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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东厂提督魏芜涉嫌非法倒卖皇家舶司品以圈地之用,忤逆之心昭然,确已查实,革职查办。”
魏芜摊软在地,但还要做垂死挣扎,色厉内荏道:“阳煜,你可有证据?休要构陷于我,我不信,我忠心耿耿侍奉皇上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功,怎可凭某些人的一面之词就将我定罪?怎可不知是有心之人故意栽赃?我相信皇上不会这样对我的!”
阳煜身子微微往前一倾,向下俯视着魏芜,一只手里托着圣旨,戏谑又略带鄙夷地对着魏芜道:“锦衣卫不会无故罗织罪名,自然有实证,若有异议,留着到锦衣卫诏狱去说吧!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当今皇上的圣旨,你还不赶快接旨来证明你对皇上的心意!”
魏芜自知东窗事发,颤抖地接过圣旨,反复扫视着圣旨,似要找出一些端倪,却无果,忽而他的眼睑又扑闪了几下,仿佛觅到了一线生机。他拽着阳煜的袍子,低声乞求:“大人,我现已查到尉迟雪的动向,就在这靖云观中,待我派人搜查,定能揪出,可否将功折罪,往开一面?”
阳煜嫌恶地撇开扯着袍子的魏芜:“皇上下令了,往后尉迟雪的案子仍由北镇抚司锦衣卫接手,魏公公的探查已不作数了。”
阳煜向慧姑微倾一躬:“打扰了,掌门,此系朝廷吏治整顿,并非有意破坏道门清静,实为情势所迫,阳某在此致歉!”
慧姑释怀一笑:“无妨,大人过歉了,朝廷办事,理当附合,只是方才有人过于嚣张了。”
阳煜自是明白慧姑意有所指的是魏芜下令搜查道观的嚣张态度,随之似是不经意状流眸于大厅之中,辨出一道熟悉又英气的视线凝视——尉迟雪。她果然易容隐匿其中了,又迅疾收回视线,心上一计,为了免于落入东厂那帮人的口舌,传至皇帝的耳朵,只好釜底抽薪了。
“既然魏公公执意想将功折罪,阳某便遂了你的愿。”说罢,阳煜果断拿出搜查令,对慧姑做了一个眼神交流,道:“掌门,锦衣卫受皇命奉旨追缉朝廷重犯,得息案犯可能藏匿于此,例行公务,多有冒犯!”
慧姑领会了阳煜的意思:“大人既是受于皇命,本观理当配合,大人,这边请!”慧姑做了个请引的动作,引导锦衣卫搜查。
阳煜下令站于大厅中,派一队锦衣卫队仔细搜查了所有的房间和可能藏匿的机关密道,阳煜和几个锦衣卫拿出画像对着大厅中的女道仔细瞧着,阳煜的眼光撇过其中一个女道,他知道那是易容过的青泠,那双眼睛骗不了他,但他眼光稍作停留后略过,放过了她。不一会,对脸查凶犯完毕,没有符合画像的女道。随后,另一队锦衣卫搜查完毕,带队校尉向阳煜禀报了搜查情况:“禀报大人,搜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凶犯尉迟雪的可疑迹象。”
阳煜点了点头,转头撇向魏芜,眼神冷嘲道:“魏公公,看到了吧!这里并没有尉迟雪,你死心了吧!”
魏芜见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大势已去,垂着头,丧着脸,眦目空洞,犹去魂掉魄般。
而后阳煜出示驾贴,厉声道:“把魏芜和其他与之同伙党羽一并押回北镇抚司,择日提刑审问。”
阳煜整裳向慧姑拱手道:“掌门,打扰了!阳某这就回去向皇上复命,告辞!”
阳煜离开前四顾眄视了大厅,也没看到那位江湖术士,他也不再耽搁,敛色整裳,阔步轩首地带领锦衣卫和东厂一干人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