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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参加过什么正式场合,更没去过西餐厅用餐,整天走街串巷,采买忙碌,哪里有什么像样的衣服。选来选去,选了件款式简单的黑色蕾丝裙子,这还是捡姐姐穿够的。应对初春夜晚微寒的温度,她在外面搭了件薄呢大衣。
沙雪下班后直接去了面馆。沙茉瞧瞧自己一身装扮,问姐姐:“没给你丢人吧?”
“这样就好了。”沙雪抬手解开她竖起来的马尾辫,绸缎般的黑丝瞬间散落。
沙茉惊慌,“干嘛?”
沙雪笑眯眯道:“这样好看。”说着从包里拿出唇膏,打开冒盖,旋出膏体,对着妹妹的嘴唇说:“张开点。”
沙茉照做,任凭姐姐涂抹。
沙雪画完,镜子对着妹妹说:“看看,美不美。”
嘴唇好红。沙茉不习惯,抬手去擦。
沙雪制止妹妹,“不许擦,我会哭的。”
这样威胁的话一辈子对男人管用才是真本事。“怕了你了!”沙茉眼神凶,口气宠溺。
沙雪笑意盈盈,挽起妹妹的手臂一起出门。
充满法式风情的西餐厅,背景音乐舒缓浪漫,实木餐桌搭配皮质座椅,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沉静优雅,让人很快忘却白日里城市的喧嚣与浮躁,沉醉在这久违的浪漫之中。
付津泽正装出席,深色西装,黑领结,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应对护姐心态十分严重的沙茉做足了心里准备。他低头看了眼腕上名表,听到开门声,抬头看过去,仙衣漂亮的两名美女朝着这边走来,其中一个微笑着对他拜拜手。
付津泽起身迎接。沙雪松开妹妹,挽住男朋友的手臂,微笑着说:“下面我正式介绍一下,这位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美女是我妹妹沙茉。”又对沙茉说:“这是我的男朋友,付津泽!”
付津泽谦虚有礼,伸出手说:“你好。”
“你好。”沙茉打量他的脸,手放在他手上,礼貌地握了下,百分百肯定他来面馆吃过面,而且还不止一次。
沙雪说:“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咱们坐下聊吧!”
“坐吧,沙茉。”付津泽的屁股刚沾上椅子,左边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付津泽抬头看,傻了眼。
蒋晟拉开损友身旁的椅子,大赫赫坐了下来,眼睛死死盯着对面沙茉看。发丝散落,小嘴涂得通红,黑色蕾丝裙让雪白的手臂若隐若现,随身布料勾勒出美好的胸型。回想那天,她进门拿着擀面杖对他一顿乱打,连她是圆是扁都没来得及瞧。
细看,还挺有料的。
沙茉被看的不自在,目光乱瞄,不敢与他对视。
付津泽问:“你怎么来?”
“见小姨子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来吗!”蒋晟偏头在他耳边小声说:“托你的福,害我无缘无故挨了顿打。”
付津泽唇缝里吐出话来:“晟哥,行行好,今晚谈正事儿,别搅合。”
蒋晟扯了扯嘴角,坐正身体。搅不搅合,那得看他心情。
付津泽挤出笑容对懵懂疑惑的女朋友说:“雪儿,这是我的好哥们儿,蒋晟,叫晟哥。”
沙雪露出甜美笑容,说:“晟哥好。”
蒋晟瞧她一眼,随便“嗯”了一声。
付津泽瞧瞧沙茉,对蒋晟说:“雪儿的妹妹,沙茉,你们两个已经认识了。”
蒋晟盯着沙茉说:“不仅认识,简直是印象深刻,没齿难忘。”
“咦!你又用成语了,呵呵。”付津泽笑起来,收到蒋晟的冷眼后嘴巴紧闭。
沙茉说:“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付津泽接话:“放心,晟哥心胸宽广,不是记仇的人,不会怪你。”
蒋晟丢给他一记多话的眼神。
付津泽赔笑,把菜单递给他,“想吃什么?”
菜单上的蝌蚪文蒋晟一个都不认识,目光阴测测地丢给付津泽。
第一次约小姨子吃饭,付津泽兴奋过度,竟然忘记死党是半个文盲。一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人,哪里看得懂法文。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儿这事儿恐怕谈不拢。
事情可不照着付津泽的想法去了,菜品依次上桌,带着血丝的牛排嫩到无福消受,严重破坏蒋晟的胃口,心中暗自打了100个差评,不如沙家面馆一盘酱牛肉好吃。
面馆老板沙茉也索然无味,一双眼睛盯着为姐姐细心分割牛排的付津泽瞧。即将成为姐夫的男人细心周到,她也许可以放心把姐姐交给他。
瞧那羡慕的眼神,蒋晟暗自嗤嘲:“小矮子。”
沙茉问付津泽:“聊了半天,还不知道付哥是做什么的。”
令人敬仰羡慕的恒康集团继承人身份,付津泽面对沙茉不好意思开口。沙雪洋洋得意地抢着说:“他是我老板的老板,我们恒康集团的总经理哦,很了不起吧。”
恒康集团是家族式企业,掌权人姓付。沙茉再孤陋寡闻也知道付姓一家人在城中的地位,扯出笑容,话语中带着讽刺道:“恒康太子爷,富二代喽。”
蒋晟纠正:“是富三代。”
沙茉食欲全无,放下刀叉,餐巾拭了下嘴巴,说:“我姐姐年纪也不小了,谈恋爱的最终目的自然是为了结婚,你们两个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你的家人能接受我们这样没家世没背景的普通小老百姓吗?”
傻乎乎的沙雪也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停止进食,眼巴巴地望着男友。凭付津泽对沙茉的了解,她是个相当古板又固有原则的人,肯定会拿门当户对来说事儿,果不其然。
付津泽说:“我父母很开明,也很好相处,雪儿乖巧可爱,人又好,我想他们不会反对的。”
沙茉说:“这么说,她们还不知道你跟我姐姐在交往。”
付津泽说:“我会带雪儿回家。”
“要是她们不同意呢?”
面对沙茉咄咄逼人,蒋晟接话:“是他要娶你姐,又不是他爹妈娶,他对你姐好就行了,其他人的想法有那么重要吗?”
沙茉反驳,“你觉得不被亲人祝福的婚姻会幸福吗?”
“婚姻幸不幸福,关键是男人对你好不好,宠不宠你,你又不跟他妈在一个被窝睡觉,一个锅里吃饭。”
沙茉皱眉:“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错了吗?过日子不就两口子的事吗!”蒋晟指着付津泽的脸说:“你看看,看看他,不是软弱无能的怂包软蛋,绝对有能力把你姐姐照顾的好好的,有吃有穿,不让任何人欺负,你还担心什么啊?”
沙茉不说话,两人对视,心生怨气。
被晾在一旁的沙雪与付津泽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互相使了个眼神,拿上外套与背包轻手轻脚离开。
蒋晟没敌得过她的大眼睛,扬着下巴问:“看我干吗?”
沙茉没好气地说:“看你好看!”心里补充:留长发,装艺术家!
蒋晟听出不是好话,讽刺道:“我不好看你能大清早的堵被窝,扒我裤子看吗?”
提起那件事,沙茉羞愧难当,嚷道:“现在说的是他们俩,扯到我身上干嘛,再说那天是误会,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
“我拿擀面杖打你一通,再跟你说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蒋晟又说:“弄个姐姐当孩子养,你妈都不操心的事,你来操心,不嫌累的慌。”
小炮仗被点燃,沙茉腾地站起来,盯着他,眼眶慢慢变红。这个男人是她遇到过的,最坏,最恶劣的一个。
瞅她那样子要哭似的,眼圈红红的,含着泪花,蒋晟一时蒙了,就听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她要是有妈管,还用得着我操心吗。”
沙茉说完快步离开。
小矮子敢对他甩脸色。
蒋晟气得无语,拿起红酒杯,又狠狠砸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