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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人去太太院子说一声,让陈妈妈看住院门,不许出也不许进。浣石山房也是如此,你带人给我看好了。”
“去外院把鲁大叔叫进来。”秀荪又补了一句,鲁大叔是阮家舅舅给介绍来的护卫,如今在佛手湖别院管着守卫这摊子事儿。
老太太听了点了点头。
彩雀和晓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老太太这么吩咐,同时面色一凛,郑重应是。
秀荪和老太太等秀芷进了浣石山房,便出发进了园子,在半路甬道上与鲁大叔会合。
鲁大叔各自不高,相貌平平,一身蓝灰袍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看就有习武之人的精神头。
他保全给老太太行了个礼,彩雀已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老太太则道,“这就劳烦鲁护卫了。”
鲁大叔垂眸一拜,“听候老太太差遣。”
老太太点点头,寒暄结束,一行人往那草木茂盛处而去。
佛手湖别院的园子深处有几个没人住的院子,褚家先祖修园子的时候,手头很宽裕,就可这劲儿地大兴土木,却不晓得时至今日褚家子孙还没住满他们修的屋子。
这项活动一直持续到秀荪的曾祖父年轻的时候,因一场谋逆案,褚家当时长子嫡孙褚志科的妻族信国公府牵涉其中,最后被贬为庶人发还原籍。
褚家为了躲避风险,褚志科辞官归乡,褚家的子弟们也纷纷消停下来。
多年以来,没有人再圈地造园子,一应房屋只要没人住也不怎么休憩。
那有问题的婆子就被关在一处荒僻院子深处的耳房里,秀荪扶着老太太小心翼翼走进这院子,即使是春光明媚的时节,还是觉得阴冷森寒,鼻端总是萦绕着一股木头腐朽的气息。
只有或是踟蹰,或是稳健的脚步声,没有人出声说话。
路过积满灰尘的回廊,跨过穿堂,老太太一行人进了第二进院子,鲁大叔一个人跟在最后。
跨院正屋的小耳房门口,有个婆子正紧紧环抱着手臂徘徊在门口,焦急等待。另有两个小丫鬟跟在她身边,都直愣愣站在院子角,似乎是吓蒙了。
听见有人声,那婆子和两个小丫鬟一块儿跳了起来,惊呼声哽在喉咙口,像是被抓紧了脖子的板鸭。
见是老太太,那王婆子带着小丫鬟赶紧跪下磕头,声音却非常轻,“老太太……”
似乎是被什么抽空了力气,只有气声,似是怕惊倒这院子里的什么东西。
老太太摆摆手,让她起来回话,淡淡问,“看见过什么人吗?”
那婆子吓得腿一软又跪了下去,这次声音大了一些,“回老太太,没有,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一直都没有人来过。”
老太太正要发话进去瞧瞧,一抬眼却见秀荪已经自己摸到了那门口,推开了隔扇,正扒着门框往里瞧。
老太太好不容易端着的神思差点被秀荪的举动给吓散了,扶着申妈妈的手臂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秀荪的肩膀,急道,“叫你别乱跑,你怎么不听话。”
这短短的一瞥,秀荪已经大致看清了屋里的景象,那婆子穿着一身官绿色比甲,身体已经被放了下来,直挺挺躺在冰凉的青砖地面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