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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抠门
在江南,贺兰雪随父亲贺兰绝到扬州拜会,温彩给她高贵优雅的形象。直到后来贺兰雪嫁给了太子,才明白温彩是为了助慕容恒顺遂完成使命。慕容恒能插手江南事务,与温彩献计搅乱江南密不可分。
对温彩,贺兰雪是欣赏的。
温彩轻声笑道:“太子带你出宫夜游,他对你的心思还真是特别。”
最早,太子执意要迎娶谢良娣,再后来似乎对周良媛情有独钟,而今又与贺兰雪出宫夜游。只是不知道,在他心里,他身边的女子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心固?
贺兰雪垂眸,脸上难抑喜色,嘴上却道:“今儿黄昏,殿下把周良媛送到凤仪宫养胎。”她感觉到太子对周良媛似有些不同,可现在依旧送到凤仪宫了。最早的时候,他待谢良娣也不同,时间一早,似乎就淡了。太子对她说过:“本王喜欢你。”只这五字,乐得贺兰雪好些天都如吃蜜糖。
她微微抬头,望着前方的魁梧背影,只觉得有道不出的安心,同时又有所疑惑和期待漪。
“太子膝下子嗣单薄,皇后娘娘又一心想抱孙子,皆可理解。”
对于一个没有子嗣的太子,到底是储君之位不稳。
贺兰雪轻叹道:“前些天,太子宫时有侍妾滑胎,皇后娘娘令郑良娣彻查,至今也没个结果。”
一行人往六福楼方向移去,夜色中行人稀少。
温彩音若蚊鸣:“你要小心些。”她想到了洛玉,不解地道:“我曾私下问过洛玉,当年在毓秀宫她并没有害谢良娣,我相信洛玉说的是真话。”
贺兰雪心里琢磨着温彩的话,如果谢良娣中毒不是洛玉所为,那又是谁下的毒手?莫不是一箭双雕之计。
当初在毓秀宫的,如今又入了太子宫的,除了谢良娣、洛玉便剩郑良娣郑莹了。
贺兰雪心头一怔,这个女人在人前温婉贤淑,打理太子宫处处得体,可每次贺兰雪看着她的眼睛时,总觉得寒冷刺骨。
这一夜,慕容恒兄弟在六福楼吃酒,尽兴而归。待温彩回到安然阁时,已近五更时分,提着裙子悄悄儿回到内室歇下。
就怕潘嬷嬷明儿一早将她拧起来学习规矩,不曾想,次晨青莺眉飞色舞地告诉温彩:“郡主,潘嬷嬷昨儿吃坏肚子了,说今日的规矩就不用学了。”
哪有这么巧?
只怕青莺又动了什么手脚。
温彩敛住喜色,“可请郎中了?”
“郎中来过了,麻嬷嬷让丫头在小厨房熬了药,已经服下了,郎中说潘嬷嬷最好能卧床休养两日,她近来是太累了。”
温彩假言道:“应该的,你叮嘱她好好休养。”最后多病几日。
再学下去,温彩就要昏了。
天天跟着潘嬷嬷重复又重复地做相同的练习,温彩想起来就头疼。
北府传来一阵鞭炮声,不,是零落几声鞭炮响。
温彩站在阁楼眺眼一望,顿时按捺不住地笑起来。
她能望见曾经的桔苑外头,两个少年正在一根竹竿上蹦跳,那误以为的鞭炮声便是破碎的竹竿声响。
麻嬷嬷与双双见温彩瞧得眼睛不转,往那儿一瞧,立时乐了。
“前几日乔迁新居,我也听到几声零落鞭炮响,老奴还想着,是不是买的鞭炮发潮了。敢情那回也不是放鞭炮,而是在砸竹竿啊!”
双双摇头:“这石大人得多抠门,才想着这等法子。”
“今儿不过年又不过节的,他们又弄这声响,难不成是谁过生日。”
一个粗使丫头见温彩几人在张望议论,飞野似地出了安然阁,不多会儿就回来了,站在院子里道:“回郡主的话,奴婢打听了,不是石家有人过寿,是石大人的嫡次子媳妇又给他生了一个孙子。石大人高兴,便让儿子弄了几根竹竿出来在院子里踩着当鞭炮放。”
“谁把竹竿当鞭炮放?”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安然阁外传来。
冬葵一阵惊喜,迎到院子外头,却见久不登门的五郡主领着两个丫头、婆子过来。
温彩迎到花厅,一面热情地招呼着,一面把石家人的事说了。
五郡主扁了扁嘴,“是石清官呀!这种主意也就他能想出来,砸破竹节当鞭炮,怕是满朝文武也只他想得出来。”
“人家这不是为了省钱么?”
“买竹竿与买鞭炮能差多少?”
双双因有前世记忆,争辩道:“这竹子破了还能作锅刷头使,或是制成牙签用,鞭炮放了就没了。”
几人微愣,转而大笑起来。
锅刷头,在胜产竹子的西南一带,百姓们把竹子断节,然后划成竹片,再花成牙签粗略的细签,长约尺长许,上头束起来,便作洗锅的刷头。偶尔牙齿被菜叶塞住了,还能折下一小截当牙签使。
五郡主也温彩主仆都熟了,笑道:“也就是
tang我皇伯父受得了这种臣子。这石二一得多抠门,小气巴拉的,全家上下十几人,就只得三个下人,一个管家、一个打扫庭院的婆子,还有一个跑腿的小厮……”
温彩却觉得这石家人颇是有趣,“双双,我们庄子上送来的菜蔬不少,挑上两筐给石家送去,庄子上送来的鸡蛋等物也送上三百枚。他们是外地人,来京生活不易,而这石大人又有三年没领俸禄,这日子许过得紧巴。”
五郡主敛住了笑意:“你的心眼可真好。”
无论哪个朝代,能得百姓拥护、敬重的官员就是好官。“人无完人,但不可否认石大人是个好官。”只是做好官的家人却过得太过清苦了些。
听说石大人膝下有六个儿女,两女四子,长女已经出阁,嫁的是海南某地的寻常小吏。小女今年十三四岁的模样,搬来后,石十三娘倒与温绿交好,偶尔会过府来窜门。
五郡主闲话似地道:“三月十三就是大试之期,往届都在三月十五,你与雍王的吉日在三月十六,皇上便特意提前了两日开考。可见,皇上有多重视你与雍王的婚事。”
温彩笑了笑。
去年冬天皇帝就下旨说了今年大考提前两日,只说是钦天监选的“百年吉日”,可瑞王却知道这是为了雍王的缘故。
“我二叔家、大嫂嫂娘家都有好几个后生要下场赴考呢。”
五郡主抿着嘴儿,故作不经意,可眼里却有别样的意味:“听说你大嫂嫂有个叫……叫梁秋阳的弟弟,他还是去年秋天京城一带的解元呢。”
温彩道:“梁二爷的书念得好,经纶满腹,才华模溢。”
麻嬷嬷却一脸凝重地看着五郡主,这可是皇家的郡主,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地提到梁秋阳,尤其是五郡主提到的时候,那眼神有些怪。
五郡主突地发现麻嬷嬷盯着自己瞧,立时笑道:“你二叔家的嫡次子待会试之后也要完婚吧?”
温彩有些意外,她到现在都弄不清楚五郡主有多少兄弟姐妹,只知道五郡主因为是嫡女,一出身就是瑞王的掌上明珠。“你怎么知道的?”
“去岁五月时,你哥和你二叔家嫡次子的婚事都传遍整个京城了,这可是你家老夫人与这两家小姐的亡故长辈在冥间订的亲,又是春晖圣母保的媒,不知道都难。百姓们就差把这事搬上戏台子了。”五郡主落音,对麻嬷嬷道:“嬷嬷,你家郡主这儿有什么好吃、好喝的,赶紧地都取出来,让我过了嘴瘾,我好去寿春长公主会找洛玉玩儿去。”
温彩不悦,一副不给的模样:“我当你哪有这么好,原来是瞧洛玉,路过这儿来才来瞧瞧我。”
“你给我过嘴瘾,我今儿就赖着不走了。什么时候让我吃喝尽兴了,我什么时候离开。”
“你这个馋猫!”温彩宠溺一笑,让麻嬷嬷去压果汁,又令冬葵备果点等物。
刚摆上桌,温绿带着石十三娘就到了。
石大人的嫡幼女,听说没有闺名,序齿十三,便取作十三娘。
温绿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儿食物香味,“六姐姐,我可是闻着香味来的,我和十三娘也得要一份。”
“少不了你们的。”
石十三娘含羞带娇,手里握着两枚大红的鸡蛋,脆生生地道:“玉郡主,我二嫂添了个白胖小子,我娘让我送几个红鸡蛋过来。”
两个,还真是两个。这样的送红鸡蛋,这是寻常百姓家有的习俗。
石大人原是寒门学子,他高中做官后,才攒了银子给父亲、兄弟置了良田维持生计,家里方才解决了温饱。石夫人是石大人入仕前在家乡所娶的妻子,二人原是青梅竹马,石夫人大字不识,但勤劳、善良,拥有着所有华夏大地传统女性身上所有的优点。
石大人的长子娶的是海南某地一位较有名气的文士之女,次子娶的是海南某知州的嫡女。据传二儿媳嫁入石家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习惯,因为石家人无论是生计还是厨活、浆洗皆是亲力亲为。一过门,就要下厨与长嫂、婆母一起操持家务、下厨房做饭,而她的陪嫁丫头随她到石家后,竟没有丫头住的地方,也没有丫头能干的活计,后,只得将陪房婆子送回了娘家,又将丫头另配了寻常百姓。
石家的三个下人,原是一家三口,虽是下人却是自由身。相传是石大人在海南上任时,搭救了一对夫妻,后这对夫妻就自愿跟着石大人,这一相随就是十多年。两家人相处一起,竟如同一家人一般。
石大人所纳的侍妾,也是一个被他搭救的苦命女子,自幼父母双亡,与叔婶过活,谁曾想婶娘为了助自家儿子娶上妻子,竟被她卖到了烟花之地,她不肯服软,跳河自尽,被石大人所救,便留在了石家。一来二去的,便与石大人夫妇产生了亲人一般的情意,不肯嫁与旁人,只愿服侍他们。
后来,石夫人做主,让石大人纳了她。她的肚子倒也争气,三年就给石大人添了儿子,又恐孩子生得多了让家里的日子困窘,她便自服了绝\孕汤。
彩接过红鸡蛋,递了一枚给五郡主。
五郡主摇头道:“鸡蛋倒是常吃的,我要吃你这儿好吃的。”
温彩将鸡蛋搁到盘子里,“这鸡蛋染得好看,瞧着就香,我夜里饿了再吃。”
温绿心里暗道:她们俩都不愿吃鸡蛋,就算在镇远候府,连有些身份的婆子、大丫头都不爱吃鸡蛋,更别说是主子。这石大人的官当得不小,偏生行事跟个百姓一样,要不是大哥、大嫂再三叮嘱,莫要开罪石家人,更不要笑话石家人行事,温绿与石十三娘相处也拿她当朋友。
麻嬷嬷领着丫头捧着一大壶果汁、一瓷壶的果子酒,给几位郡主、小姐每人斟了两盅,冬葵又摆上了精致的果点。
温绿招呼石十三娘道:“我六姐姐这儿的好东西最多了。这是我们家里珍藏的果子酒,酒味儿淡,最合女儿家吃,是大嫂照着六姐姐弄的果子饮酿的。这蜂蜜果汁,也是养颜的。喏,这几样饯果,也是六姐姐陪嫁庄子上自儿个做的。还有这点心,也是雍王送给六姐姐的专用厨娘做的。”
石十三娘应了两声,小口品尝着,这是她从未尝吃过的美味,味儿香,色泽好。
五郡主道:“彩彩,把你的果子酒送我几坛吧?我母妃最爱这果子酒,百货行倒有的卖,却不如你这里的味正。”
“就三坛,多了没有。我这里剩的也不多,统共才五坛。”
果子酒是梁氏的陪嫁庄子上酿出来的,她把最好的自个儿留下,存在酒窖里,剩下的才送到百货行里代卖。
五郡主在温彩这喝足吃饱,这才起身告辞。
石十三娘见天色黄昏,便起身要回石府,温彩又让麻嬷嬷取了一坛果子汤给她,这一坛也不过三斤模样,却乐得石十三娘一个劲儿地道谢,不好意思地道:“娘原是让我过来送红鸡蛋的,倒平白得了玉郡主的酒,回去怕是她要说我。”
温彩笑道:“好了!你带回去,就当是我送给你娘和你的两个舅舅尝鲜的。”
石十三娘推辞不过,这才接了酒坛,从镇远候府到石府中间的小门回去。
待她走远,温彩才问温绿:“这几日,你与石十三娘相处得可好?”
“还行!”温绿懒懒答道,“我有一身去年做的春裳,今年穿便小了,想着就穿过一两回,还是簇新的,式样也好,便送她。石十三娘倒是喜欢的,偏今儿她又还回来了,说什么也不肯收,说是她娘对她管得紧不许她收。你瞧她身上穿的,还是她姐姐顾九娘以前穿的,便是京城小户人家的小姐也不穿,哪里像一个户部侍郎家的千金?”
温彩暖声道:“那是石家的家风严。石大人那样的人最重尊严和面子,既是这样,以后你别再这样做。你不是说石十三娘女红好么?你可以约她跟你一起做女红,然后绣了帕子送到百货行去卖,想来她不会拒绝。”
温绿应了,“不过,大嫂送的菜蔬他们倒是收了。他们在府里开垦了二分地,石三爷夫妇前儿刚撒了白种菜子、又种了几畦韭菜,还说若是收了第一拨就送我们尝尝新。
听石十三娘说,这次会试石三爷、石五爷都要下场应考,若是考不中,两人就要出去给人做私塾先生。以前他们在南安城乡下时,就是给人当私塾先生的。”
温彩问道:“他们家没打算在京城置田庄、店铺?”
温绿摇头:“我问过石十三娘,石家有祖训,父母在堂,兄弟不得分家。石老太太三年前没了,可也是守孝期满,石家三房才分的家。石大人这一房在老家就留了十亩地,其余的都分给了他大哥、三弟。
石家是没家业的,原是石二奶奶有一些家业,可是从海南到南安,再到京城,也折腾得所剩无几了。因家里没积蓄,石二奶奶就变卖了自己的嫁妆度日,现在手头虽还有些值钱东西,石夫人说什么也不肯动她的东西,还说待家里日子好过了,要攒下银子还她。”
一听这话,石夫人就是朴实无华的妇人,让人倍觉亲切。若换作旁人家,巴不得把儿媳的嫁妆折腾光了。
温绿笑了一下,“今儿石十三娘还真送了几块帕子过来,想请我帮忙卖掉。”
“你直接送到制衣坊,让管事照了百货行的售卖价给你折成钱就是,都是邻居,不好赚他们的钱。”
“是。”温绿道:“今儿十三娘还说,若是好卖,怕是她大嫂也要做些东西来卖,听说她大嫂做的鞋不错。”
“我们家穿鞋磨得最快的就属大哥和七弟,你把大哥和七弟的鞋样子剪几个给她,再把家里不穿的旧衣送过去,请她帮忙填了千层底做几双。就说你要帮大嫂打理府邸,大嫂有孕动不得针线,请她帮忙做。”
温绿的侍女道:“郡主,我们府里的绣房可是京城最好的。”
温绿斥道:“你傻啊!六姐姐这么说,是想与石大\奶奶行个方便,若不是上回大嫂请她帮忙做几套小孩子的衣帽、枕头和小褥,石家怎会收我们府里送去的菜蔬。这是两厢方便的事,既然是邻居,就互相帮忙。绣娘做
衣裳不错,要说做这些小孩子和鞋,还真是比不得石家大\奶奶。”
姐妹二人说了一阵,温彩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家人与新邻居处好关系。
麻嬷嬷得了空,便到温彩的闺阁里侍立着。
温彩见她好几次欲言又止,忍不住问道:“麻嬷嬷有事?”
麻嬷嬷道:“郡主可瞧出来了,瑞王府五郡主好像对梁二爷有意思。”
梁秋阳么?
温彩细细地想了一遍:“应该不会吧,他们俩可没见过面呢。”
“老奴瞧五郡主提到梁二爷的时候,那眼神可不一般。早前只觉得奇怪,后来一细想,便觉得她那眼神,就和郡主你提到雍王时的眼神一样。”
青莺正巧听到这话,打趣道:“麻嬷嬷,那你老说说,这又是什么眼神啊?”
“去!又打趣我,没个规矩!”
青莺指了指西厢房潘嬷嬷的屋子,“她今儿闹肚子里,我们难得自在些。”
“我要歇了,最近好些日子可都没睡醒过。”
昨晚可是近五更才回来的,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可她这会子困乏得紧。
温彩躺在临窗的软榻上,身上盖了一条锦衾,很快就睡沉了,正睡得迷糊,就被麻嬷嬷和双双拉起来泡香汤。
温彩顿时有些气恼,双双指着西厢房那位:“刚才板着脸训麻嬷嬷呢,说麻嬷嬷也是宫里出来的老人,再由着你下去,好不容易由她养好的肌肤全都毁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和麻嬷嬷,睡觉前先泡个香汤养养肌肤。”
双双近来天天都做着相同的事,温彩泡澡后,她就开始推拿按摩。
温彩的皮肤已经够好了,偏潘嬷嬷还能挑出一大堆的皮肤:“太干,不够细腻。还有那头发也略显干枯。玉郡主不过二八之龄,怎的这皮肤就如此差了?不好!得好好保养……”还一脸同情的模样。
被人扰了好梦,温彩气得想骂人。
看着一脸无奈何的麻嬷嬷与双双,只得配合地照着做了。
“你说她什么时候回宫?”
“郡主出阁后她就回宫了,估计那时候啊,各地的美人也入宫遴选了。郡主忘了,去年冬天,皇上可是答应在各地选妃的。她哪能再留你身边,她还得回宫帮皇后娘娘训练美人呢。”
温彩阖上双眸,将头依在桶沿上。
麻嬷嬷与双双开始护理轻揉着她的双肩、后背。
温彩想着昨晚的事,冷晓在前世贵为皇后,而今生竟沦落风\尘,还被人撕破了隐私——石女。可是被男人剥光了的耻辱,也够令她生不如死。
冷家获罪,最无辜的便是冷氏旁支的十八房人,亦有华婷。
如果当初冷贵人没有求皇后恩赏,华婷就会嫁给冷昭为嫡妻,也不会因为她是冷昭的妻、曾经是江南的美人而被大皇子看中……
没有如果,这世上的事便是这般的说不清。
慕容恒有角逐帝位!
他没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可是他与太子之间似乎又有几分兄弟之情。
太子知道了大皇子的事,会不会有所防备。
慕容恒与流星阁的关系到底有多深?
流星阁是二十年前就出现在江湖上的,那时候的慕容恒也还只是个孩子罢?
温彩想着脑子里电光火石地忆起了秦家!
一个孩子建立不了流星阁,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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