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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杨浩也劝说道:“李诗茵,唐军说得在理。不论是什么情况,我们现在都必须对衡其采取隔离的措施。”
这时,龙拐和谢可从其他的车厢里找来了一个大口袋,要把衡其装进去。
龙拐道:“装活的还是先把他打晕了再装?”
谢可道:“当然是打晕了再装!”
两人还在那里叽叽咕咕地合计,忽然一声枪响,衡其的脑袋爆裂成了一个血西瓜,衡其的身躯也“咕咚”一声倒在众人的面前,只见他痉挛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了,只有被打崩的半边脑袋在哗哗地流出红的血和白的脑浆以及一种绿色的、散着恶心臭味的液体……
众人惊愕了半晌,才将目光转向了枪声的源头。
只见黄跑跑仍端着枪,嘴巴张得老大。枪口还在冒出一缕轻烟,这轻烟就象一个透明的魔鬼在众人的跟前缭绕着……
谢可盯着黄跑跑冒烟的枪口,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他道:“这一枪是你放的?”
龙运鹏接口道:“不是他是谁?”
杨浩、唐军、田小兵等人则以一种担心的眼光望着李诗茵,看她会做出什么反应。
只见李诗茵也将眼光望着黄跑跑,她张了张嘴,腿也比划了一下,似乎要扑过去——但众人担心中的歇斯底里并没有出现,她只是面朝衡其的身体“扑通”跪了下去,然后泪水涟涟,沉浸在了无限的悲痛之中……
悲痛中的人是不会再做出什么歇斯底里的举动了,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已不可挽回,歇斯底里又还有什么用呢?
“啪!”倒是高伟珍,愤怒地冲向前,狠狠地给了黄跑跑一个耳光,再踹了他两脚。她还要踹出第三脚时,杨浩拦住了她:“算了,事情已经生,你再踢他打他也没有用了。何况在这件事情上跑跑并无大错。在没有确定衡其对我们是否无害之前,将他击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假如有一天我也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希望你们也都能勇敢地举起枪将我击毙。”
“可司,你不要说了。”唐金花和忆儿一齐出声阻止道。
杨浩对二人道:“你们去劝一下李诗茵,劝她节哀顺变……”
众人正乱哄哄作了一团时,田小兵却蹲了下去,认真地检查着衡其的尸体。他甚至还用一支试管挑起了一点衡其脑袋里迸裂出来的东西放在眼前仔细察看着……
沉吟了片刻,他看着杨浩道:“可司,他的脑部组织里确实有丧尸病毒的成分,这就排除了他是麻风病人的可能。”
杨浩点了点头道:“这说明黄跑跑杀他一点也不冤枉!当然,将他隔离起来也许是更理想的做法。”
唐军忽然有些光火道:“这还是要怪黄跑跑,他为什么不经允许就擅自开枪?他简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
“是呀,衡其就算变成了丧尸,参照之前农民、虾皮变成丧尸的情形,仍然是可以用解药解救的!黄跑跑这样做,也太狠毒了一些!”朱凤练和刘勇也叫道。
杨浩道:“事情既然已经生,你们也就别再责怪黄跑跑了,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吧,下次再生这样的事,脑子里先要个组织观念。要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杨,路障已经全部排除了,可以继续前进了。”琼在车头用对讲机向杨浩报告道。杨浩等人在处理衡其这档子事的时候,亚当、约翰等人一直留在车下清除路障。
杨浩道:“好的,替我谢谢亚当他们,他们辛苦了。如果没有什么妨碍了,那就开车吧。”
“好的。”琼答应一声,又开动了小火车。
“这个,怎么处理?”龙拐指着衡其的尸体道。
朱凤练道:“按照国际通行的习惯,将他就埋葬在这隧洞里吧。”
“埋葬?”谢可、龙拐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朱凤练嗤道:“你们这两个傻二以为埋葬是什么?是要正正规规地给他用棺材盛殓了,再掘个大大的墓坑把棺材埋下去,然后再垒一个馒头似的坟包?”
谢可反问道:“不是这样是什么?”
“我告诉你,所有处理尸体的办法都叫做‘埋葬’,并仅限于用棺材盛殓并埋进墓坑里这一种方式!比如说火葬、海葬、天葬……这一切都叫埋葬!”
“那,你的意思是?”
“将他扔到火车下面去,让他的尸体永远地留在这隧洞里,这就叫‘洞葬’!”朱凤练振振有词道。
“那就赶快扔下去吧,别放在这里恶心人了!”黄跑跑这时又得瑟起来。
“不准扔!”李诗茵忽然咆哮一声,遮在了众人的面前。
“嫂子,黄跑跑说得对,衡其的尸体放在这火车上实在是不方便,这里的温度又高,不定什么时候就腐烂变质了,还是把他推下去吧。”谢可这时也劝说道。
“是呀、是呀。”龙拐和朱凤练就要动手。
“且慢!”一直不吭声的农民这时候说话了。
黄跑跑恶语相向道:“农民,你的肥屁股里又憋着什么屁了?”
农民没有理会黄跑跑近乎没有教养的挑衅,而是沉稳地看着众人道:“我说你们也都讲点良心好不好?就这样把衡其扔下去,你们于心何忍?衡其好歹也是我们这么长时间生死与共过来的弟兄和战友,你们就让他这个样子留在这隧洞里?”
朱凤练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农民抹了一把眼泪道:“至少也要给他擦一擦尸、清洗一下脸孔,让他干干净净地去吧?”
众人被农民的情绪所感染,想到衡其确实是他们最铁的哥们,如今这哥们玩完了,就这样打他走,也实在是有些残忍和不近人情。
龙运鹏拿出一把小剪刀,要替衡其推头,谢可和朱凤练则要上前给衡其整理衣衫。
“你们谁都不许过来!”李诗茵忽然厉声喝道。
众人都吓了一大跳,一时都不敢过去。
李诗茵可能感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当下放缓了一点语气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他是我的男人,我要服侍他离开……”
她说完,眼里垂着晶莹的泪滴,拿出纸巾,轻轻地擦拭着衡其脑袋上的血污,并给他整理着衣衫……
众人帮不上忙,只得默默地呆在一边看着。
杨浩心里也直摇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头,让他无法调匀呼吸……
衡其,我的好弟兄,你真的就这样离开我了么?我们的事业还远远没有完成,你真的就这样舍得离开我们呀?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在我们的面前吹牛皮说大话了,再也不会听到有人说:“你见过水里淹死过鱼么?”再也不会品尝到你精良的厨艺,还有你那副油腻腻的烂扑克……
“可司,节哀顺变……”唐金花轻轻在杨浩耳边说道。忆儿也哀伤地伏在了杨浩的肩膀上……
杨浩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正要说什么,忽听李诗茵出了一声急促的呼叫。杨浩忙抬起头看过去,这一看不打紧,他整个人顿时象被一颗炸雷劈在了头顶上一样!
原来,衡其的手脚竟然在舞动,腰板也在慢慢地挺起,那颗被子弹爆掉了一边的头颅更是慢慢地仰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骇呆了,大家都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恐怖绝伦的一幕,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李诗茵没有害怕,只是怔怔地望着衡其道:“臭小子,你又活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