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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定是有大事发生,“有什么事么?”他觉得喉舌内一阵火辣,那道气流烧灼着五脏六腑,若换做是别人,怕是早已经成灰烬。
“翰墨,翰墨祭司他死了。”公羊宇起初见到爷爷这般模样,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但这不是自己可以解决的事,“他,他全身被烧成灰烬,是被烧死的。”那副骇人的残骸还停放在斯伯家的院落中,他见到翰墨尸体的第一眼就被吓到了。
翰墨尸骸双手指头被磨损得很严重,他能判断得出,翰墨临时时候的惨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火焰煅烧,翰墨使劲地抓挠地面,生生地将指头磨掉一截的惨状。
公羊和惬的眼神空洞冰冷,这许多年来,他本以为再无任何事可以另自己恐惧的,但经过昨夜,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天花板的一角,一只雪白的蜘蛛在编织着晶莹透亮的蛛网,在公羊和惬混乱的思维和记忆里,他回忆起昨夜的经历。
祭尤大典的临近,他的心情也是迫切的。自从五年前,他终于搜罗齐全四十九种罕有的蛊虫,依照育方造出这具器皿,随后的五年里,蛊虫相互吞噬的过程是漫长的。现在器皿中仅余下五种毒虫和毒物。
又是一勺配有鲜活人血调制的粉末洒落到器皿当中,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玻璃器皿中,被刺激了凶性的七彩花蛇将身子盘成一团,顷刻间向着那只五彩斑斓的天蜂扑过去。
器皿中生存的竞争是残酷的,率先发动攻势的七彩花蛇自以为占据了战局的主动,天蜂依仗小巧的身体,灵活得一次又一次的躲避开对手的袭击。在避开花蛇咬来的血盆大口后,狡猾的天蜂闪身攀在花蛇七彩的蛇身上,尾部的毒针狠狠地扎进去,毒囊中剧毒的毒液远远不断地注入花蛇体内。
经过几年来的相互吞噬,残余下来的蛊虫品种,体内都产生了对抗各类毒素的抗体。饶是如此,天蜂轮番的袭击下来,扎得花蛇背部吃痛,立即调转蛇头,又朝盘踞在它身上的天蜂咬去。
探着小脑袋的天蜂立时又扑打着翅膀闪躲开,随后又稳稳地落在花蛇另一处皮肤上,尖尖的尾针再度扎入。这类蜂种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尾针并不是一次性针头,毒液尾针的使用并不会导致自身的丧命。
几番下来,花蛇渐露迷醉,攻势愈来愈缓慢。
公羊和惬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这一幕,就好像造物主在打量卑微的生命,结果是令他满意的,这一轮的厮杀下来,存活的蛊虫数量又将减少一只。
玻璃器皿内,多番凌厉的攻击下来,七彩花蛇拖着疲乏的身子,昂扬着的蛇头迷醉得左右晃动摇摆,眼前天蜂的身影渐渐变得迷离模糊。色彩缤纷斑斓的蛇皮顿时间暗淡无光,颜色消褪,它中毒了。
分批多次的剧毒毒液注射,花蛇全身蛇皮的颜色退化成一片斑白。蛇头沉重地倒在器皿中,翻着白花花的肚皮,不甘的双瞳死死瞪着玻璃外的人身。
这一局的厮杀下来,看似弱小的天蜂凭借着身形的优势成功杀戮了一条剧毒的七彩花蛇。
这一夜星光暗淡,公羊和惬自得意满地瞧着器皿中这一出表演的落幕,只有四只了。
天蜂、玉蟾蜍、碧蝶、圣蝎,你们哪一样将会最终存活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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