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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嘘嘘嘘……”丁谓座下的战马未经战火洗礼,更未受过对抗爆炸的特殊训练,如何能承受这样的惊吓?它悲鸣着直立起来,前蹄在空中狂乱地挥舞。
“哎哟——,救命!”丁谓身为文职官员,骑术平平,瞬间被抛离马背,狼狈地摔成了一个滚地葫芦。
“救命——!”“保护转运使!”“火雷,小心火雷!”“唏嘘嘘嘘——”
街头一片混乱,人喊马嘶汇成一片。丁谓的卫士和随从们也相继从马背上摔下,一个个鼻青脸肿……
当众人在迷雾中挣扎起身,寻到丁谓并稳住他的身形时,天翔卫的使命已然圆满落幕。
两名铁鹰卫的老兵,如同拖曳幽灵般将严无忧自严府深处拽出。沿途,全副武装的严氏家族守卫们,有的匿于阴影,有的躲入角落,无人敢挺身挑衅!
“撤退!”武二一令既下,铁鹰卫们迅疾列队,押解俘虏,扬长而去。四周窥探的密探与围观者们也纷纷遁形,生怕不慎触怒武二这位铁血杀星,引来“陨星霹雳”的怒火。
“可是,武巡查使?本官天枢使丁谓,恳请您暂时留步!老朽有些事宜需向巡查使请教。”其他人皆可避之不及,但天枢使丁谓却无法回避,强忍着愤怒,几步快行,向武二行了一个微礼。
他职位远超武二四级,言语却谦逊至极,姿态放得极低。此刻,武二无法再视若无睹,挥手示意部下先行,接着缓缓转身,朝丁谓恭敬地行礼:“卑职武又,拜见丁枢直,盔甲藏于常服之下,望枢直谅解卑职未能行全礼!”
“巡查使过虑了,过虑了。我俩同为天庭之臣,此处并非衙署,何必拘泥于繁文缛节?”明知武二不可能在官袍下穿戴盔甲,丁谓仍笑容可掬地摆手。
“多谢枢直宽容!”武二不愿让齐凌陷入敌对,再次鞠躬,然后正色说道,“枢直有何询问,卑职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适才,那似乎是火雷弹吗?”丁谓心中满腔怨气,却仍强颜欢笑,转移话题,“声势浩大,宛如晴空惊雷,将老夫的坐骑吓得失控狂奔!”
“禀枢直,军中称此物为‘炽雷’。方才使用的,专为操练而制,材料有所削减,只能震慑,两尺之外即失去效力。”武二揣摩不透丁谓的真实意图,拱手认真解释,“此外,卑职当时只顾防范严府之人孤注一掷,未留意到枢直经过,若非如此,卑职绝不会下令发射。疏忽之处,还请枢直宽恕!”
果然是李继和亲自培养的心腹,言语滴水不漏,瞬间堵死了丁谓找茬的任何可能。
“可恶的军士!老夫几乎要直呼你名讳,你竟说未注意到老夫,谁会相信?”丁谓心底暗暗咒骂,面上依旧谈笑风生,“过虑了,巡查使过虑了。你是情势所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别说没注意到老夫,就算注意到了,老夫也无法责怪你。”
刚才惊吓之下从马背上摔落,至今肩背与臀部仍有隐隐的痛感。这份耻辱,他不可能轻易释怀...
然而,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丁谓虽非豁达之人,却清楚武又只是执行命令的棋子。今日令他颜面扫地的幕后主使,正是齐凌,那个神秘的魔法领主。
故而,他若要报复,目标自会锁定齐凌,而非去针对一名小小的七品控鹤署军巡使武二。“多谢枢直的宽容!”武二猜不透丁谓的心思,只是恭敬地拱手行礼,静待对方的下文。“武巡使无需多礼!”丁谓笑容可掬地挥手,“今日你是否受齐提刑之命行事?不知这位引发动乱之人是何方神圣,又犯下了何种滔天大罪?”
他的语气诚恳,实则心中早已明了。首先,武二是控鹤署的武士,没有齐凌的指令,怎敢擅自行动?其次,转运使衙门的密探早已将今日冲突的始末禀报于他。而他,正是为了调解此事而来,怎会不清楚武二擒获的是谁?
至于严无忧的罪行,自齐凌踏入凌州城的那一刻起,便已传得满城风雨。即使他的耳朵再聋,政务再繁重,也不可能对此一无所闻!“回禀枢直,卑职今日确实受齐判官之命。”武二面带伤疤,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细腻,拱手答道,“被捕者乃东城海货铺子的店主严无忧,他自称是凌州严氏大公子的书童,藏匿于严府。卑职无奈只得追踪至此,将其逮捕。至于其罪行,其他细节卑职不敢妄加揣测,目前只知道,此人曾涉入开封府张左巡遭刺一案!”
“原来如此,老夫多虑了。我还以为是严府主人不慎卷入了纷争。”丁谓并未从武二的回答中找到突破口,只好笑着点头,“那么,严府的少主人或许是被案犯所蒙蔽,才会试图阻止武巡使执行任务。”
“卑职不清楚那位严府少主人为何庇护案犯。但既然犯人已被捕,卑职无意追究其妨碍公务之责。”武二微笑,主动表明立场,“严府的少爷应该只是受到惊吓,并无实质性的伤害。”
“嗯,老夫看出来了。”丁谓沉吟片刻,轻轻颔首。
他匆忙赶来,是担忧控鹤署与严府发生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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