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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忖朱一般是理解不到的。
“啊!褚总在宁秀有企业呀!”胥忖朱终于明白了似的。确实,他现在才想到为什么奠基业要把几家人约在一起吃饭,目的还是为了把这个褚宫沥介绍给自己。采取这种方式介绍,胥忖朱也才想到这个褚宫沥与奠基业之间的关系非一般化。“在宁秀做得怎么样?”胥忖朱接着问道。
“就是不怎么样,所以才来请教胥书记,我们应该如何做,才能够符合市上的要求?”褚宫沥说道,他这个话也是实话,就是希望胥忖朱能够指点一下。有了胥忖朱指点,下来后当然就好做得多。
实际上,对于宁秀房地产业的具体情况胥忖朱也不清楚,他更不知道作为一个企业来说,应该如何去。但他作为书记,自然不能这样说,并且他也不知道褚宫沥到宁秀后,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益处。因此,他就对褚宫沥说:“具体该怎么做我也不清楚,这样,你可以去找一下市国土局和市建设局的领导,让他们给你介绍一下宁秀的情况。”
见胥忖朱想把自己推走,褚宫沥心里觉得很是不甘,如果就这样走了,他来拭胥忖朱的目的就一点都没有达到。因此,听了胥忖朱的话后,褚宫沥很快就说:“不着急,反正我已经在宁秀扎下了营寨,哪天去找他们都是一样的。我今天来见胥书记,主要是有另外一件事,想来征求一下胥书记你的意见。我的大舅子最近正在为一批人办理申请外国户籍的事,前几天和我说起,问我还有不有朋友需要办。我就想到了胥书记。现在在官场上的人,有不少都是悄悄地办理了外国国籍,即使一些自己没有办理外国国籍的,也是把家属子女办成了外国国籍,以防万一今后有个什么三知两短的时候,也有一个躲避的地方。我今天来,主要还就是想问一问胥书记这个事。我这里也拿了几份《入籍申请表》,如果胥书记觉得需要办一个,就抽空把这个表填一下,我过两天过来拿。胥书记,办一个等于是增加了一个保险箱。说实在的,我一家人都是加入了美国国籍的。所以我在国内做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顾虑,万一有什么问题,我就把我的美国国籍亮出来,外国人在中国是要受到保护的。所以我劝胥书记还是办一个。当然,悄悄地办了,并没有人知道,也不影响你继续当领导。听说现在中央的不少人都是这样,基本上都是把家人送出国去了,一个人在国内做官,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裸官。实际上现在在国内,裸官不少。”
听褚宫沥说主要是来说这个事,胥忖朱的心里一下子感到非常兴奋,拥有一个外国国籍的好处,胥忖朱是非常清楚的,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也非常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外国国籍,但一方面他完全不清楚相关的程序和要求,处于自己作为市委书记这个身份,尽管他自感与市公安局局长厦伯奢的关系不错,但他也知道,办理外国国籍不是他市公安局能够办理的,弄不好传出去后,对自己可能还会产生不利的影响,尽管他好几次都想问一问厦伯奢,但都忍了又忍,胥忖朱还是害怕因此影响自己现在的位置和自己今后的仕途。另一方面也是最关键的,是找不到人办,自己又不可能去办。现在听褚宫沥说他的舅子能够办这个事,当然就有一种早已求之不得的感觉。胥忖朱觉得,如果能够把这个事办成,比送给自己几千万元都要有用得多,毕竟钱多了在国内也不敢大手大脚的花,只能用别人的户头存在那里,说不定哪一天两脚一蹬,这些钱在哪里都不知道。而如果有了一个外国国籍,就等于自己有了双保险,这里不行,到外国去。但在表面上,胥忖朱还是显得很平静:“一个中国人,办一个外国国籍,岂不是卖国了吗?”
“胥书记,话可不能这样说,谁说有个外国国籍就是买国?抗日战争的时候,有哪个汉奸是有日本国籍的?他们都是中国国籍的人,却帮着日本鬼子做事。而不少在国外的人士如杨振宁、钱学森等人,尽管人在国外,却在积极地做着爱国的事。并且现在有外国国籍已经是一种时尚,有外国国籍的人常常让人羡慕,而没有外国国籍的人,也没有听到多少人就说他好。要长远一点看。就算你拿到了外车国籍,在中国做事,还不一样的是为中国服务。”褚宫沥劝说道。
胥忖朱本来就有心,现在听了褚宫沥的这一段话,似乎是被打动了,好象很不情愿地对褚宫沥说:“那我就听褚总一回,我抽个空把这个表填好。不过,这事你也不要到外面去说,在你舅子那里,也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毕竟我不大不小,用老百姓的话来讲还是一个官,传出去了也不好。”胥忖朱说,并叮嘱着褚宫沥,并把胥忖朱拿出来的《入籍申请表》锁进了自己的办公桌。之后,胥忖朱说:“褚总,你看想吃点啥,今天我请客。”
见胥忖朱接受了,褚宫沥的心里也轻松了,褚宫沥在心里算了算,就算花几百万给胥忖朱办个外国籍,最后自己在宁秀这个地盘上拿几块地,至少几千万甚至上亿的钱就赚回来了:“既然是到了胥书记的地盘上,当然是听胥书记的了,客随主便,你说吃啥我就吃啥。”
“行,那就听我安排。不过,就我们两个人也太冷清了,你不是在宁秀搞房地产吗,我把相关的几个部门的领导喊来,今天晚上一起吃饭,以后有什么,你不仅可以直接找我,也可以直接去找他们。”胥忖朱主动帮褚宫沥想着问题。
“那就谢谢胥书记了!”褚宫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胥忖朱叫别令舍进来,安排他做两件事,一是马上让接待办在宁秀最后的宾馆安排一桌高档次的饭。二是通知市公安局局长、市国土局局长、市建设局局长、市规划局局长、市房管局局长、市国税局局长和市地税局局长,要他们几个人晚上六点前赶到安排的宾馆,大家一起共进晚餐。
别令舍出去后,胥忖朱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过了,两人就在办公室里闲聊,说闲聊,实际上褚宫沥了是有意把自己的公司在宁秀的景况给胥忖朱说了,胥忖朱听说是这种情况,也觉得有些不正常,但他由于是书记,对这中间到底存在什么问题,他确实也不清楚。但胥忖朱却从中看到了打压政府的机会,在内心里感到一阵窃喜。这一段时间以来,胥忖朱一直显得非常低调,不仅是因为省上的书记换,新来的省上的书记不知道对他是一个什么态度,担心知道其是前任省上的书记亲点的人,新来的省上的书记为了树立威信,首先拿自己开刀。胥忖朱也知道自己有不少问题,尽管这些问题他自己认为不会有人知道,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胥忖朱在内心里还是非常小心谨慎。新来的省上的书记已经到了一段时间了,从这一段时间的动静上看,好象没有什么杀鸡给猴看的动作。胥忖朱的内心里的那种自大情绪就开始膨胀起来了,再加上这一段时间里,胥忖朱感觉到祈一征对自己的威胁是越来越大,无论是政府班子,还是市委班子,站在自己这边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越来越少了,就连之前一直感觉与自己走得比较近的新来的文十化,最后好象也更多地是站在了祈一征那一面。因此,胥忖朱内心里的那种孤寂感和权力恐惧感越来越强,他一直就想找到一个由头,借此打压祈一征的这种强劲势头,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胥忖朱自认为土地市场和建筑行业存在这么突出的问题,肯定是政府在管理上有漏洞,甚至说不定政府里面就有人在中间捞取好处。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已经六点过了,胥忖朱和褚宫沥才从胥忖朱的办公室往宾馆里去。就是在路上,胥忖朱都还在想这个问题,觉得这个褚宫沥是自己的福星,如果两件事都能够办成,他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一下这个褚宫沥,为他办一点实实在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