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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结果他把所有的早餐都扫到地上,然后说从此以后,再也不认识我,还让我转告你,让你赶紧滚......赶紧回多伦多去,他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哼,他说没有就没有?”董佳慧冷哼一声,看着还在哭泣的凌雨薇不耐烦的道:“你消停会儿行不?中国的刑法QJ罪是指男的强女的,哪里有女的强男的罪的道理?你在社会上混几年了,还被他几句话给吓住了?”
“可......”凌雨薇望着自己的姨妈,好半响才又低着头说:“可他说从此以后跟我绝交了,让我不要去找他,即使见面也当是陌生人,不,是仇人!”
“水寒那孩子性格从小就倔强,这一次我们搞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肯定是生大气了,”董佳慧继续给自己的侄女分析着:“可是,水寒那人也心软,你如果这一次帮他怀上孩子了,他到那时还会和你做仇人么?恐怕高兴得即刻就拉着你结婚了吧?”
“怀孩子?”凌雨薇望着自己的姨妈,然后手又在自己的腹部上抚摸了下:“这才一个晚上......能怀上么?”
“你不说最近两天是你的排卵期?”董佳慧白了自己的侄女一眼:“你懂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啊?排卵期怀孕几率极高,百分之九十几呢,怎么就怀不上?”
“我不知道,”凌雨薇惊慌失措的摇晃着头:“昨晚太混乱了,他和我扭打了好久,又是在黑暗中......”
“在黑暗中就怀不上孩子了?”董佳慧怒其不争的抢断侄女的话:“你以为男人的精/子是人啊,还要光线明亮才看得见路?你有没有一点生理常识啊?”
“可......就算怀上了,可万一他还是说不要呢?”凌雨薇依然没有把握,想到今天早上易水寒的态度,她依然心有余悸。
今天早上她比易水寒先一步醒过来,其实昨晚她和易水寒都没有尚过*,几本上都是在地板上睡的。
这倒不是说她不愿意睡到他的*上去,而是他那么大的个子,一百三十几斤,他在药物发作时她和他在死命纠缠扭打,而她好似比他还要先昏睡过去,他是什么时候昏睡的她都不知道。
她醒来后他还躺在地板上在,她体贴他昨晚的劳累和辛苦,并没有去打扰他,蹑手蹑脚的起*,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冰箱里有昨天姨妈买好的食材,她拿了些出来,根据自己的厨艺做了鸡蛋培根三明治,还特地用煎蛋器煎了几个他喜欢的太阳红鸡蛋,另外自己还用豆浆机打了他最喜欢的原味豆浆。
她原本以为他起来看见她辛辛苦苦做的这些多少会消点气,然后她在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给他道个歉,然后他就顺着梯子下了,毕竟他是男的,这种事情他只有占便宜的份没有吃亏的道理!
可谁知道,她豆浆还没打好,豆浆机正快速的转动着,易水寒就走到厨房门口来了,她听见脚步声回头,他人却已经一步跨了进来,然后——
他抡起拳头砸向那正飞速旋转的豆浆机,只听得‘啪’的一声,豆浆机和电源线断裂开来,然后厨房地上撒了满满一地的豆浆。
她当即吓了一大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满脸愤怒的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水寒,你不是最喜欢喝原味豆浆的么?”
“我是喜欢喝原味豆浆,不过那要看出自什么人之手,”易水寒因为愤怒的缘故眼眸通红着,握紧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暴露。
凌雨薇害怕他那拳头砸自己头上,于是迅速的从门口闪开到餐厅,只是她刚在餐桌边站稳,易水寒就又从厨房追到餐桌边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易水寒双眸暗红,用手指着餐桌上的鸡蛋和三明治哑着嗓音问。
她连连点头,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易水寒手一挥,衣袖一扫,餐桌上的餐盘就快速的飞起来,然后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甚至有碎瓷片溅到她的脚背上。
而易水寒用手指着地上的瓷片,一字一字的对她低吼着:“从今以后,你在我心里就跟这些破碎的瓷片一样,我和你再也不是朋友,不是亲人,我们是陌生人,不,我跟你是仇人!”
“不,我跟你是仇人!”这句话,易水寒几乎是用声色俱厉的怒吼给吼出来的,当时差点把她的耳朵震聋!
而门铃就是在这时响起的,当时把她和他都愣住了,几乎是本能的,他们俩都认为按门铃的人应该是董佳慧,因为只有董佳慧知道他们俩在这房间里,不方便用钥匙开门,所以选择按门铃。
可他们俩站在那谁也没动,门铃响了好久终于是停了,然后易水寒狠狠的对她丢下一句:“等下转告你姨妈,让她赶紧滚回多伦多去,从今以后,我没有她这样的母亲!”
易水寒吼完这句转身去了卧室,而她则楞了好久才去开的门,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人不是董佳慧,而是邵含烟!
易水寒这一觉睡得很沉,从上午十点一直睡到傍晚六点,待他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是漆黑的一片了。
几乎是本能的,他用手去摸身畔,却没有摸到预料中的身子,当即一个激灵吓醒,忍不住喊了两声:“安澜!”安澜!
“我在这儿呢,”安澜赶紧从旁边的衣帽间走过来,手里捧着他的衣服,轻声的对他说:“我帮你把衣服洗了,赶紧换上吧,都晚上了呢,该吃晚饭了。”
易水寒点点头,接过她手上的衣服,也不避嫌,当着她的面就穿起来,安澜赶紧转过身走到一边去,结果却听见身后他低低的笑声。
“好了,”易水寒的声音从*边传来:“又不是没给你看过,用都用过了,还如此害羞,矫情!”
安澜满脸绯红的转过身来,看着正烦躁的扣衬衣领扣的他,知道估计是领子紧勒着脖子上的抓痕有些痛,于是赶紧上前去。
“别扣这颗扣子了,”安澜把他的手拉下来,低声的道:“今儿个就不打领带了吧,你那些痕迹我都给你摸了点药膏,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易水寒低着头不啃声,不过双手却握紧成拳头,牙齿死死的咬着,很显然昨晚的屈辱并没有因为这一天的好眠褪去。
“走吧,我带你出去吃饭,”安澜赶紧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来,用手象征性的捏了捏他的脸颊,“别板着脸了,否则人家以为你在和我闹别扭呢。”
易水寒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把她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和她一起下楼时忍不住问了句:“你妈知不知道我今天在这里?”
安澜摇头,低声的道:“我哪里敢给她知道啊?她都不知道我一整天在韵苑呢,她还以为我到博耀上班去了。”
易水寒楞了楞,略微有些难受的道:“安澜,我知道这一次博耀如期兑付那三个亿我没有帮到你,这估计让妈对我很失望......”
“不要说这个了,”安澜即刻抢断他的话,低声的安慰着他:“你现在也很艰难,大股东撤资让你自己都资金周转不顺,何况又不是小数目,三个亿啊,你一下子去哪里弄来?又不是三万块钱?说拿就拿出来了。”
易水寒就扭过头来,默默的注视着她,好半响才把她紧紧的拥抱着,哽咽着嗓音道:“安澜,你真好,我今天早上在开车来的路上还在担心,如果你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你会不会不理我了。”
安澜被他拥得很紧,而他的劲很大,勒得她的背脊骨都疼,她默默的承受着,待他的情绪稍微平息了一些后才开的扣。
“傻瓜,我怎么会不理你呢?”安澜在他怀里低声的道:“又不是你的错?难不成我在你眼里是个不分是非的人?”
“你就不担心......我是骗你的?”易水寒依然小心翼翼的问。
“......”
安澜对他的话直接无语了,忍不住白他一眼:“你要骗我用得着那个样子跑到我跟前来?何况你跟凌雨薇交往不是一天两天,已经五年了好么?这五年来,你们俩要发生关系分分钟的事情,用得着在我跟前上演这一幕么?”
“......”
这一下,论到易水寒默了,他怎么就忘记了,他的安娜向来都是很聪明的。
“走吧,我们去吃饭,”安澜领着易水寒朝沁园门外走去。
刚拉开沁园的门,一脚跨出来,却和刚从出租车里下来的秦沁一给碰了个正着。
安澜吓得赶紧松开易水寒的手,不过依然还是被秦沁一给看到了,而秦沁一的脸在一瞬间也黑沉了下来。
“妈,”安澜走上前去细声的喊着:“你是不是去霓裳拿衣服了?”
“我去派出所把我们俩的户口分出来了,”秦沁一回答了女儿然后又看着走过来的易水寒道:“二少,今儿个这么有空?”
“妈,你别这样叫,”易水寒急急忙忙的说:“我是你女婿,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你是我女婿?”秦沁一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来:“我们顾家是没落之家,哪里高攀得起二少这样的人家?你还是去跟别人当女婿吧?我家安澜已经另外寻到普通的人家了。”
“妈,”安澜在一边低声的喊着:“你在说什么呢?我跟水寒......”
“你跟他已经结束了,”秦沁一迅速的抢断自己女儿的话,然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你没眼睛还是没耳朵啊易夫人公开宣布你和易水寒的婚姻已经结束了,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和易水寒早就不是夫妻了,你居然还如此的没脸没皮,真是要让易家人羞辱了一次又一次才够是吗?”
“妈,我跟安澜说过,我的婚姻易夫人说了不算,”易水寒急急忙忙的解释着,“我从来没有说过和安澜的婚姻结束了。”
“是啊,你的确是没有说过,”秦沁一看着易水寒冷冷的点着头道:“可你也同样没有在公共场合说过你的婚姻易夫人说了不算,你也从来没有在任何公共场合宣称过你和我家安澜的婚姻还在继续?你在公共场合做的永远是和你的前女友秀恩爱?我家安澜倒是成了见不得光的了?”
易水寒听秦沁一这样一说,这才想起自己的确是没有在公共场合否认过邵含烟宣布婚姻结束的事情,而七夕节晚上和凌雨薇一起放飞白鸽也同样让人误以为他和凌雨薇之间还在继续恩爱着。
于是,他点着头说:“妈,我知道,最近我公司事情多,这方面的确的疏忽了,我会尽快澄清这些个事情的,同时,我也会宣布和凌雨薇早就结束了,我跟她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了。”
秦沁一的脸色没有因为易水寒这话好起来,反而是继续冰冷着脸说:“二少这又是何必呢?你的前女友温柔贤惠善良大方优雅高贵,我家安澜普普通通就算了,而且还闹出那些丑闻来,你又何必丢了西瓜捡芝麻呢?”
易水寒听了这话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澜已经抢先他一步开口了:“妈,海米科技最近日子也不好过,大股东撤资,水寒忙得跟什么似的......”
“你怎么知道真的是大股东撤资还是演给你看的一场戏啊?”秦沁一对女儿的话嗤之以鼻:“安澜,你不要太单纯了好不好?他搞个大股东撤资的消息出来,既可以理所当然的在博耀最困难的时候说自己也困难所以抽不出钱来帮你,又可以博取你的同情心,这样的手段并不高明,也就只能骗到你这种不懂商场险恶之人。”
安澜被母亲的话呛得当时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的确不知道易水寒公司的大股东撤资是不是真的,毕竟,她从来未曾去关注过易水寒的公司。
易水寒听了秦沁一的话当即苦笑了一下淡淡的道:“妈这种想法也是对的,而我也不想申辩什么,我只想说的一句是,安澜是我妻子,是我唯一想要生活一辈子的人,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秦沁一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安澜已经轻轻的推着她朝沁园门口走了:“妈,你先回去吧,我这么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不操心能行吗?”秦沁一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见她没跟进门来忍不住又问:“安澜,你怎么不进来呢?”
“我要跟他出去吃饭,”安澜说完这句见母亲脸色不好,于是又赶紧补充着:“妈,不跟你说了吗,上周六和易天泽打高尔夫来着,当时易水寒也在,他今天来找我,主要还是谈博耀那块地呢。”
“真的?”秦沁一疑惑的看想门外那还等在车门边的易水寒。
“当然是真的了,”安澜信誓旦旦的对自己的母亲说:“妈,这马上就九月底了,博耀那块地尽量在九月底十月初卖出去,否则过了这金九银十,待房地产冷却下来,想要再卖估计又难了。”
秦沁一听女儿这样一说,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叮嘱着她:“安澜,你要长点大脑啊,人家杰森不比易水寒差,又是搞音乐的,和你有共同的话题,而且不嫌弃你有过一段婚姻.......”
“妈,我先走了,”安澜赶紧抢断母亲的话,转身的瞬间又赶紧说了句:“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呢。”
秦沁一看着跟易水寒上车的女儿忍不住就手扶门框叹息:安澜这还叫心里有数?
她心里有数才怪,她今天中午出门时易水寒的车就停在这沁园门口了,这傍晚回来,易水寒才从沁园出来,这个男人,居然在沁园呆了一天!
易水寒那人究竟哪里好了?她这一根筋的女儿,居然稀里糊涂的就这样被他骗得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