体时,他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得滚圆,不知是因为那些丑陋的疤痕,还是因为他一丝不挂的身体。
景曦觉得是前者,当下就安慰道:“你不必担心,等你恢复一些体力之后,你便和我一起接受九阶锻体,到时,粹骨炼筋,血肉重生,这些伤疤都会消失不见的。”
听了景曦的话,太叔熠的眼睛又眨了眨。这身伤疤能去掉再好不过,毕竟她长得这么美,自己若是这么丑,岂不是配不上她。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他更在意的是,她什么时候把他剥光的?看了几次了?现在就把他看光了,是决定要嫁给他了吗?
这么想着,太叔熠心里就忍不住激动了起来,那双深邃的眼睛更是亮得如星星一般。连景曦都发觉他的异样了,“太叔熠,你这是怎么了?”
“曦儿,你已经把我看光光了,你会对我负责的,对吧?”太叔熠用力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景曦当场僵住,片刻后小脸爆红,就像煮熟的虾子,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看光你个头啊!就你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焦炭模样,她可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景曦咬着牙,用白色纱布蒙住太叔熠那双炽热得快要把她灼烧的眼睛,然后,继续,淡定地给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