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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秦越看星星。
这夜星空异常璀璨,星汉灿烂,北斗七星曜曜生辉,北极紫微星光芒万丈。
秦武望着望着便出了神,连秦越默默站到他身边都未发觉。
秦越站了站,见秦武仍是无觉,知道这是勾陈天帝对星空特有的感应,他默默地退回屋里。
他在屋里心烦意乱地默坐了一阵,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又出来,却不见秦武。
往远处走,山溪边,他看到了秦武以及……一名陌生的仙人。
此仙人一身银辉,冰雪出尘。
秦越蹙了蹙眉,加快了脚步。
那仙人似早发觉了他,侧过头来向他点头致意。
看到那仙人正脸之时,秦越霎时僵住。
这仙人长得太像……楼宗……紫微天帝。
那一身银色星辉,再加那副样貌,秦越心下旋即了然,除了传说中的天枢星君还能有谁。
所以……陈武的亲弟弟找来了?他这个冒牌弟弟……
秦越的眼神冷冷地在天枢的身上扫了一圈,凝回秦武身上。
秦武正疑惑地顺着天枢的目光瞧过来,瞧见是秦越,开心地招手道:“小越,快看,这位美人神仙!真的有神仙唉!”
秦越的脸顿时升了一层厚厚的霜,他一身冷气地走近,到秦武身旁时,攥住了秦武的手,客气而疏离地问道:“不知这位道长何处云游而来?”
天枢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然道:“贫道路过此处,见山水可爱,稍做逗留。”
再转向秦武道:“秦武,有缘再会。”
语毕慢慢走远。
秦武目光一直追着天枢直到再也看不见,呆立原地半天不动弹。
秦越耐心地等着,默默数数,低头用脚尖碾碎了几颗石子。待把脚边的石子全碎尸成末时,他忍无可忍地僵硬地拉了拉秦武。
秦武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秦越道:“哥哥连名字都告诉他了?”
秦武恍惚道:“你说那位仙……呃……道人么?他问我,我自然要答。”
秦越道:“他问你,你就答么?”
秦武道:“不答多没礼……貌……哎哎,小越,你干嘛……别闪着腰……”他脚下一轻,被秦越拦腰抱起,秦武从未见秦越如此身手,他惊得语无伦次大叫出声。
秦越的动作快如闪电,抱着秦武两个跃起就进了屋,屋门受他劲风自动阖上。
秦武被摔在床上,倒是不疼,主要是他太过诧异,他头晕脑涨地要爬起来,才撑上床沿,就被秦越压进床里。
秦越双腿抵进他腿间,双手禁锢着他的手。
他从未见秦越这副样子,此时的秦越双眼通红,全然没了往日的淡然和沉静,看起来暴躁而凶悍。
秦武竟不觉得害怕,反倒是莫名有些紧张。
他腿间的要害被抵住,他眼睛上面是秦越漂亮而通红的眼,两人实在太近,近到秦越清甜的呼吸都扑在他脸上。那气息带着热度,有些烫人。
他的脸一红,身子一僵,在这种时刻,脑筋打结的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身上跟着也热起来,眼瞧着秦越的脸越来越近,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凝在秦越那两片春桃般的唇上。
秦越威胁的声音嗡嗡地响起:“叫我小越!”
秦武被这一声音唤得清醒了些,应道:“小越……你怎……”
秦越暴躁:“别的不要说,就叫我小越!”
秦武疑惑:“小越?”
秦越声音带上了凶悍:“我说叫我小越!”
秦武担忧地叫:“小越。”
秦越微微平静些,盯着他问:“我是谁?”
秦武喃喃地道:“秦越……”
秦越又暴躁起来:“不对!再答。”
秦武:“小越。”
秦越:“多叫几遍。”
秦武“小越,小越……小越。”
秦越:“谁是你弟弟?”
秦武:“你是我弟弟。”
秦武:“我是谁?”
秦武:“小越。”
秦越:“我是谁媳妇儿?”
秦武:……
秦越暴躁:“我是谁媳妇儿?!”
秦武:“你是我指腹为婚的媳妇儿。”
秦越终于不那么暴躁了,眼里的红褪了一些,木木地望着他,时间仿佛静止,两个人四只眼就那么贴着对望。
秦越的目光一会灼烧,一会幽深,一会深情,如泣如诉如琢如磨。
秦武从来不知一个人的眼神居然可以如此勾人,秦武被看得浑身起火,加上他的要害被抵住,浑身不受控制地难耐,他暗哑地叫道:“小越。”
小越痴痴地望着他,喉结动了动,然后他高高的伸出手,绕到头顶上,扯开了发带。
墨发扑散地落在秦武脸上,发间清香、发质柔滑,秦武登时瞪圆了眼,呼吸陡然粗重。
此时他身上的小越不要命地说了一句让他理智崩塌的话:“哥哥,亲我。”
这句话比春/药还猛,他猛地往上探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往近在咫尺的唇上啄了一口。
漫天的墨发纠缠进两人身体间,秦越狠狠地反噙住他的吻,霸道地欺身而上。
……
越:“我是谁?”
武:“小越。”
越:“说,我是谁的媳妇儿?!”
武:“你是我的媳妇儿。”
越:“还想不想娶别人?”
武:“你看他们都娶了,就我还打着光棍,哪里是想娶别人。”
越:“那你怎不告诉我?”
武:“我以为你不想给我当媳妇儿……”
楼越无语凝咽:这些年我等你长大等你开窍等的好苦……
越:“哥哥。”
武:“……?”
越:“哥哥,我要你。”
武:“什么?”
越:“哥哥,我要你!”
武:“你什么意思?”
越:“哥哥,小越要你!”
武:“……”
世间哪有如此凶悍霸道的媳妇儿!
三十年后。
华风山,镇海楼。
镇海楼前是镇海崖。
崖边一块飞石,风吹而动。
石上一名玄衣男子抱着一名降红衣男子。
被抱着的降红衣男子精神有些不济,靠在玄衣男子身上。
两人静静地望着东海。
长久,降红衣男子道:“小越,这里就是你常说的越风山?”
玄衣男子答:“是的,从前这里就叫越风山。”
降红衣道:“我似乎来过这里。”
小越道:“嗯,我和你便是在此处相遇相知。”
降红衣道:“哦?我怎记不清了。”
小越道:“我记得就好。”
降红衣道:“我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小越低头道:“我也有问题想问你,那一夜,我们在温泉里做了什么?”
降红衣疑惑道:“哪一夜?”
小越轻轻啄上了他的唇:“那一夜,是这样么?”
降红衣:“唔……小越……唔……小越……”
风吹散渐渐迷/乱的呻/吟和喘/息。
他们身后是镇海楼,楼前一神一灵呆呆地望着。
山神忽然捂住新镇海灵的眼。
山神:“不能看。”
新镇海灵:“不能看男人亲男人么?”
山神:“……”
新镇海灵:“师傅,不能看,那我能做么?”
山神:“?”
新镇海灵垫起脚尖在摸索地在山神唇上印了一下:“师傅真甜。”
山神:“……”
镇海楼后有一排墓。
第一座上书“方煦韩越之墓”,第二座第三座……依次排开,最末一座墓,新泥白砖,墓未封,尚无墓主人,墓碑上书“秦武秦越之墓。”
这排墓的前面,有一座小土坯,无碑无字。有人说这座无碑墓才是镇海墓,也有人说这两排墓都是镇海墓。
镇海墓葬镇海灵。
镇海灵守红尘情。
生生世世,苦等默守。
【楼勾番外终,泪目。】