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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他遵从了她的意思,她这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温佳柔听了这话眼泪当即就忍不住滑落下来,在清冷的灯光下显得楚楚可怜。
“哪个女人不想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哪个女人又不想生生世世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除非她不爱那个男人?”
“我没说过不和你一辈子在一起,”邵逸夫更加的头疼:“可我也跟你说过,我不能给你婚姻,这你早就知道的,可你四月份依然用婚姻来逼我。”
温佳柔在他跟前蹲下身来,头趴在他的腿上,眼泪弄湿了他的裤子。
“我错了,逸夫,”
她哭了起来,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我以为离开你我可以一个人生活,我以为没有你的日子是一样的,每天也还是24小时。”
“可是,逸夫,不是这样的,没有你的日子是24小时的痛不欲生;”
“没有你的日子我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没有你的日子,连巧克力都吃不出甜味。”
“没有你的夜晚,我寂寞得难以入睡。”
......
“逸夫,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
邵逸夫把她的头从腿上拉起来,红着一双眼看着她,嘴角拉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佳柔,你不在的这两个月,我想了很多,我觉得你是对的,我不能给你婚姻,而一个女人没有婚姻那是不完整的,所以......”
“不,逸夫,我不要婚姻,”
温佳柔急急忙忙的用手去捂住他的嘴,满脸泪痕的喊着:“逸夫,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在你身边,我就完美了,我就......”
“可我不再要你了,”
邵逸夫抿紧着唇,衣袖下的手握紧成拳头,他得控制住自己,他不能动摇,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她分了,就不能再牵连了。
姑妈不止一次说他,易语嫣也不止一次骂他,既然他无法逃脱和云溪的婚姻,那么,他就必须要对云溪负责。
“你不再要我了?”
温佳柔抬起头来,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邵逸夫,就连正哭着的眼泪都忘记了,眼神里是死一般的绝望。
邵逸夫避开她的眼神,攥紧成拳头的手死死的握紧,控制着自己即将动摇的内心。
“你这么高的要求,我怎么要的起?”
他声音凉薄,目光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温佳柔没想到邵逸夫居然会这样说,原本蹲下的身子一点一点的直起来,用痛苦至极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却在和她分手两个月后就不要她了。
难道,她用了五年时间陪伴的男人,用了五年时间经营的爱情,就真的如此不堪一击?
只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这个男人就彻底的把她忘记了?
她不相信!
“在这个世界上,连你都不要我了,那么,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她用无比哀怨的声音说完这句,转身,就那样直直的朝湖里走去!
邵逸夫就那样看着走进湖里的女子,坐在石椅上一动没动。
湖里的温佳柔越走越远,渐渐的,湖水漫过了她的膝盖,漫过了她的臀部,漫过了她的腰际......
她的身子逐渐的走不稳了,当湖水漫过她的胸前时,她的身子明显的摇晃起来,可她挣扎着继续向前走。
终于,湖水到了她的肩部,她的身子在湖水里起伏着,她转过头来,望着还坐在石椅上的邵逸夫发出凄凉哀怨的声音:
“逸夫,我爱你,请你记住,曾经有个女人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去死......”
邵逸夫望着在湖水里不断挣扎,头时上时下,水逐渐漫过她脖颈的温佳柔,早就握紧成拳头的手青筋暴露。
耳畔,响起她银铃般的笑声——
我什么都不怕,反正逸夫在我身边,他就是我的靠山,我有任何危险他都会用最快的速度赶来的,他不会让我出事的!
邵逸夫暗红的眸子里燃烧着纠结的火焰,混沌的大脑根本理不清此时的思绪,而他的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从石椅上站起来了。
看着还在水中挣扎的,那时隐时现的头,他最终没控制住自己——
连身上云溪帮他穿的西装外套都来不及脱掉,就那样穿着皮鞋向着湖水里挣扎的女人奔跑而去。
......
云溪走进水月湾的大厅,此时人已经不多了,更多的人分散开去,有上楼到自己房间休息的,也有到外边湖边花园散步的。
她和邵逸夫的房间在三楼上,因为她和邵逸夫是订婚了的未婚夫妻,所以霍家只给了他们俩一个房间。
水月湾是四层楼湖心度假酒店,楼层低没电梯,只能走楼梯上去。
三楼最端头的套房是她和邵逸夫的,她刚走到房门口,还没把钥匙掏出来,就听见身后对面的门被拉开了。
走出来的是陆子遇和苏紫菡,看见她时陆子遇即刻礼貌的打招呼:“柳老师,这么巧,我们住两对门?”
云溪淡淡的点头:“是有些巧。”
苏紫菡见云溪一个人,忍不住问了句:“哎哟,柳小姐,一个人呢?我表哥呢?”
“逸夫他喝醉了,”云溪淡淡的答:“我上来帮他拿醒酒药下去。”
“那你慢慢拿吧,我和子遇先下去了。”苏紫菡脸上带着小女人幸福的笑容。
今晚难得的机会,她陪陆子遇来参加霍家的酒宴,而到这里,她特定给霍家安排房间的经理说明,她和陆子遇是未婚夫妻。
霍家专门负责招待客人的经理是何等聪明,二话没说就把他们俩安排到一个房间了,而且陆子遇面子大,还给了端头270°观景的套房。
云溪点头,掏出房卡来刷开门,没再看身后的俩人就直接进门去了。
她今晚其实也喝了点红酒,好在喝得不多,倒也不至于醉,不过头其实还是有些轻微的晕。
包在储物柜里,而醒酒药在包里,她迅速的拿上醒酒药又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有稀疏的人在走动,喝醉了酒的男女相拥着走得牵牵绊绊的,有克制不住的,来不及进房间门,就按在墙壁上激烈的拥吻起来。
云溪只觉得头痛,走廊因为这些人的缘故温度好似都升高了一些,连空调里吐出来的冷气都不凉了似的。
好不容易越过一对激吻得难分难舍的人,她长长的吐口气,刚走到楼梯口,恰好看见侍应生端着一托盘装着水的杯子上来。
在用餐时因为都是酒和饮料,没有水,所以这会儿有些口干舌燥。
于是也没多想,直接从托盘里拿了一杯就朝嘴里送......
“喂,”侍应生开口喊她时已经慢了一步。
“哇,”云溪喝了一口后皱眉,苦着一张脸望着手里透明的杯子问侍应生:“这什么水?怎么这么难喝?还刺鼻?”
“......”
侍应生无语,他有说过这是水么?是她动作太快好不好?
“难道......这不是水?”云溪看着侍应生的神色猜测着。
“伏特加,”侍应生摇摇头道:“浓烈的白酒,好在你也就只喝了一口。”
“......”
她一直以为这种派对上都是喝红酒的,所以看见没有颜色的就以为是水。
可谁这么*啊?刚刚用完餐就要喝白酒啊啊啊啊
......
湖里,邵逸夫终于游到了温佳柔的身边,伸手把拿正在水里挣扎不断起伏的女人给从水里给捞了出来。
“不要管我......不要......”
心灰意冷的温佳柔还在挣扎着,既然他都不要她了,他还来管她的死活做什么?
“温佳柔,你能不能安静点?”
邵逸夫拽住她的胳膊朝浅水区走去,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
“我这不是去安静么?”温佳柔在浅水区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精装的腰肢。
她身上的白色薄纱裙因为被水湿透的缘故紧紧的贴在身上,而她的脸早已经是如纸般苍白。
邵逸夫听了她的话心都在颤栗,她这是去安静?她如果就这样安静了,那他的心这辈子估计都安静不了。
“别闹了好么?”
醉酒后又下水的他一脸的疲惫,刚刚为了拉她时脚下一滑,喝了两口水,此时声音都是沙哑的。
温佳柔这才把头从邵逸夫的怀里抬起来,看着一身同样湿漉漉的他,脸色也有些发青,心里忍不住难受,然后双张开猛的挂上了他的双肩。
“逸夫......逸夫......”她哭得肝肠寸断的喊着:“我以为你真不要我了,我以为......可你还是要我的是吗?”
冰凉的湖水在他们两腿间荡漾着,湿漉漉的头发上不断的滴着雨滴,邵逸夫看着挂在自己身上又哭又笑的的小女人,心如刀绞般的疼。
他不要她?他是想过不要她,可他......他怎么狠得下心啊?
“逸夫,”温佳柔趴在邵逸夫的肩膀上,声音抽泣着的响起:“逸夫啊,以后......”
“我先送你上去吧,你浑身在发抖,”邵逸夫适时的开口,恰好打断了温佳柔抽泣着的声音。
“不,”温佳柔用力的攀着邵逸夫的肩膀摇头:“我不要上去,我不要跟你分离,我要跟你在一起,永远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在这湖里。”
邵逸夫的身心都颤抖了一下,喉结迅速的滑动着,低沉的嗓音沙哑的响起:“佳柔,我是有婚约的人。”
“所以呢?”温佳柔抬眸望着他,清冷的灯光下苍白如纸的脸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只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所以......”
邵逸夫刚说了两个字,嘴唇就被一下子把手挂在他脖颈上的温佳柔那张纷嫩的唇瓣给堵住了。
“唔......”他闷哼一声,出于习惯性的本能,赶紧伸手托住温佳柔的臀部,不让她的身子滑下去。
“逸夫......”
温佳柔喜极而泣,愈加不顾一切的吻着他,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揉进他嘴里。
邵逸夫紧紧的搂抱着她,感受到她的热情,好似久旱的土地等来的那一丝甘露,迅速而又火热的回应着她。
......
云溪用手扶着楼梯朝楼下走去,二楼走廊上的画面一如三楼一样热烈,到处都充满着*身影。
云溪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浑身有些燥热,她加快了下楼的脚步,迅速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可大门口有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正在拉拉扯扯的,估计是酒喝多了,看样子在发酒疯,甚至还有人在大声的骂人。
她这人最怕的就是遇到酒疯子了,而今晚喝醉酒的人貌似不少。
于是,她迅速的转身,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虽然后门距离邵逸夫所在的湖边沙滩有些远。
水月湾的后门是湖心花园,因为这个湖中的岛屿有些大,所以湖心花园也修得很大。
有假山,有游泳池,有长廊,还有大片大片的椰树林。
而去到正门的湖边沙滩,走路道则要通过一道幽静的椰树林间小道,而走这小道的话大约得十来分钟的样子。
为了赶时间,云溪选择了一条捷径,那就是湖面上的木栈道。
其实木栈道是用铁索从湖这边拉到湖那边的,然后在铁索上铺了木板,危险性倒也不大,主要是走到湖中间非常摇晃,胆小的不敢上前。
六月初,其实已经很热了,可因为这是湖中的岛屿,又因为是晚上,而且还在湖面上的木栈道上,所以身上只穿了间裹胸晚礼服的云溪觉得有些凉。
她用手拉了拉礼服的薄纱披肩,手里捏着醒酒药低着头快速的朝着湖对岸走去。
因为脚步走到快,铁索桥就摇晃得有些厉害,而她原本就晕的头待她走到湖中心时就越发的晕了。
高跟鞋的鞋跟被铁索桥上的木板缝隙给卡了一下,她一个踉跄,整个人身子朝前倾斜去。
慌乱中的她迅速的用手抓住铁索桥边的铁索,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子,蹲下身去揉了揉脚踝,发现鞋扣处摩擦掉了一块皮。
她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忍着鞋扣摩擦到破皮处的痛,用手扶着铁索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只想着把醒酒药送给邵逸夫就可以在石椅上坐下来处理自己破皮的伤口了。
然而,她刚走完三分之二的铁索桥,就发现湖里面好像站在两个人,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俩人好像还是拉拉扯扯的样子?
难道是有人殉情?
云溪脑洞大口,其实脚有些痛,可想着有人要跳湖寻死,她依然咬紧牙关加快了一瘸一拐的步伐,只想着自己能不能赶紧去劝阻那两个跳湖之人。
然而,当她走近到距离那俩人只有两米远的位置,整个人却完全的愣住了,再也迈不开那被鞋扣摩擦得疼痛的脚。
从她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看到湖滩下浅水的地方,有两道浑身湿透的身影正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激烈的热吻。
虽然水中的男人是背对着她的,但是她依然仅凭背影就认出来了,那个浑身湿透,头发都还滴着水珠的男人是自己的未婚夫邵逸夫。
而此时,那被他紧紧拥抱着的,激烈的深吻着同样浑身湿透,白色裙子全都贴在身上,两条白希的长腿挂在他腰间的女子,正是他爱情的女主角——温佳柔!
俩人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重叠,随着波浪起伏荡漾,好似天长地久一般。
云溪望着那站在湖里吻得难分难舍的俩人,脸色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恍如间,手心里攥着的这盒醒酒药都像烙铁一般烫手。
她看不清他们俩的样子,因为此时此刻他们都太过投入了。
但她能明显的感受到他们彼此是那样的深爱,甚至已经到了忘我的境地。
云溪深呼吸一下,然后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才用手扶着铁索桥边沿冰冷的铁索,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
她怎么这么傻,真相信他跟她分了?
再说了,爱得那么深的两个人,也不可能说分就分不是?
只是,他爱情的女主角又回来了。
她该怎么办呢?
是继续保持胸怀大度,忍辱负重,还是——
想想有没有别的什么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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