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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她也没办法在这种坚硬的石板地上走太久。
“他真的已经是个统治者了。”她说。
鬼笑猝并没有将目光从令公鬼背上移开:“我不了解他,我没办法了解他,看看他带着的那个东西。”
鬼笑猝指的是那把剑,令公鬼并没有将它带在身上,现在它被拴在他的马鞍上,插在一只蛊雕皮的朴素剑鞘里,长长的剑柄伸到他的腰侧,上大饼覆着同样颜色的皮革。
这是他在隘口中行进时请山桑人为他打制的剑鞘和剑柄。半夏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做这种事,现在他随时都能导引真气出火焰剑,更能做出一些让刀剑相形之下也变成玩具的其它事情。“那是你给他的,鬼笑猝。”
她的朋友怒容满面:“他也想要我接受那剑柄,他使用它,那是他的,但他在我的面前使用它,仿佛是要用他手里的一把剑嘲笑我。”
“你并不是因为那把剑而生气。”半夏不认为鬼笑猝愤怒的原因是这个。那天夜里在令公鬼的帐篷中,鬼笑猝没有对这件事说半个字。“你仍然在为他和你说话的方式而感到心烦意乱,我知道,我知道他在心里是感到对不住的。他有时候说话完全不经大脑,但只要你让他道歉————”
“我不想要他道歉。”鬼笑猝喃喃地说,“我不想……我受不了了。我不能再睡在他的帐篷里了。”突然间,她抓住半夏的手臂,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为人,半夏一定会以为这个楼兰姑娘快哭了。“你一定要帮我向鬼纳斯、摩诃丽、鬼斯兰她们说说,你是鬼子母,她们会听你的,她们一定要让我回她们的帐篷里,一定要!”
“谁一定要怎样?”鬼营室一边问着,一边放慢脚步离开其它人,走到她们身边。这位和顺城的智者有一头稀疏的白发和皮革般紧绷在颅骨上的脸,她清澈的绿眸能在十步外用目光击倒一匹马,她平常看任何人的时候都是用这种目光。当鬼营室生气时,其它智者都会一言不发地坐着,部族首领们则会找理由离开。
鬼斯兰和另一位凤翔楼兰黑水堡的灰发智者也走到她们旁边,直到鬼营室转过头瞪着她们。“鬼斯兰,如果你不是那么忙着想你的新婚男人,你应该知道鬼纳斯想跟你说话,还有你,鬼乾一。”鬼斯兰脸上冒出两片赤红,急忙跑回另外那些智者们中间,而那位年长些的智者走得比她还快。
鬼营室看着她们离开,然后才将注意力转回鬼笑猝身上:“现在我们可以安静地谈一谈了,你不愿意做一些事,当然,那是一些你被吩咐要去做的事,而你认为这个小小鬼子母能让你免除这种责任。”
“鬼营室,我————”鬼笑猝没能继续说下去。
“在我那个时代,智者说跳,姑娘们就要跳,而且一直要跳下去,直到智者喊停为止。只要我还活着,这一切都不会变,需要我再说清楚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