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跟王相他们把这事都说一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朱锦服软,王相他们也不愿意为这事儿奔波劳累。”
“我明白。”陶宗涣起身,戴上帽子,“那我去宫里了,表兄。”
“喂,没带腰牌吧?”秦士逊赶紧叫住他。
陶宗涣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出入宫掖的腰牌,他一年都用不上一次,自然不会带在身上。秦士逊见状,从腰间扯下自己的腰牌,扔了过去。陶宗涣一把接住,仔细地挂在腰上,道了一声别,转身离去。
陶宗涣乘坐秦士逊家的马车,自北向东,绕到宫墙北边,在正北的福宁门停下。他端正衣冠,检查一下腰牌,跨过护城河,来到门口。壁垒森严的皇城门前,金盔金甲的禁军,个个如苍鹰一般。陶宗涣上前来,禁军仔细检查了他的腰牌,搜了一遍身之后,才放他进去。
他沿着内眷专用的道路,低首趋步,大气不敢出地走向来仪院。在来仪院门前,又经历一道审查、搜身以后,才进入院子里。
来仪院并不大,院子里处处皆是树荫。正值盛夏,走在来仪院里,凉意扑面而来,很是爽惬。正中间是一个小小的湖泊,湖畔有一个亭子。又进入一道门,贵妃居住的晴雪阁就在眼前了。
“你是……陶宗亲吗?”守门的宫女问。
“我是陶宗涣。”他叉手答道。
宫女进门去通禀,随即轻轻地跑过来:“贵妃娘娘有请!”
陶宗涣跟在宫女身后,进入晴雪阁内。这是一座四四方方的两层小楼,居中是宽阔敞亮的正厅,一扇屏风隔出一间小书房,从缝隙里能看到里面的确是放了一些书。另一侧则用一副陈旧的檀木柜遮挡,看不到后面是什么。陶宗涣跟着宫女,沿着朱红色的栏杆,上了二楼,在一副水晶帘前止步。
“娘娘,陶宗亲到了。”
“你下去吧。”水晶帘后传来温婉的声音。
“是。”那宫女向水晶帘微微屈膝,又向陶宗涣微微屈膝,悄声下楼去了。
“下臣拜见贵妃娘娘。”陶宗涣双膝跪下,俯首行跪拜之礼。
“表哥,在这里讲家礼就好。”水晶帘里的秦贵妃答道。“蕴璞,你把帘子掀起来。”
水晶帘哗啦啦地响起来了。陶宗涣站起身,望着雍容华贵的表妹。她的瀑布一般的黑发一层层盘叠起来,顶上插着几样并不奢华的簪环,身穿一件暗红色的纱衣,面容端庄,芳华绝代。
“表哥,请坐。”秦贵妃指指陶宗涣身边留下的位置。
陶宗涣在一旁坐下。
“你都一年多没来看我了,”秦贵妃伤感地说,“我在世的血亲,除了尔捷,就只有两个哥哥。我竟不知哪里让你不悦,居然都不来看我一眼。”
“都是下臣的错,下臣一直忙于政务,每次回京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都是借口。你看你这么久没来,尔捷已经去读书了,你知道吗?”秦贵妃嗔怪道。
“呀,那真是怪我不时常来探望了。尔捷皇子拜的是哪一位先生?”
“开蒙拜的是翰林院直学士冯贻玖。”
“那不错,冯学士为学严谨,也是当世儒宗。”
“表哥,”秦贵妃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我有几句体己话想跟你说。”
“请赐教。”
“最近我也风闻了兄长做的一些事情,坦白来说,兄长过去这些年是真的变了。为了区区的一块石头,累死几十个人,害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近来似乎又在插手内廷中事,听说要废……要对朱皇后不利。我屡次劝说他,可他不听。为这事,我现在都有些寝食难安。”
“这是为何?”陶宗涣不禁纳闷,“这样一来,贵妃母子将是最大受益者啊。”
“不不不,并非如此!我看古书上说,‘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我没有别的追求,只求尔捷能够平平安安过完此生。等他长大一些,给他一个爵位,让他去就藩,一辈子无灾无殃的就好。有些东西不是我们的,我们不该去觊觎……”
“难得贵妃有如此胸襟。我以后也要规劝表兄。”
“规劝没用了,他已经丧失了心智,现在专以逼迫他人为乐。表哥,我最近总是隐隐又些担忧,只怕这一生,会因为兄长的所作所为而过不好。近几日尤其如此。现在兄长他在对阳罗侯动手,一旦刮起一阵血雨腥风,恐怕恶贯满盈,上天不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