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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传说。
在卡兹戴尔满目疮痍的荒凉大地上,从来不缺少传说。
——就像被称为魔族的萨卡兹人们从来不缺少战争一般。
反过来讲,连绵不断的战争不断地摧毁着旧有的传说,却也催化出新的传说。
“只不过是玩弄死者罢了,又不是什么新鲜的玩意。”
面对着眼前不知畏惧与苦痛的死者们,玛琳轻轻挥了挥她的右手,在她背后鲜红的片翼化作无数血液的蝴蝶向前飞出,覆盖在一个又一个赤裸着身体的敌人的身上,随后玛琳打了个响指,那些整合运动成员体内本已彻底冰冷的血液沸腾了起来,引发了他们更加剧烈的吼叫声。
“哈,真让人感到意外。”玛琳惊讶的挑了挑眉毛,“和那个‘亡灵法师’的仆从不一样,你们仍然保有痛感吗?”
随手接下飞扑而来的敌人的攻击,感受那因痛楚而变得更加激烈的力量,玛琳脸色不变的将对方的手腕捏爆,然后抬起一脚把他踢回到敌群之中。
“不得不说如果你们的控制者被扔到那场战争中去,只怕也会成为一个传说,不亚于‘亡灵法师’的那种。”
亡灵法师,那是一个传说。在卡兹戴尔的战场上诞生的传说之一。
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人们知道的,只有当他的仆从出现在战场上时,那些不畏痛楚不知绝望的沉默兵士们会如同蝗虫一般毁灭眼前的一切,随后在一片毁灭的痕迹中诞生更多的兵士们。
有人说,他毁灭了一座城市,也有人说,他其实是行走的天灾。
人们畏惧着他,畏惧着他那沉默的军队。一个又一个的传说被他和他的军队所吞噬,化作他血肉的一部分。
“啊,这么说起来,你们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们可比你们安静多了啊。”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玛琳以拳击掌,翩跹的蝴蝶们飞过一个个死者的喉间,将他们的嘶吼消去。
“这样一来,就正常多了——那么,要把这一片正常中的异常给抓出来呢。”
下一秒,消失在空气中的玛琳从敌阵中央的一只蝴蝶身上幻化出了自己的身体,单手握住一个敌人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
“将生者混入死者的行军,达成自己的战术目的……我说你们这群玩弄死者的家伙就不能有点新鲜的吗?嗯?”
感受着被自己抓住那人的温度与脉搏,玛琳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毛,说道:“哈,有点意思,你不畏惧自己身边活动的死者,却在面对我的时候产生了恐惧?我说牧啊,我很可怕吗?”
“嗯,丑的可怕,尤其是那个血糊糊的大翅膀。”
听着耳机里自己搭档无情的吐槽,玛琳翻了个白眼,随手用血液的绳把被抓住的整合运动成员捆住手脚之后向着牧的方向丢了过去。
“没准有用,当做俘虏看好了。”
“是是,我知道了。”
——即使是亡灵法师,也有销声匿迹的那一天。
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为何销声匿迹的,没有人领取他的赏金,也没有人为他的死亡负责。
人们知道的,只是有一天他和他的军队消逝在了卡兹戴尔荒凉的土地上,就像在那土地上一个又一个逝去的生命一般。
拉特兰的圣咏班、卡兹戴尔的赦罪师、血魔族的鲜血大君……
卡兹戴尔的人们对消灭了他的人有各式各样的猜测,却又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于是,传说变成了过去的传说,流传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看来,操控者并没有在这附近。”玛琳又揪出来两个混在死人堆里的活人,其中一个很果断的引爆了自己身上携带的源石炸弹试图与玛琳同归于尽——却只炸散了空中飞舞的蝴蝶群们。
而另一个则是毫不犹豫的把源石刺入自己的身体,任由扩散的源石在体内蔓延,然后变成了身旁行尸走肉中的一个。
“令人尊敬的觉悟。”玛琳叹了口气,血翼挥舞之下被自己抓住的敌人化作源石的粉末掉落在地上。
她抬起头,看向四周。
在她的前面是失去了声音且一度踌躇的死者军队,在她身侧是已然被她消灭粉碎的遍地残渣,而在她的身后,是双手抱胸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牧与她脚边已经放弃了挣扎的俘虏。
——宛若死者与生者的分界一般。
不知为何,在牧的心里产生了这种想法,眼中的这个火力全开的血魔和记忆中的那个鲜红色的身影微微重合,却又散成两半。
“是了,这次虽然也是大闹了一场,但是头发完全没有散乱成疯婆子一样嘛。”
牧声音不大的自语声通过耳机传达到了玛琳的耳中,引发了后者的苦笑:“我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还有,合着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把我当做疯婆子来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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