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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苏晓林仿佛没察觉般，继续抚着她。“咬了这么久，咬的牙齿应该也酸了，咱们不咬了好吗？”
“……”程一菲没听他话松开他。
哼，谁让他把十三的玩具都丢了。
所以他就是个坏蛋。
但，这个坏蛋有点奇怪，她都咬他了，他还对她这么温柔。
“乖！一菲，松开。”
“……”
苏晓林足足哄了半个小时，她才松开。
一松开，苏晓林就哄到她盥洗室去，帮她漱口，洗干净脸，又给她换了一身新衣服。
但她依然不让他碰她怀里的洋娃娃。
跟孩子似的和他赌气。
苏晓林也没跟她计较，轻啄了她脸蛋，“一菲真乖！我们家一菲就是个好妈妈。”嘴角的笑容微微凝了下，心里闪过苦涩，而他却不是一个好爸爸，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
“走吧！我们下去吃芒果蛋糕。”
楼下已经让高美美和刘红丽收拾好。
苏晓林将程一菲安置坐好，转身就进厨房把芒果蛋糕端出来。
今天程一菲要是自己吃，于是她吃的嘴边到处都是奶油。
苏晓林不厌其烦拿纸巾擦她嘴角的奶油，还温柔叮嘱她，“慢点吃！”
程一菲低着头看了自己怀里的洋娃娃，手挑了一口蛋糕喂过去，“十三吃，十三乖！”
苏晓林哄道，“十三不喂，十三不吃，你吃吧！”
程一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到苏晓林的话，她仍然质疑要喂那洋娃娃的吃蛋糕。
洋娃娃不会像真人，更不会张开嘴巴吃蛋糕。
程一菲手上的蛋糕直接从洋娃娃嘴巴掉到衣服上，就连程一菲衣服都有。
“脏脏！”
程一菲拿直接学苏晓林一样，很温柔地给洋娃娃擦干净脸上的蛋糕。
可到了擦衣服，越擦越留下油迹。
程一菲小嘴一嘟，眉一皱，眼睛似乎有点委屈望向苏晓林，“脏了，十三她脏了。”
“那我们就给她换衣服吧！”
说实在的，苏晓林实在叫不出她怀里的洋娃娃是他那个可爱有呆萌的女儿。
“嗯！”
从她把这个洋娃娃当成十三起，她就从来都不离手，洗澡吃饭睡觉都要带着洋娃娃，洋娃娃的衣服没一会儿就脏兮兮，苏晓林就会特地让人去准备了洋娃娃所穿的衣服。
给她换了新衣服，苏晓林就站在旁边看她给洋娃娃换新衣服，她眼中的温柔，恍若让人在寒冬里沐浴着阳光般，很温暖，也很让人留恋，她对洋娃娃的一切都来自于对十三的思念和爱。
等哄了程一菲睡着，苏晓林下楼去。
刘红丽和高美美在等着。
“今天她的反应你也看到。”苏晓林冷不丁直视刘红丽。
他就是接受她之前的建议，将房间属于十三的玩具和衣服都收起来，原本是打算丢掉的，他一时之间舍不得，让人搬到另外一套公寓存放。
今天一菲的反应比之前刚知道十三死时，还要歇斯底里。
“最少相比较之前，苏太太的反应比之前还要好，不是吗？之前苏太太就像是个没灵魂的人一样，现在她有些像正常人了，以后苏太太也会慢慢好起来的。”刘红丽冷静分析目前程一菲的情况。
“我希望你所决定的治疗是有用的，如果适得其反，那么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小叔找来的人，你以后都别想待回你原来的地方。”
刘红丽持着她一贯面容冷肃，“苏先生请放心，你太太情况是接受不了十三的离开，现在她躲在她自己的世界里，那里有活着的十三，像这种情况是需要慢慢治疗，慢慢让你太太意识到十三已经走了，才能让她回到现实世界中来，当然，这也是需要苏先生的温柔和爱，让她愿意再次恢复清醒。”
高美美看boss冷着脸，视线落在boss被夫人咬的手臂，小建议议：“boss你还是去包扎一下吧！要不然夫人好了之后，心里肯定会内疚。”
“……”苏晓林不语盯着受伤的手臂，血已经凝固了，那牙印很明显，已经间肉，伤口旁边的皮肉有些凸起，看起来极其狰狞吓人。
他在想高美美的话。
如果她真的好了，知道她咬过他，会不会将心里的位置留给他一点，又或者因为内疚而一直留在他身边？
苏晓林呀苏晓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这么小心翼翼了？
他身边就剩下一菲一个，他不可能让她离开。
他要想个办法让她永远依赖自己，永远都离不开自己。
从这时候苏晓林开始肆意宠程一菲，有心将程一菲宠坏，最好是所有人都受不了她，那样她就只能留在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