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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无论是从其心智,还是从其胆魄,都跟他这么一位哨探营的将军是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的,如果说赵璇的心性就好似那高耸入云的山巅,那么如今的他,其心性充其量也就只能刚到半山腰罢了。
这高不成低不就的...
看着还怪难受!
这般看来,想要让赵淮去打破一种固有的规矩,然后让他在新秩序中活下去,那无疑是在这儿开玩笑,像他这样的人,固执的就好似一根即将腐朽的木头一样了。
于是乎,既然不敢在这军营之地是打破规矩,那么眼下能够解决其肚子饿的办法,也就只余下一种了。
那便是找个借口,再重新出营地,去营地之外的地方是好好地寻上一番,企图去外面碰碰运气。
当然了,这借口也不是胡乱说的,那一定得先说服了自己,这才可以让这般的借口去说服别人,而这所谓的别人,自然是那些被陆锋所提前安插进这部队内部的暗线了。
既然是暗线,那么对于他手里这几百号人的哨探营来讲,也是自然会有的。
这也就为何会说,在这哨探营里,他宁可饿着,也不愿意去为了一顿饭食而冒这个险的,毕竟这样的买卖,无论怎么看,都着实地有些划不来。
毕竟在暗地里盯着他的眼线实在是太多了,他当真对于这些潜藏在自己身边的鹰犬是拿不出太好的办法。
他之所以会那这些暗子是没有太好的办法,一是因为这些人所服务的对象是那位稳居龙寰之顶的男人,而自己与之服务的对象也是那个让,既然大伙儿都是为了一个人在出力卖命,那么这面子上的事儿,自然地也就不能做得太过分了。
二者便是,虽说他对于这些时刻在观察着自己的那些暗子是很为反感,可是这样的反感也是变相地为他带来了一丝的保障,因为自始至终他都坚
信着一点,那便是只要自己不是做得太过分,只要自己一直克忠职守,让自己一直保持着对龙寰的绝对忠诚,那么这些暗线自然也会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是如实地去跟上头的主子交代的。
而如今的他所走过的每一步,那都是有讲究的,也是经得起推敲和揣度的,经过缜密地计算,经过反复的推演。
因为对于他来讲,想要彻查几十年前早已有了定论的老案子,想要彻底地搞明白,当初到底是出了什么原因,这才得以会让如日中天的容天宇为之陨落,让当年风光无二的神火军是就地解散,那是谈何得容易啊。
且不说这么久都过去了,曾经的那些断案之人所写下的卷宗,如今还能完整地留存几册在这世上,就先说那些因容天宇案而涉及其中的各方势力,怕也不会那般轻而易举地就放他这么个愣头青去调查的。
然而赵淮虽说看起来是一名铁憨憨,可就是这么一位铁憨憨,却有人常人所无法比拟的细心,每当命运需要他去进行选择的时候,他总是能让自己去做出最为正确的那一项,总能这自身命运的拐点时刻,是进而帮助着他化险为夷,让他可以摆脱很多烦心之事的。
这不得不说,这命运的抉择这一块儿,或许这便是老赵家所流传于下一代身上的天赋吧!
所以这进行了诸多考量之后...
赵淮还是决定自行远去,是随便找了一个能说得过去的借口,便朝着来的时候所途径的那个镇子策马而去了。
虽说这么一个镇子,是距离他的哨探营有些远的,可是在这远近与规矩面前,他赫然选择了前者,谁让这远近的问题最多也不过是让他胯下的战马累上一些罢了,可这规矩,其后果便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得了。
这一路,虽略显的有些枯燥,可是赵淮还是让自己是赶在日头最烈的时候,是只身一人地回到了镇子的郊区了。
看着眼前那棵足足有老碗粗细的老槐树,又看了看那面挂于树枝上的破旗子,旗子的上面,是歪七扭八地写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字,讲道理,单就只是这一个字眼儿,便足以让马背上的他是为之神魂颠倒了。
他...
当真是太久都不曾品尝过这酒的味道了!
军中禁饮酒,这可是杨老将军亲自下的令,但凡被让发现擅自饮酒者,轻则二十军杖,重则杀鸡儆猴,所以对于赵淮来讲,自打他随着杨爵出发永安后,这一路走来的光景,也已经是好几个月了,也就是说,他这肚子里的馋虫,那是早已被眼前的这场混账战事给搅和地口渴了好久了。
既然眼下这四里八街的都没个熟脸,那不妨在此喝上几杯再回去吧。
趴在马背上,闭上眼睛,狠狠地嗅了嗅,然后原本那拧巴这一块儿的眉毛,是立马就得以舒展开来,那模样是真得沉醉啊,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真他娘的香啊!
其实这赵淮呀,是一个主意比较正的主儿,他若没有下定这个决心呀,那么他还会为之犹豫踌躇,可一旦他打心眼儿里是下定了决心,那么这九头牛也未必能将他给拽得回来,尤其是在这吃喝上面,是更为如此的。
所以,这把心一横,发个狠也就将自己给说服了!
随意地将手里的马缰给绑在了马槽边儿上,便一个箭步是冲到了这个野酒摊子上,拽着一把长条椅子就坐了下来。
“掌柜的,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