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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愿意把他交给乳母。于是撵周茂出去,要自己喂他。
周茂赖着不肯出去,还打趣儿我说哪里他没看过。
我气得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下着大雨呢!我哪儿也去不了,就当是可怜我,让我在这儿坐坐吧!”周茂又坐回到床边厚着脸皮说。
我背对着他给儿子**,嘴里也抱怨这场雨也下得太久了。从我生产开始,已经下了两天两夜了。
“这是好事儿。”周茂笑着说:“只要大雨能在明日停住,就是吉兆。”
“你们家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扯上吉兆!”我对他嗤之以鼻。
周茂说:“去年入冬后就下了两场大雪,整个冬天飘雪的日子不到七天。开春后都城附近就没落过一滴雨,大运河的水位都降了。如果没有这场大雨,今年恐怕要闹旱灾了。”
如果不是周茂说,我还真没注意下过几场雪、几场雨。
“臭儿子,不管这场雨水是不是你带来的,这份功劳都算在你头上了。”
周茂捏着儿子露在外面的小脚丫笑着说。
我打开他的手,将睡熟的孩子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合上自己的衣襟。
“之前有人害我不成,你不管。我也没法查,不深究了。”
全都收拾好了,我转过身来对周茂说:“可稳婆的事儿你必须给我个交代。就是因为听信了你话,让我真的以为宫里的人害不了我。生产的时候差点被那个黑心的死老太太害死我儿子。”
提起那事儿,周茂的神情也严肃起来。
“元凶已经拷问出来了。”周茂说:“但不能告诉你,以后还是跟从前一样。你知道得太多会露出破绽。你信我不会放过那个人。”
“你总让我信你,可又什么都不说,空口白牙要我怎么相信。”我盯着他的眼睛说。
“不信我你又能怎么样?”周茂突然笑了笑说:“想逃走?你自己心底里也清楚,你自己能顺利逃走的机会微乎其微,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个小累赘。”
“我死还不行吗?”我赌气地说。
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我倔强地抹去泪水,不让周茂看到自己窘迫。
“别哭,我听嬷嬷说女人坐月子哭不好。”
他伸手想要替我擦掉泪水,被我侧身躲开了。
“一无所知是对你的保护。”他尴尬地收回手说:“虽然这种保护也维持不了多久,很快你就会一点点接近事情的本来面目。可我总是私心想要你不碰到那些龌龊事儿。”
“给我下药也算吗?”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我无所顾忌地直言。
“还真听见了。”周茂凑过来想要伏在我耳边说话。
我烦他,想要躲开,却被他一双大手拉入怀里。
“我只是让玉荷以为她在给你喂药。”他的嘴巴贴在我耳畔低声说:“小傻瓜,如果你真的在服用什么毒药,我怎么可能让你给儿子哺乳。”
“她不是你的心腹吗?”我受到感染,说话声音也低了很多。
“心腹也可能是心腹大患。”周茂低垂着眼皮,笑着对我说。
我一瞬间犹如坠入无底深渊,一颗心不停地往下掉,飘飘忽忽没有底。周茂说的对,的确不能要我知道太多。
“她每天都跟着我!”我说。
周茂回答说:“放心,她与你并无瓜葛,不会画蛇添足伤害你。”
“可她是你乳母的女儿啊!你还救过她的命。”
周茂脸上带着笑容身体向后倚靠在床边围栏上,他把我拉过去,伏在他的胸前,顺着我披散的头发小声说:“信任与怀疑,忠诚与背叛都是在一念之间。何况她也并不算背叛,只是在她自己认知里的忠诚罢了。”
看我不出声,周茂继续说:“儿子出生了,你自在的小日子也到头儿了。以后会遇到很多困难,但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咱们儿子。哪怕在这条路上遇到的阻碍是我,你也要拼尽力做到。”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茫然地抬头看向周茂。
他用手指撵着我的耳垂说:“你不用懂,记住我的话就行。我也是最近才明白林俏俏究竟为什么要跳拜月楼。”
“又跟清平县主有什么关系?”我更茫然了。
“这个就要靠你自己慢慢琢磨了。”周茂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你那么聪明,这些困难应该都难不倒你。”
“又骗我!”我生气锤他胸口。
“每次有事,你都这样吊着我的胃口。让我自己想,自己琢磨。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消磨过去。”
“不然呢!不吊着你,你跑了怎么办,”周茂笑着说。
“你真不会害我?”我严肃且认真地问。
周茂收敛了笑容,摇头说:“还记得第一次我去白马寺找你的时候对你说的话吗?”
我当然记得,每次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那天我在佛堂里跪了一整天,回到客房,才脱了外衣,灰头土脸的周茂就推开了房门。我本能想逃,却被捉回来推倒在床上。他说的每个字我都能听见,却听不懂。
“我想放手,不想让你搅合到这里来。以为过几天、几个月就淡了。可随着时间推移,我越来越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